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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她死的好冤! 文 / 誰家公子

    王雲珠有氣不能生,只能憋氣坐在那兒。

    「回祖母。韻珠今日遲到是因來的路中發現園中的官桂、林蘭、黃心樹、迎春等一些花樹全因去年冬天的寒氣給凍萎了,韻珠記得祖母曾說過園子裡的花樹年年不衰,方象徵著王國府的富貴年年不斷。可如今,韻珠卻發現種在大門二旁的紅牙也不知何故,一株大一株小,看樣子似被人偷偷砍了。」

    王韻珠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瞬間引起波瀾。

    「雲珠!這是怎麼回事!老身不是說過王國府內大到千年古樹小到一花一草,都要活的!就算要萎了也要在它枯萎之前拔掉!你怎麼如今連種死了都不知道?門前的二株紅牙又是怎麼回事?那可是上好的檀木!皇上御賜!此事萬一被皇上發現!你擔得起這罪嗎?!」王老太氣氣得從羅漢床上坐了起來。

    王雲珠本抱著看戲的想法誰料自己卻引禍上身,她第一反應便是不停解釋,「祖母。你別急,光憑韻珠一面之詞不可信啊!」

    王敏也在一旁勸,「娘,別氣。先派人去看看吧。」

    幾個家丁聽了吩咐立刻朝園子方向走去。為怕他們撒謊,王敏還特意一同跟隨。

    「王韻珠!你是何居心!三番四次出言害我!」王雲珠轉身朝她望去,言語咄咄。

    王韻珠一臉無辜,「好姐姐。我只是實話實說,正如你看見我遲到也一樣實話實說,我不知我犯了什麼錯。」

    「你!」王雲珠氣的講不出話來。

    「對了。姐姐剛還問我去年遲到的事。」王韻珠恍然想起,又道,「去年第一次遲到是因為我發現有幾個家丁和丫鬟廝混,我當場撞破了她們的姦情,只是考慮到家丁和丫鬟全是姐姐你那邊的人,又是你自己請來的,這本是你管的家務事的一部份所以我也不好說。」

    家丁與丫鬟廝混是王國府的大罪!

    如抓到不僅要將他們以通姦罪送到衙門還要將招他們進來的人罰半年例銀!

    「我第二次遲到是因那次去拿帳本時,發現抽屜裡竟莫名的少了十兩銀子,雖然不多,可隔三差五的少那麼一點,我掐指一算幾年來也少了好幾萬兩。於是我下令搜房,可是卻在姐姐下人的房間裡搜到了好幾袋碎銀,全是十兩二十兩的。當然,姐姐自己肯定不可能做這種事,只是在你南門居然發生了這種事,姐姐下回可一定要小心別讓自己的東西也被偷了去,那帳,我都算在帳本裡,本打算私下和姐姐說的,既然姐姐今天主動提起那我便講出來罷……」

    這話大家一聽就知道偷銀子的事肯定是王雲珠自己幹的,她怕惹禍所以將銀子給她丫鬟放著。

    王韻珠還要接著講下去時被王雲珠呵斷,她手緊抓著椅角骨節發出咯咯聲響,「韻珠妹妹。你這一番話可真是講的既有頭又有尾,想必這次的發言是你暗中計劃了無數次吧?」

    王玉珠看著她倆爭吵,想幫可是又不知如何開口,只得憂心看著。

    「姐姐。怎麼會是我計劃呢?難道不是姐姐自己主動提起我遲到的事嗎?」王韻珠笑的人畜無害。

    「你……」王雲珠氣的臉都綠了。

    王老太君眉頭緊蹙,「罷了。過去的事還提它做甚!韻珠,今日你遲到還是照例扣三個月的例銀!」

    王韻珠心服口服,「是。」

    這時,王敏也帶著那幾個家丁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看她一副氣急敗壞的表情就知道一切恰如王韻珠剛剛所說。

    王雲珠先發制人,在王敏還沒開口前便拿手帕擦著眼淚道,「我終日思念我娘,無心做其它的事,是,是我不對,可是只要我一閉上眼睛就想起我娘來,她死的好冤!她說過要看著我出嫁的……」

    她傷心傷意的哭著,柔柔弱弱,誰都不忍心去說她什麼了。

    「敏兒,這件事就算了,你叮囑下人以後注意!要是在出什麼岔子老身饒不了他們!」王老太君見王雲珠哭的梨花帶雨也心有不忍,畢竟王雲珠是嫡長孫女兒,從小又是嬌生慣養,自己的娘親和叔叔做出那等苟且之事,她身為長孫嫡女兒的驕傲都被踩在底下了。

    王敏只好應了一聲,心卻不爽,自從王夫人死後王雲珠接管家務事,一出點錯她就哭,就提她娘的事來裝可憐。一次二次別人還會心疼,裝的次數多也就惹人厭了。

    「說到婚事。在下個月便是世子十六生辰了。」王老太君喃喃算道,說完朝王雲珠柔和望去,「雲珠啊。這事你私下問下他,居體來提親的時間和日子。問清楚也好準備嫁妝。咱們王國府嫁孫女兒可不能輸給別人!」

    一提到連靖,王雲珠立馬破涕為笑,「是。那我現在就去找他。」

    王老太君默許的點點頭,又朝心不在焉的王韻珠望去,「你也退了吧。將帳本留下就行了。」

    王雲珠、王韻珠和王玉珠等人退下。

    大廳之內只剩下王老太君和王敏還有幾個丫鬟。

    「你們幾個退下。」見王老太君沒說要離開就知她有事要跟自己說,王敏聰明的支開了她們。

    「昨晚收到賢兒的來信說年初的科舉結果出來了。林兒高中狀元!新狀元按例日後進翰林院修撰。翰林素有「儲相」之名,這個職位也是最接近皇上,陞遷的機會比其它同榜者要快。林兒沒有讓老身失望!」

    王敏一聽王林高中的消息,興奮的叫出聲,「天!林兒不愧是王國府的長嫡孫!沒有丟我們王國府的臉!」興奮過後王敏不明所以道,「只是,此等好消息,娘你為何不當眾公佈?」

    王老太君淡淡道,「好事要成雙。這意頭才好。」

    「我懂了!娘的意思是在等到下個月定親時在一同宣佈這個好消息?」

    「一個嫁入侯門,一個入朝為官。」王老太君幽幽道,駐著枴杖的手也越發緊了,「咱們王國府興盛的時刻將重新到來!」

    王敏也一臉嚮往激動之色,「大哥兢兢業業在從州這麼些年,總算是熬出頭了!」

    所謂的名門,只不過是有幾個能在貴族圈中站穩腳根的人。

    上一輩,王明無用,王賢也只是一個知縣。王國府靠的全是皇上賞給王老太君的面子。

    如今……

    「娘。你也累了,我先扶你去歇息。」王敏伸手便將王老太君從羅漢床上扶了起來。朝內室走去。

    「算一算日子,三年一次的選秀已經開始了。」走著走著,王老太君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王敏感慨,「上一次是趙家的女兒被選進宮為妃,這次看誰家的女兒能有此福氣。」

    王老太君沉吟不語。

    「娘。」扶她上床後,王敏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你該不會是要送她們去選秀女吧?」

    「……」

    「娘?」王敏試探性的朝王老太君看去。

    王老太君已經睡著。

    ******************

    傍晚時分,西門。

    自從由王敏掌權整個家後,她便將王韻珠、王玉珠母女倆安置到西門,北門住著被打斷腿的王明。

    西門是王國府的第三等,環境各方面比她們曾住的北門要好許多。

    王韻珠倚在門口呆呆向外望著,只見小徑蜿蜒,二旁全是澄澈湖水,浮萍朵朵,夕陽的光輝灑在上面一片金燦碧綠。煞是好看!

    「說到婚事。在下個月便是世子十六生辰了。」

    「雲珠啊。這事你私下問下他,居體來提親的時間和日子。問清楚也好準備嫁妝。咱們王國府嫁孫女兒可不能輸給別人!」

    …………………………

    腦中回想起王老太君前幾日在大廳之內說的話,王韻珠胸口像被人抓了一樣疼。

    以為自己重生一世憑著對上一世的瞭如指掌她可以輕易得到想要的一切,可以輕易的除掉她的仇人。

    可是她猜中了開始卻沒猜中結尾。

    「阿靖……我曾無數次想告訴你那日在湖邊救了你的人是我…」王韻珠喃喃自語,「可是我沒有。我總覺得你不會離開我,我總覺得你除了我不會愛上其它任何女人。我太自信了,所以當時為了救玉珠妹妹我騙你說那日救了你的人是王雲珠。我總覺得還有時間,時間很長,長到有一天你會發現救了你的人其實是我……」

    王韻珠說到這哽咽了,可倔強的她上一世淚水早就流得太多,這一世,說什麼也不會輕易再讓自己掉一滴眼淚。

    她不許自己懦弱。

    「我嫉妒你對她的愛和護,我終於明白上一世王雲珠為何費盡心機除掉我。原來愛一個人真的會變成瘋子。」說到這,她頓了好一會兒,再開口時聲音低弱,「可我,不願為任何人變成瘋子。」

    她重生的信念是復仇。

    她不想自己因為復仇而變成和王雲珠一樣可怕的女人!

    「王雲珠欠我的,我會一一拿回!至於那些拿不回的……」她從懷中小心拿出連靖那日送給她的一雙銀耳環。白潤的掌心中那一對銀耳環熠熠閃光,就像他凝視她時的目光。

    因為我愛你,所以我即使得不到你也不願勉強你。

    「你愛誰,便愛誰吧……」閉上眼睛,王韻珠狠下心將手中那一對銀耳環扔了出去。

    「撲通」一聲,耳環沒入湖中。

    這一刻起,她心中,不再有任何人。

    ************

    次日清晨。

    王韻珠是被窗外的桃花香氣給熏得醒來的,挑窗一看,園中桃花灼灼,顆顆並茂,風一吹粉嫩的花瓣便灑下,晨光薄霧中,此景猶如世外仙境一般美。

    「小香。」她喚。

    正在院中掃地的小香立刻放下手中掃帚推門進來,「小姐,怎麼了?」

    「研磨,我要畫畫。」

    研磨、揮毫、上好的宣紙上立刻出現如窗外一般的畫。

    王韻珠全神貫注在筆尖,手指纖秀卻有力,來回之中,將桃樹的盤根錯節逼真畫出,還有桃枝的蜿蜒曲折,最妙的卻是那朵朵桃花。

    「呀!小姐!這花瓣難道不是畫上去的嗎?」小香見她手指尖蘸了絲胭脂,又在水中一浸,然後將暈染開的胭脂水兒往宣紙上那麼一滴,二滴三滴……一朵朵桃花栩栩如生,在宣紙中綻放開來。

    王韻珠一氣呵成後,捋起袖子朝窗外望去,「小香。將它裝裱一番,送給玉珠妹妹。」

    王玉珠最喜桃花,這件事除了王玉珠就有王韻珠一人知道。

    小香高興的「噯」了一聲便朝與院子相鄰的王玉珠住處而去。

    王韻珠剛畫完畫手有些酸,揉著揉著卻觸到右手手腕上的銀鐲,不禁一愣,她纖白的手腕之上那銀鐲子更顯光亮,雖無花紋,這般的素淨簡單卻更有一種韻味在裡面。

    王韻珠不自覺伸手摸了摸,想起六年前趙世則為她戴上這個銀鐲子時的痛感……

    「六年之後,老子回來你若還不要,老子就拿走!」

    當日,他騎著白馬不羈離開。

    一晃就是六年了,她不聞不問竟真的就沒他半分消息,去參加各種宴會時也沒見他人也沒聽其它人說起過他。

    「這小子,去哪兒了?」王韻珠邊撫著銀鐲邊想,已經六年了他怎麼還沒回?

    正此時,小香憤憤不平的聲音從外傳進打斷了她的思緒。

    「小姐!」

    「怎麼了?」她扭頭朝門外望。

    小香氣沖沖道,「我剛去送畫給玉珠小姐結果發現她居然在哭,我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昨日她去藥房為她娘拿藥時,大小姐剛好也在,當眾羞辱了她一番不說還吩咐藥房裡的夥計日後不許給玉珠小姐藥,玉珠小姐求她,大小姐卻以她很吵為由讓她手下的丫鬟當即就掌打玉珠小姐,而且還越打越氣,後來大小姐自己親自動手邊打邊罵,她就是要打和小姐你親近的人,小姐你若敢有半分不痛快就去找她,她隨時等你。」

    王韻珠聞言眉頭一緊。

    「可憐玉珠小姐,白嫩嫩的臉頰全是掌印,更不提她的二個手臂被掐的青一塊紫一塊……如今最急的卻是她娘的藥,這藥是藥房夥計開的,沒有單子不知道如何配……」

    小香正自顧說到一半時發現王韻珠朝外就走。

    「哎!小姐!你別衝動啊……」她急追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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