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當董姿怔愣之時,裡面的果男朝她拋了一個媚眼,董姿驚醒,臉上酡紅一片,哆嗦的指著他,「霍景皇,你好無恥!」
霍景皇將淋浴關閉,臉上笑意盎然,「不要總是這句話,再說了,我的身體你都見了不下幾十次了,還害羞呢?」
董姿倉皇而逃的走出休息室,坐在位子上,她的心依舊砰砰亂跳,對霍景皇,她從來沒有自制力。
她想不明白,兩人明明沒有什麼關係了,為何卻還要糾纏不清?
她董姿不是個優柔寡斷的人,但在這件事上,她顯然無力控制。
當霍景皇出來的時候,頭髮濕漉漉的,臉上多了沫晶瑩,平白增生了無窮的魅力,看著坐在辦公桌認真辦公的董姿,他笑道,「指標下來施工進度如何?」
「還不錯。」董姿回答嗎,「若沒什麼事的話就回去吧。」
霍景皇啞笑,「我這兩天休息。」
他半靠在桌子前,身子微微前傾,正好與她距離不過十厘米,雙目對視,他的眸子幽深,雖然帶著笑意,但是董姿卻看不懂。
她的食指指著他,「你別靠我這麼近。」
霍景皇張嘴意料的含住她的食指,隨後放開,「我喜歡。」
董姿感受著食指上傳來的熱度,沒由來的,她的臉再度騰地紅了,使勁甩了甩手,不客氣的說道,「再騷擾我,就喊保安上來將你拖出去!」
霍景皇妖孽一笑,「他們,敢麼?」
董姿抿唇不語,心靜下來,不再搭理他,專心致志的辦公。
霍景皇捏起她耳邊的一縷秀髮把玩著,董姿確實如坐針氈,渾身的不自在。
在她的印象中,霍景皇不是這樣的,現在卻成了霍氏無賴男,讓她有些百思不解。
「最近霍氏和董氏會有一項合作案,我會幫你坐穩這個總經理的位子的。」
董姿臉色一變,「不用你,我也照樣可以坐穩。」
手機鈴聲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霍景皇看了她一眼,便接聽了起來,沒說幾句便掛了,「我有些事先回去。」
董姿沒吭聲,看他出去,她的心微微的起了波瀾,站起身走進休息室。
床上扔了一個盒子,她拿起一看是杜蕾斯,嘴裡咒罵了幾聲,便將盒子鎖進了抽屜裡,不知想起了什麼,一直靜不下心。
霍景皇做到車裡,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沒想到,一向膽大的女人現在卻十分的害羞,他挑眉,很有意思。
車子急速的停在霍氏樓下,推開辦公室的門,一抹倩影慌張的站起身,「皇。」
霍景皇冷淡的說道,「你來幹什麼?」
「我——」想要說的話彷彿被堵住了一般,她知道以後可能再見他比較困難了,於是,她說道,「我懷孕了,已經一個月了。」
以為霍景皇的臉色會很驚喜,誰知,他的眸子迅速的狠戾起來,如玻璃一般的眸子沒有任何可以證明喜悅的色彩,蔣慧園有些心慌。
「懷孕了?」聲音薄涼挑起,再沒以往的溫度。
「慧園,你想要挾我?」
蔣慧媛慘淡的看著他,「我想要你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
「我想要做的,誰也攔不住,我不想做的,誰能奈我如何?事情走到了這一步,我對你的心思已經徹底死了,你覺得,拿一個孩子來要挾我,我就會死灰復燃,我是一個人,是有思想有感情的男人,不是你蔣慧園任意揉捏的玩具,你給我聽好了,既然你來告訴我已經有孩子了,那麼,不管是不是我的——都給我做掉!」
蔣慧園的小臉一片慘白,她從來不知,一個曾經深愛過她的男人,有朝一日,會對她說出這麼毒的話,在她認清自己的心時候,他來給自己這麼一刀。
她更不會明白,愛和恨,只在一念之間,最可怕的並不是這兩樣,而是徹頭徹尾的漠視才會讓人心如此冰涼。
「你——說——做掉?」兩腿向後倒退了幾步,幾乎不可置信。
「正好,我今日休息,我陪你去醫院。」
他話剛說完,蔣慧園抓起手提包拉開門便跑,霍景皇撥打了一樓的保安區,「攔住蔣慧園,我馬上下來。」
只是,意外真的很多。
當蔣慧園下樓的時候,正好碰上霍父和霍母來公司。
蔣慧園像是抓住了一顆稻草,她抓住霍母的手,聲淚俱下,渾身哆嗦著,「伯母,景皇他瘋了,他要打掉我們的孩子,伯母,我肚子裡壞得是你的孫子啊,你一定要留下這個孩子!」
她如此一席話一出,整個大廳瞬間靜寂了下來。
數只眼睛緊緊的盯著她,而霍父和霍母則是震驚不已。
電梯『叮』的一聲打開,霍景皇修長的身影出來,他的唇抿的緊緊的,眼睛波瀾不驚的盯著遠方的父母。
看著哭的如此慌張的蔣慧園,他的心不會再心痛,很奇怪,沒有一絲冷漠之外的感情。
如果說男人可以念舊情,最起碼還得看兩人之間有多少舊情,若是一個人被傷的體無完膚,很難被恢復。
「慧園,不要讓我說第二遍,跟我去醫院。」
霍母看著自己的兒子,心裡納悶不已,不知他到底為什麼這麼做?
「景皇,你不是一直想和慧園結婚的麼?如今她有了孩子,我和你爸爸成全你們便是。」
「媽,這輩子,她都不可能做你的兒媳婦。」
霍父看著周圍的目光,繃著臉不悅道,「有什麼事情去辦公室說,在這說給眾人聽算是怎麼回事?」
四個人一起上樓,大廳恢復原有的秩序。
會議室內只有他們四人,霍父率先開口,「這件事情算是家事,景皇,你喜歡慧園這麼多年我們有目共睹,甚至上個月還為了他跟我和你媽媽鬧騰,如今你媽媽允許你們結婚了,慧園也有了孩子了,你又是這個態度,你到底想要什麼?」
蔣慧園坐在一旁低低哭泣,肩膀哭的一抽一抽的,她低著頭,不敢去看霍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