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大家都圍在桌子邊的時候,清涼還沒回來,霍景皇又打電話給姚睿辛,等姚睿辛來後,清涼依舊沒回來。
時間過了八點,秦明明終於撥打了清涼的電話。
電話被接通,秦明明迫不及待的說道,「阿涼,你什麼時候回來,做好了飯,大家都在等你呢。」
清涼的聲音看似很疲憊,他說道,「明明,你們吃吧,我現在在家,我今晚不回去了。」
秦明明沒問原因,因為,任誰一想,都能想到原因,不用說也知道。
整個飯局上,她吃的漫不經心。
嘴上說不擔憂,但心裡還是記著的。
嘴上說考驗男人,但心裡還是想清涼站在她這一邊,不要隨意的便將她放棄,雖然他們領了結婚證。
吃完飯,秦明明坐在鞦韆上吹風,林伯之坐在她旁邊,「別擔心,清涼沒那麼弱智的,他智商很高。」
「智商很高的人,往往很愚孝。」
「那你是在說我智商低?」林伯之反問。
「你不愚孝?那很好,我沒說你智商低啊?」
林伯之站在她面前,彎腰親住她的嘴,然後鬆開,「還記得那天半夜,我來這院子嗎,你還拿拖鞋扔我。」
秦明明撲哧一笑,「當然記得。」
「那晚上,我說我老想你,其實,我是睡覺的時候夢見你了然後驚醒了,便再也睡不著了。」
林伯之迎著她的目光說道,「我那時就覺得我愛上你了,我說你也不信,明明,我愛你,不管你有啥缺點,我都愛你這個人,其實,你罵人的樣子還挺可愛的。」
秦明明道,「伯之,你說孩子出生了,咱們給他取啥名?」
「我沒想過呢。」
「伯之,孩子讓他姓秦好不好,若再有別的孩子,讓他再姓林。」
林伯之笑道,「你學會嫂子了哦,酷寶的姓就隨他媽,你也想咱孩子隨你姓?」
秦明明哼道,「我是覺得隨我的姓名字也好聽一點,你看,若孩子是你的,我就給他起名秦愛林,若是林愛秦就不好聽了不是?」
林伯之點點頭,「確實是這個道理,但是以後要多生幾個,咱們國家又不計劃生育,後面的都要姓林,不然我們林家就斷後了。」
秦明明興奮道,「伯之,你同意啦?」
「只要你願意,怎樣就好。」
秦明明知道,孩子的姓氏問題在豪門家庭中尤為重要,林伯之能和霍景皇一樣讓自己的第一個孩子姓女方的姓,說明,這個女人對於他們來說,是及其重要的。
夜深了,林伯之因為有寶寶的存在,就摟著秦明明睡了一晚。
第二天清晨,飯桌上更是寂靜的很。
因為清家的新聞佔了頭條,秦明明和伯之以及清涼結婚的消息曝光,清母真的拿命賭自己和秦明明在清涼的心裡誰重要。
她竟然在清涼面前割腕自殺,威逼清涼非得和秦明明離婚,清父更是接受採訪稱清家是不可能接受這樣的兒媳婦,還說,清家的名聲都被丟盡了,於此同時,一大早,記者還採訪了林家的父母,得出的話是一模一樣。
清明明明白的很,若是他們這樣的家庭接受自己,那才是有毛病了。
不過,她不會放棄的。
最後的消息是清母被救了過來,現在在醫院,誰都不見,有護士守著她,不然,她又拔針管拔了好幾次。
為了兒子,她情願不要自己的命,這樣的偉大母愛再次被網上吵翻天,秦明明被成為了唾棄對象,那些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更是一大片。
秦明明給清涼打電話,卻被掛掉,她能理解他的心情,但她還是忍不住心裡難過。
事情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她不知。
現在事實已經在面前了,怎麼說也沒用。
林家的父母給林伯之打電話,都沒能將兒子喊回來,只得在幾個人還沒用完早餐,大清早的便找上了門來。
「伯之!」林母穿了一身紫色的旗袍,頭髮盤了起來,一絲不苟,整個一貴婦。
估計隔三差五的去美容院,因此皮膚保養的很年輕態,根本不像五十多歲的模樣。
她身後跟著一位大波浪的女人,看起來跟林伯之像幾分,兩人一起走到客廳門口,林母看見吃飯的兒子,便是一嗓子。
林伯之笑嘻嘻的站起身,走到林母身邊,「媽,您老怎麼來了?快進來坐,您兒媳婦也在。」
林母繃著臉,拍了一下林伯之,「你還知道我是你媽啊?整天不回家,就跟這個道德敗壞的女人混在一起,你還要臉不要了?」
林伯之面不改色,「我當然要臉了,不要臉要屁股也行。」
大波浪的女人哼道,「整天讓媽為你操心,就不知道收斂點。」
林伯之笑道,「姐,你和媽這邊坐。」
母女倆坐下,林伯之牽著秦明明的手走過來,「明明,這是咱媽,咱姐,快喊。」
秦明明照做,「媽,姐,你們來啦?我去給你們倒茶。」
林母擺手,「不用了,我來這裡是想和你說清楚——」
還未說完,林伯之便一把摀住林母的嘴,「媽,媽,你不要口不擇言啊,你是咱國最有風範的貴太太啊,可不能動怒不能生氣啊。」
林母一把推開他,白了一眼,「你個小白眼狼,就會說好聽的,清涼媽媽已經把事情都告訴我了,媽真沒想到,伯之你會是如此草率之人,媽以為你不結婚是沒碰見合適的,可你就這麼結婚了,而且還——還和清涼一個妻子,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天底下好女孩千千萬萬,你的眼睛是進沙子了麼?你真是存心想氣死我!」
「媽,你是我親媽,我存心氣你幹嘛,你聽兒子說,我喜歡她,我愛她,媽,你不是說過只要我喜歡就行了麼?」
「我是說過,但是你為何要和別人用一個老婆?你是個男人,為什麼不能自私一點,伯之,難道你都不會吃醋的嗎?你不會難過嗎?」
秦明明清楚的從林伯之的眼睛裡看到了一縷無言的傷痛,她的心被揪起,難受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