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5-20
蕭典一看老程又殺來了,氣就不打一處來,為什麼啊,就因為上次敗在程咬金手裡不服氣唄。
蕭典回去跟許明禮兩個溝通來著,許明禮說,他老程沒什麼本事,反反覆覆就是那三斧頭,咱們兩人敗在他的手裡可謂丟人現眼,蕭典一琢磨確實是這麼回事,回去下了狠功夫,在頭腦中把老程那三板斧好好回憶了回憶,想出了破老程斧子的辦法。
「程咬金,上次是一時大意上了你的當,這次就不會了,讓你做我的棒下之鬼!」
「呦呵,兔崽子,挺狂妄啊,敢跟我老程叫板,好好,來,我們一分高下。」
程咬金一駕花斑豹,這馬撒歡的朝蕭典竄去,蕭典胸有成竹,手中一橫狼牙棒,兩人就對上了。
這次蕭典學聰明了,不等老程先進招,他先出手了。一招直搗黃龍,狼牙棒朝老程的胸口扎過來,「好小子,一點不讓付我老人家啊。」老程調笑道。
調笑歸調笑,手底下的活卻一定不慢,老程用斧柄向上一架,往上一舉,給我開!
堂啷一聲巨響,蕭典這棒頭蹦起來老高。
「該我了!」掄斧子就是一下,斧子奔蕭典脖子切來。
蕭典忙一低頭,伏在馬背上,這斧子便走了空。老程回斧子,微微冷笑,「怎麼小輩,還狂嗎?」
蕭典脾氣暴躁,哪受得了這種冷嘲熱諷,雙目都要噴出火來了,抓起狼牙棒繼續來戰老程。
賀飛在後面看的清楚,老程這是佔上風啊,別再打的盡了興,忘了此次的目的可就壞了。大喊一句,「老將軍當心啊。」
老程當然聽出來言外之意了,心裡早有計較。這次他先出招,「砍腦瓜」,一斧子砍向蕭典的肩膀。「嘿,你個老程,還用這招。」蕭典早在腦海中不知演練過多少次了,輕輕鬆鬆一躲便躲了過去。
「再來,削手。」又是斧子順著棒桿滑下來,直奔蕭典手指去了。
蕭典等斧頭過來的時候,單手一鬆,等著斧子滑過,手又抓上了斧柄,這一下破了老程的這招。
「該我了!」蕭典大喝一聲,一棒子朝老程頭上撩去,老程本能躲開,可他故意躲的慢些,這一下把頭盔打落在地。
老程的頭髮披散下來,嘴裡大叫一聲,「蕭典厲害,老程不敵!」拖著大斧,打馬就逃。
蕭典心中一喜,哪會放過這等好機會,打馬就在後面猛追。老程朝西逃去,蕭典緊追不捨也朝西而去。
龐衛通在後面觀戰,發現己方勝了,心裡也高興,不過他覺著奇怪,怎麼老程不往本隊跑,往西撤去了。
龐衛通說道:「有些奇怪,走,跟我追上去看看。」
不過他帶來的都是步兵,走的就慢些,被老程和蕭典甩在了身後。
蕭典在身後猛追老程,那叫個不依不饒,老程邊跑邊回頭觀看,發現魚兒咬鉤了,心頭就是一喜。他等的就是這次機會。
老程率部逃入了葫蘆口,蕭典毫不停留,直接追了進去。
這葫蘆口如同一個大口袋一樣,開口粗一些,越往裡越細,蕭典正追著,突然懸崖上面出現很多士兵,看裝扮是大夏國的部隊,「不好中計了!」
他發現也晚了,這時候山上的滾木礌石如雨點一樣就落下來,把前方的去路堵上了。
「撤,快往後撤!」蕭典大喊。
龐軍一窩蜂的向入口湧去,上面火箭,落石,滾木不停的向下砸,毫無停歇的意思,龐軍傷亡慘重。
好不容易率領殘兵敗將突圍了葫蘆口,卻被這裡埋伏的一支大夏國部隊堵個正著。這時候龐軍無心戀戰,只想著突圍,可事情就是這樣,越突圍,越突圍不了。
哀號漫天,死傷無數。
還好這時龐衛通率部趕到了,在後面衝殺了一陣,好歹把蕭典給救了出來,龐衛通對情況不瞭解,不敢戀戰,率領本部人馬逃回本隊了。
此役,清點了一下人數,秦營只死傷了不到百人,而龐軍的屍首差不多有五千之眾,可以說大獲全勝。秦瓊非常高興,記賀飛和程咬金都是頭功。
蕭典回到龐營,有點抬不起頭,感覺對不住大帥對自己的信任。龐衛通也很喪氣,死幾個人是小,主要是把士氣傷了。決定避戰不出休整一段時間再說。
這樣正合大夏國的意思,壽縣可以得到充分的準備,比如從全國調集部隊,糧草什麼的。爭取了時間。
不過休戰只是暫時的,龐衛通又要捲土重來了。這次他又從根據地那裡調集了三萬人,加上原本的人數,差不多有十萬之巨了。
龐衛通領兵攻打秦營,這次再想退敵軍沒那麼容易了。畢竟人數處於絕對劣勢,龐衛通也不客氣,再來將對將那種文鬥了,而是要鬥就鬥個徹底的。大軍碾壓過去,雞犬不留。
秦瓊只好率部且戰且退,也不能一窩蜂的就是撤,那就成了活靶子,總要人殿後,這個任務就交給了吳為。
殿後任務是艱巨的,可以說這些人是敢死隊。他們在敵軍的必經之地,挖下了陷阱。把水上的橋樑都燒燬了。而且埋伏起來,小股的阻撓敵人。
吳為不敢跟人家硬搏,也只能且戰且退。他發現一條大河向著下游流淌,河水湍急,水量不小,找來當地老鄉一問,得知這條河叫做風鳴河。
吳為靈機一動,命人把河水上游囤積起來沙包,堵住,等到敵軍紮下營寨以後,水淹了他們,大大阻礙了他們前進步伐。
就算這樣也只是延緩一下而已,龐軍終於在壽縣城下紮下了營寨。
竇建德這幾天是寢食難安,讓人打到老家來了,如果不想個辦法退敵,自己恐怕成了亡國~之君。
他趕忙把智囊團召集過來商議。他手下第一軍師,龐嘉說道,「皇上,事到如今就是緊守城池,恐怕不是長遠之計。」
「你說的對,你可有良策?」
「依臣看,我們還有兩步棋可以走。」
「哪兩步棋?」
「這第一步,就是去找王世充搬救兵,王世充跟我們有舊,我想這點面子他還是會給的。」
「嗯,那第二步呢?」
「第二步我看就是內部分裂敵人?」
「內部分裂?」竇建德眼珠轉了轉,感興趣的說道:「你繼續說。」
「嗯,皇上,據臣所知,龐衛通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的,他有一個小舅子,留守在他大本營賀城,這小子有野心,如果我們可以找人說通了他,許以重利讓他給龐衛通撤梯子,那龐衛通就不攻自亂了。」
「嗯,這計謀可行,這事委任給你了,你全權負責委派的人手。」
「遵命!」龐嘉退了下去。
又一個謀士叫許冉的走了上來,悄聲說道,「皇上,有一事臣不得不提醒你。」
「什麼事?」
「據我所知,這龐嘉跟龐衛通有親屬關係,若把這件事委任給他,那他若……」
「哎,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自有分寸,龐嘉我是瞭解的,他的忠心朕還是知曉的。」
許冉碰了一鼻子灰,也就不說什麼了,無精打采的告退了。
龐衛通開始攻城,皇城保衛戰也打響了。又是血肉橫飛,又是殺聲震天,又是屍橫遍野,多虧了壽縣提前做了些準備,城裡的軍糧比較充裕,守城的器械準備的比較充分,短時間內可以抵抗的住龐軍的攻勢。
由於賀飛表現的比較突出,竇建德把守城重任交給了他,賀飛也確實恪盡職守,天天跟官兵同吃同睡,在士兵裡獲得很高的威望。一天吳為過來找他。見他正站在城關上,手持一把寶劍指揮戰鬥。吳為笑道,「賀將軍,最近夠忙的了。」
「說的是,龐軍攻的兇猛,防守任務重啊。」賀飛歎了口氣。
吳為說道,「賀將軍,請我吃酒吧。」
「吳兄弟真會開玩笑,現在戰事如此之重,哪有心思喝酒。」
「哈哈,賀將軍,你若請我喝酒,我負責為你斬殺對方五百軍士可否?」
「五百軍士?吳將軍不是說笑。」
「不說笑,不說笑,可以立字據。」
「若是那樣吳將軍真是諸葛孔明在世了,哈哈。」
吳為神秘的一笑。
「那好,今天戰罷,我就去找你吃酒去。」賀飛也挺興奮的。
到了傍晚,殘陽如血,該死的龐軍終於撤退了。說實在的,賀飛真有些累了,有心早點休息但又想到跟吳為的約定,再說他也有點好奇,不知道吳為的葫蘆裡賣的啥藥。
這時候,有個僕人打扮的人過來了,說道,「賀將軍,我家將軍在得月樓點好了一桌酒席,他正恭候你大駕光臨呢。」賀飛一看認得,正是吳為家的僕人。
隨著這個僕人,賀飛來到得月樓下,蹬蹬蹬上了樓,僕人把他引到了一個雅間便離開了。
吳為見賀飛來了,一抱拳,「賀將軍,坐。」
賀飛一看,一桌子好菜,色香味俱全,「哈哈,吳將軍咱說好了,是我請你啊,回頭我結賬。」
「賀將軍說的哪裡的話,咱們還分那麼清楚幹什麼,快坐。」
兩人坐定,吳為先給他滿上一杯酒笑道,「賀將軍,勞苦功高,我先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