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蕾想說什麼,卻沒說出口,抓起桌上的書急急追去。
秦愛林捂著嘴噴笑,從指頭縫裡含糊的說道,「真難得,我哥居然沒把你給開除。」
江桐撇撇嘴,「你以為他是校長呢!還能順便開除人。」
秦愛林心裡嘀咕,他比校長都牛逼!
只是這句話,她不能說。
在l市上流圈子裡,沒人不認識董悅,只是,在學校裡,由於保密的嚴謹,沒人知道董悅的身份,唯一知道的,就是他背景神秘!
當兩人出去的時候,已經沒了董悅的身影。
兩人一同回到宿舍,只聽見洗手間裡傳來嘩啦嘩啦的水聲,想必是在裡面洗澡。
秦愛林的手機響了起來,說了幾句,爬上上鋪,拿著包對江桐說道,「我媽讓我回家,先回去了啊。」
江桐擺擺手,「去吧。」
秦愛林應了一聲便出了門,走到大門外,上了車,一路老家。
她走進大門,院子裡基本都是現代化系統操作,包括自動開門,自動遙控房間的開關和其他的設施。
「來,老婆,張嘴。」只見林伯之用刀子切好的西瓜一片一片的送進自己老婆的嘴裡。
「來,老婆,再吃一個葡萄。」清涼接著將剝好的葡萄遞在秦明明嘴邊。
秦愛林站在門邊無比羨慕嫉妒很的說道,「老娘,你又沒老年癡呆,四肢不勤,看看,都讓老爸把你慣成啥樣了,都這麼大一把年紀了。」
秦明明眼皮子沒翻,哼道,「你要是羨慕你老娘我,就趕緊找個男人把自己給嫁出去了,少在我面前唧唧歪歪的。」
秦愛林坐在林伯之旁邊,拉了拉自己老爸的胳膊,「爸,你能不能適可而止?」
林伯之果然收手,「你最近在學校怎麼樣?」
秦愛林有氣無力的半靠在沙發上,「就那樣,不過,嘿嘿,我給你們爆料一個好消息,聽不聽?」
「什麼好消息?」
秦愛林附在林伯之耳邊嘀咕了幾句,立刻引起了秦明明的好奇,「你們父子倆說的啥?」
林伯之輕笑,「這孩子說酷寶和一個女孩現在同住一間宿舍,咱們愛林和那女孩睡在一張床上,不過,目前知道那女孩在追酷寶,沒發現還有別的曖昧。」
秦明明坐直了身體,「真的?那孩子從小就早熟的很,一想起他一歲多的時候告訴我『男女授受不親』,我就覺得得有多大勇氣的姑娘才能降住他啊。」
秦愛林從林伯之手裡將西瓜接過來,拿著刀子攀著腿津津有味的吃著,「我倒是很看好江桐,咦,二爸,清雨呢?」
清涼指了指樓上,「在學習呢。」
秦明明白自家女兒一眼,「你妹妹就是比你用功,你學習不專心,整天幹些偷雞摸狗的事情,看小雨多用功,我看等她大學畢業了,你這個姐姐還在軍校裡窩著呢。」
秦愛林不以為意,「媽,一個女孩子她所有的時間都用來啃書本了,你不覺的她的青春都被狗吃了麼?全都浪費了,哪像我,活的多自在,重要的是二爸管的太嚴了,還是我爸好,對我放鬆教育。」
秦明明瞪了林伯之一眼,「看你慣得好女兒。」
「彼此彼此了,老爸慣你可是比我多多了。」
江桐站在洗手間的門口,其實,她只是想確認洗手間的門有沒有鎖上,事實上,她也這麼做了。
她直接推了一下,而且還給推開了。
映入眼睛的是他的背,寬肩窄腰,小麥色的肌膚無多餘一絲贅肉,縱然已經同床過一夜,但再次看見,還是會覺得視覺上遭到了衝擊。
特別是那若隱若現的兩腿間,江桐覺得自己兩眼都沒法轉動了,正當她看的正入神的時候,他的臉微微發白,眼睛裡閃爍著一縷鄙視。
「看夠了麼?」
江桐急急地關上門,胸口砰砰直跳。
董悅出來的時候,她蹲坐在床梯口,不敢去看他。
「阿悅,我不是故意的。」她當然不是故意的,她是有意的。
董悅聽她說這句話說了好幾次了,心裡自然是知道她的想法,但是,他是不會喜歡上她的,因為,他和她就是兩類人。
「江桐。」他坐在床邊喊了一聲。
她如出現了幻聽,「啥?你在喊我嗎?」
董悅汗顏,「江桐,我想好好的認真的跟你懇談一次,這一個星期以來,你所有的行為都對我造成了困擾,我和你是不會在一起的,雖然我們——雖然我們已經上c過了,但我不愛你,是不會跟你好的,你明白嗎?」
江桐搖搖頭,「不明白。」
董悅無語,「你——」
「阿悅。」她起身,一步一步的下來,站在他面前,「我會對你負責的,阿悅,真的,雖然你現在已經**於我了,但我不會白白讓你不清白的,我決定了,從現在起,我要和你正式的追求你,直到你答應為止。」
董悅心裡已經哭笑不得了,他知道,她是故意的。
但是他真的十分厭煩這樣的曖昧,他不能給她未來,也絕對不會讓她牽著自己的鼻子走的。
繼而,他的表情異常嚴肅,「你到底有沒有臉面?江桐,你已經二十二歲了,咱們倆都不是小孩子了,你能不能成熟一點,你覺得你還是大一生麼?你不是,實話告訴你,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喜歡乾淨有文采的女人,而不是你這樣一個男科的女醫生,如果,你以後還想在這醫院裡上班,就安分一點,不然,你真的會被學校開除的,而且還不是我動手。」
江桐嘴角勾起一個苦笑,「你覺得你說這話,我就會對你放棄了麼?我不會對你放棄的,我的性子就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就算撞得頭破血流,我也不會後悔。」
「那你就等著撞死吧。」說這話時,董悅已經收斂起了微小的觸動,他最討厭糾纏不清的人,特別是女人。
這一句話,讓江桐的心狠狠地被紮了一下。
她看著他,面不改色的對著他就是親了一口,沒來得及親第二口,便被董悅給打了一巴掌。
打在了江桐的右臉上,頓時火燒一般的腫了起來,可見下手力道有多重。
江桐從小生活在農村,雖然父親拋妻棄女的常年不回家,母親也將所有的怨氣都撒在她身上,挨打受罵是家常便飯,為此,父親介於對她的愧疚,才會將她安排在軍校裡面當醫生。
誰都不知,表面上沒心沒肺整日嘻嘻哈哈的她越是笑的開心,心裡便越是悲痛。
她第一次看見董悅的時候,天氣熱燥得很,卻在看見他的那一瞬間,渾身也不那麼熱了,就連太陽都很有愛了。
儘管嘴硬,但不可否認,她很想要從心底開始蔓延的溫暖。
她看著他因氣憤微微變形的俊顏,覺得他一定是及其討厭自己的吧?
一個星期的時間,她讓他討厭一個星期了,是她不對,能夠輕易就放棄的便不是喜歡,說她犯賤也好,說她沒臉也好,她就是一定要住在他心裡,她就是打不死的小強。
「要不要吃夜宵?」她開口,看著他。
「你現在還有心思吃?」他脫了鞋子躺在床上背對著她,不再說話。
聽見上床梯的聲音,他剛剛打她的手發了麻。
很快,她又下來了,出了門,寂靜的房間裡,除了他的呼吸聲,再沒別的動靜。
江桐出了校門,也不看兩邊就直直的朝著對面走過去,一輛豪華跑車『滋』的急速的在她身邊一公分的位置剎住了車,一個戴著寬大墨鏡的男人拉開車門就走了下來。
「喲,女人,又見面了。」
江桐被嚇住了,隨後她看著面前這個不認識的男人,沒興致的哼道,「你誰啊,我認識你嗎?」
霍傲被打擊了,這個女人的眼睛有毛病還是他不夠有魅力?
「喂,你好好瞧瞧我是誰。」他說著摘下了眼睛,瞇著看著她。
她盯著他的眼睛,覺得特別熟悉,特別像一個人的眼睛,應該不會是親兄弟,哪有那麼巧合。
他眼角的淚痣,提醒著她,他到底是誰。
「你是暗夜酒吧裡面的讓我喝三瓶酒的那個男人?」
他滿意的點頭,「你走路都不長眼睛麼?若不是我剎車快,你這會兒就躺在醫院裡了。」
江桐侷促的訕訕開口,「剛才在想事情。」
「你要去哪裡?」
江桐指了指對面的一家混沌店,「我要去吃夜宵,趁著給室——友也帶一份。」
「那好,你去吧。」霍傲走向車子,將車開到一邊。
江桐剛坐下來,便見他坐在了自己的對面,不解道,「你不是走了麼?」
「我也餓了。」
江桐就沒再說什麼。
「你叫什麼?」
「江桐。」
「我叫霍傲,你的臉——怎麼腫了?被人打了?」
江桐搖搖頭,「沒有,靠,我是什麼人啊,誰敢打我,最近臉上有些過敏,上了藥一點用都沒有。」
霍傲的眸子瞇了瞇眼,沒再說什麼。
看著桌子上熱騰騰的混沌,江桐拎著醋壺朝自己的碗裡滴了滴粗,準備放下的時候,看向霍傲,「你喜歡吃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