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坦白的承認是自己做的。
董姿抬頭輕蔑的看著他,「所以,你好奇了?你好奇我為什麼不質問你,對嗎?」
白迦夜眼神不明,既沒否認,也沒承認,只是一直的看著她,似乎想要將她的樣貌牢牢地記在心裡。
「為什麼?」
「這不是有權有勢人的把戲麼?別人的生死痛苦與快樂在你們的眼中算的了什麼呢,你這樣的大人物,我們怎麼能惹得起呢?認識你了,就是牢獄之災,若敢和你深交,估計命都沒有了罷。」
聞言她這麼說,白迦夜徒的笑了,電梯還在徐徐的上升,兩人誰也沒再說話,在頂層處停止,門打開,他拉著她走出電梯口,站在頂層。
灰暗的天色刮著小風,兩人站在那裡好似一幅水墨畫。
「世界上不會有人做沒有原因的事情,我告訴你我為什麼這麼做的原因,你答應我一件事可以麼?」
又是這樣的一句話,上一次,她答應他的一件事便是隨意出入自己的家,這一次,她什麼也不要和他交換,因為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在她看來,都是有目的性的,吃過一次虧,不能再上兩次當。
「我不想聽,也不想知道。」
他眸子然然生輝,鼻子凍得紅通通的,「你越是不想知道,我便越是讓你知道。」
董姿瞇眼看他,冷淡如薄冰一般,「你是變態嗎?我為什麼要聽你的這些廢話,你以為你是我的誰。」
白迦夜手微微用力,董姿的身子便朝著他胸口襲去,撞在了上面,他嘴角勾笑,「我要想成為你的誰,容易的很。」
董姿胸腔擠壓的怒火終於爆發,她抬起另一隻手狠狠地甩在了他的臉上,白迦夜的笑容僵在臉上,漸漸陰沉,硬生生的生出一股子暴戾之色。
他根本沒料到董姿敢掌摑他耳光,這個世界上,還沒有誰那麼大膽!
「我告訴你,不要以為你拿槍指著我,我便怕了你,若再敢糾纏我,就算雞蛋碰石頭,我也一定要和你鬥爭到底,你信嗎?」鏘鏘之色,口氣極其快速的說出。
「人不是萬能的,就算你現在很厲害,無人可擋,但是終有一天有求於人的時候,剛強易折的道理我想你比誰都清楚,我董姿雖是一個女人,但也不是你想怎麼整治便怎樣整治的,我不願意和你有什麼瓜葛,因為,看見你就好像吞了一隻蛆蟲那麼令人噁心。」
不可不說,董姿的話讓他原形畢露,他臉色十分難看,看著面前喋喋不休的女人,他差點忍不住一槍崩了她。
「好,很好。」半響,白迦夜的嘴裡吐出這麼幾個字。
董姿縱然身子發涼,但仍是倔強的瞪著他。
他逼近她,咬著牙冷颼颼的問道,「看我就像吞了一隻蛆蟲那麼令人噁心?」
她想後退,無奈,自始至終都被他攥著手腕,居高臨下的氣勢說不懾人那是騙人的,董姿卻強制鎮定的對視著他,「你想幹什麼?」
白迦夜狹長的眸子淡淡的掃視著她,「現在知道怕了?」
「誰,誰怕了?!」董姿死鴨子嘴硬,梗著脖子不服輸,讓她向著送自己進大牢的男人低頭,除非他以死威脅,不然,休想!
白迦夜的力氣很大,董姿覺得自己的手腕火辣辣的疼,估計會青紫一片,她以為他會打自己,卻未料到,他竟然非禮她!
他的唇很涼,涼的董姿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她死死的不張嘴,想要掙脫,卻被他控制的無路可逃。
董姿怒火滔天,突然張開嘴咬了他一口,白迦夜吃疼鬆開,趁著機會,董姿竟然再度咬住他的胳膊,手腕這才得以脫出,她轉身便跑。
白迦夜沒有去追,看著她消失在電梯口,他眉梢上揚。
繼而俯身朝著樓下望去,一抹黑影快速的從門裡跑出來,朝著出租車快速的招了招手,很快,她便坐上車,車子離開。
他轉過頭,手指在唇上摩擦,莫名一笑。
對於董姿來說,剛才可謂是心驚膽戰,她不知白迦夜到底有什麼打算,還是神經過度了,當初既然將她使計送進監獄,現在又何必招惹於他?
董姿握了握拳,自己現在還沒有能力,終有一天,她會用計讓他永無翻身之地。
誰都不知,在牢裡的日子,她心裡是多少的惱恨他。
回到家,秦明明立即擔憂的問道,「姐,怎麼現在才回來?我和寶寶出來,便見狗仔隊拍,便帶著他先回來了。」
董姿故作無所謂的答道,「碰見白迦夜了。」
秦明明原本擔憂的神色瞬間驚濤駭浪,「什麼!那你有沒有怎麼樣?那個畜生看見你心虛了嗎?」
董姿搖頭,「他那樣的人怎麼會心虛?」
秦明明大罵,「那樣的敗類他媽的就該出去被撞死,還敢有臉出現你面前,真真是臉皮比城牆都厚!」
董姿失笑,「明明,淡定,壞事做多的人都會遇上鬼的,我現在沒能力和他對抗,我只是希望你和酷寶都能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現在不想那麼遙遠的事情,我們慢慢爬,總有一天會爬到頂棚的。」
秦明明坐下,「如果當初撞的不是他們,那麼,說不定,冤屈肯定會有人幫咱們洗刷,還會幫咱們。」
董姿知道她說的是誰,但是她從未想過靠別人。
「人不要指望別人相助,有能力使出自己的能力,沒能力便順其自然便好。」
「姐,我去睡覺了,酷寶在我房間睡著了,這孩子作息時間還真是準時,每晚七點准睡覺。」
董姿點了點頭也回自己的房間。
短信提示音傳來,她看去,確是10086的餘額提示,無力的放下手機,鑽進冰涼的被窩。
腳頭冷的如冰窖一樣,董姿裹好被子,只露出一個腦袋,閉上眼睛。
電話聲傳來,董姿伸手去接,看著這串熟悉的電話號碼,她立刻掛斷。
心裡不禁冷哼,想給自己打電話便打,不想打的時候十幾天沒信,她以為,他會像前兩年一樣一直不聯繫,這樣自己更清淨了。
不曾想,他卻又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