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並未特意的去看那邊,而是手執著高腳杯靜靜的坐在吧檯邊。
直到雞尾酒喝完,秦明明臉上浮現一抹緋紅,這才站起身子走向那一群人。
當站到桌子旁,沙發上的清涼才看見她,不知想起了什麼,臉一下紅了,有些不自在。
林伯之看見秦明明也是一愣,接著便說道,「小青棗,你也在這啊?」
幾個不認識的男人頓時一陣哄笑,看了看秦明明的胸,更是笑得樂不開支。
秦明明的臉頓時氣憤交加,他竟然當著大家的面羞辱她!
她當即將林伯之右邊的一個女人給扯到了一邊,自己坐在那裡,笑瞇瞇的說道,「林少爺,咱們拼酒怎麼樣?」
林伯之嗤笑,伸出中指在她面前劃了一下,「秦明明,你不行的。」
秦明明一反常態,「都沒開始,你怎麼知道我不行,怎麼,你不敢啊?」
林伯之醉意朦朧的說道,「說吧,比什麼?」
「就比誰先醉趴下,先醉趴下的那個人跪在贏得人身邊,喊三聲姑奶奶我錯了!當然,若是我輸了,我便跪在你面前喊你三聲爺爺我錯了!」
林伯之爽快的拿著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又給秦明明倒了一杯,周圍幾個人一副興致泱泱的模樣,姚睿辛淡然的看著兩人,沒阻擋更沒起哄,彷彿性子在短短的幾年內沉積了很多,以前的玩世不恭早已消失殆盡。
倒是清涼有些不忍,因為伯之的酒量好的不得了,他是一清二楚的。
香香一副看好戲的模樣,低聲道,「阿涼,你說她們倆誰贏?」
「不知。」他的反應淡淡的,跟姚睿辛一趟。
香香沒再問,便直接朝著喝酒的兩人看去。
兩人連著喝了幾杯,秦明明的臉已經徹底炫紅一片,身子都有些支撐不住。
林伯之原本就喝了很多,再度喝了這麼幾杯,腦袋暈的跟漿糊一樣,他什麼都不記得,就記得和秦明明一起在這拼酒。
沒人攔著,叫好的聲音響成一片。
繼而再度喝了十幾杯,清涼終於坐不住了,說道,「別喝了。」
林伯之臉色嚴肅,「不行,這是我和秦明明的打賭,一定——一定要比賽!」
秦明明搖晃著站了起來,將一隻腳瞪在桌子上,同樣的不服輸,「對啊,林少爺,來,我們繼續喝。」
清涼看著她迷醉的眸子,不再說話。
一杯杯的酒水如同茶水一樣灌進了兩人的肚子裡,當清涼坐在那裡準備離開的時候,林伯之砰的一下摔在了地上,原來他站起倒酒坐沙發坐了一個空。
當其他人去拉他的時候,他終於支撐不住,昏睡如沉,幾欲嘔吐。
秦明明更是醉的分不清東南西北,她用腳踢了踢林伯之,「林少爺,別睡啊,起來,我們再比!」
林伯之終於服輸,「我很難受,不來了,我輸了,姑奶奶,我錯了。」
秦明明仰天大笑,「林少爺,你這樣不行的,要跪著說,哪能坐在那裡隨便的便說了出來,那我這酒不是白喝了麼?」
林伯之掙扎著起來,單膝跪地,以求婚的姿勢鄭重的說道,「姑奶奶,我錯了。」
秦明明手裡拎著酒瓶,看著他,「林伯之,你給姑奶奶我聽著,姑奶奶我就算是小青棗,那也是天價都買不到的棗,我就算沒有男人生不出孩子,那也是姑奶奶我自己的事情,你以後若是再敢——再敢對我說三道四,我絕對——絕對讓你以後的日子裡當太監!」
林伯之已經歪在一邊,呼呼大睡,不知她的話,他聽進去了多少。
姚睿辛含笑的起身,對清涼道,「我將伯之送回去,你負責秦明明,反正你有女朋友了,不會傳緋聞。」
說完便和幾個富家子弟將林伯之給弄了出去。
清涼看著趴在桌子上同樣昏昏欲睡的秦明明,只好向前去扶她。
香香有些不樂意,「阿涼,我們找個代駕吧,都這麼晚了。」
清涼想了想,還是說道,「她是景皇的小姨子,半夜三更的,出點什麼事怎麼辦,還是將她送回去吧,這樣吧,香香,你先回去休息,我將她送到小區裡便好。」
香香準備說什麼的時候,秦明明對著她的腳邊吐了出來,香香尖叫一聲,捏著鼻子便說,「那你快去快回。」
這樣爛醉如泥的女人對她的男人實在沒有什麼威脅力,她這麼想著,趕緊的出去了。
清涼將桌子上的飲料遞給秦明明,「漱漱嘴。」
秦明明好幸沒有喝的很死,便接過來,涮涮便搖晃著站了起來。
清涼看她就要歪倒,便立刻扶著她,沒想到,她整個身子一度的歪了下來,靠在他身上,他將她打橫抱起出了夜總會。
從她身上找到車鑰匙這才將車門打開,將她放在了副駕駛上。
現在有十點半了,清涼開著車朝著霍景皇的住宅駛去。
快到小區門口時,秦明明一把摀住嘴,又要吐的樣子,清涼只得將車停在路邊,車門給她拉開,秦明明這才再一次狂吐。
從車裡翻出一瓶礦泉水,秦明明清了口,意識有些清醒,搖晃著上了車,看著駕駛位上的清涼,她歪著頭,用手指戳戳他的臉,「咦?你怎麼看起來好像清涼?不對,是姚睿辛?是你送我回來的嗎?」
清涼低低應道,車子駛進小區,他沒怎麼在意,她的手指在自己的臉上戳。
「你皮膚可好了,真滑,讓我再摸摸。」說著,秦明明伸出的手被他抓住。
「坐好,馬上就到了。」
秦明明看著眼前的『姚睿辛』,哼道,「小氣,摸摸你怎麼了,又沒有女朋友,本美女摸你是你的榮幸。」
清涼哭笑不得,將車子停在大門外,「秦小姐,你家到了,下車吧。」
「你讓我摸摸,我就下車,你若是不讓我摸,我便不下車!」她耍起了小孩子性子。
清涼看著她,只好說,「嗯,只准摸一下。」
秦明明喜滋滋的伸出手摸到了他的臉,她的臉靠的他很近,彼此都能嗅到彼此的氣息,看著她的眼睛,清涼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