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2-28
後天到了,校軍場上旌旗飛舞,馬聲嘶吼,楊義臣站在閱兵高台上,自己的雄壯的士兵就在腳下,一個個精神抖擻,群情激昂,他很滿意。這軍主力都來自宇文述的部隊,經他親手調教,可算上打的了硬仗的王者之師。
「旗牌官,列位將軍都到齊了麼?」楊義臣問道。
「稟大帥,都到齊了,只是宇文士及將軍還未到!」
「哦。」楊義臣手撚鬚髯,眼睛瞇瞇著。又等了一時半刻,有校尉來報:「報大元帥,宇文士及將軍到了。」
楊義臣心裡想,這個宇文士及,第一次入軍就遲到,宇文述英雄了得,怎麼兒子這等熊包,待會見他我得好好問問他。
一會兒宇文士及過來參拜大帥,楊義臣一看這人,長的瘦如麻桿,尖嘴猴腮,兩隻大眼睛往外努努著,嘴唇外翻,穿了身金盔金甲好似還不太合身,心道這不是個病癆漢嘛,也能上戰場打仗。不過看在宇文述的面子上又不好發作,冷冷的問道:「宇文士及,你身為我軍副先鋒,為何遲到啊?」
「稟大帥,沒有我合適的盔甲,我尋人新打了一副,剛剛領到,所以來晚了。」
楊義臣鼻子哼了一身,心道,這就是你新打的盔甲,怎麼像紙糊的一樣?「下去吧!」宇文士及悻悻的回歸本隊。
說道宇文士及這盔甲卻有段故事,原來這宇文士及得知自己可以隨軍出兵美的鼻子都冒泡了。只是他平時疏於練武連副好盔甲都沒有,這大兵要出征了他來朝他父親討要。
「父親,兒要隨軍出征,只是沒有副好盔甲,您看是不是給配一副。」宇文士及說道。
宇文述苦笑,我這兒子腦筋有點不好使,怎麼討盔甲討到我頭上了,說道:「士兒,你要盔甲自去武器坊挑一副吧,怎麼來找為父討要?」
「父親,兒自然知道去武器庫拿,可兒的意思家裡是不是有什麼寶甲之類的給兒用一用。」
宇文述一琢磨,這兒子還不傻,這是管我來要寶物來了。微一沉吟,說道,「兒啊,你爸我也是馬背上發的家,要說這寶甲也不是沒有,好吧我就給你找幾件。」
宇文士及很高興,跟著宇文述到了他的寶貝庫房,這庫房裡面都是些珍奇異寶,名人字畫,宇文述這樣的大官自然不會虧了自己。
宇文述開始翻箱倒櫃,翻出來個珍珠鎧來,這珍珠鎧雖名為珍珠,卻不是真由珍珠打造,而是由白銀鍛造而成,裡面合成有玄鐵當真是刀槍不入,「兒啊,你把這件穿上看看。」
宇文士及接過手裡穿上一看,不行,號碼太大。自己這小身板根本就撐不起來,搖搖頭,「不行啊父親,這個太大了。」
「好吧,我再給你找找的。」又找了幾件沒一件合適的。宇文述搖搖頭,「兒啊,我的這些盔甲都是標準型號的,沒有你合適的,你還是到兵器坊去找好了,那裡各種型號的應該都有。」
「父親……」宇文士及有些不甘心。
「唉,好吧,好吧。」天下父母對待自己的孩子都是一般心腸,宇文述更是有名的護犢子,說著把自己穿的外套脫下來,裡面露出來一件軟甲來,把這軟甲也脫了遞給宇文士及,「兒啊,這是父親貼身穿的軟甲,是由金蠶絲線織就而成,你若喜歡就送於你吧。」
宇文士及倒也不客氣歡天喜地的接過來了,這才沒有再纏父親,他又去了武器坊,武器坊的頭目一看是二公子來了,自是不敢怠慢。
「你們把最好的盔甲各種型號的都拿來於我試試。」
宇文士及便挨個試上了,結果最小的型號自己也穿不上,不禁有些著惱,「就這些?」
「二公子,就這些了。」頭目苦著臉。
「若是單獨打一副出來得幾天?」
「加班加點的打最早也要五天啊。」
「混賬,本小爺明天就要上沙場了,你讓小爺我光著嗎?」
「屬下不敢,屬下不敢!」
宇文士及琢磨我就算殺了他也沒用,瞪了頭目一眼,拂袖而去。頭目琢磨,就你長的一副窄肩膀雞胸脯的當兵我們都不要,哪能有你合適大小的,不在王府裡好好享福卻要去打什麼仗?吃飽了撐的。
宇文士及心中愁悶,走在街上突然看到一家棺材店,裡面有元寶蠟燭還有些用黃紙做成用來燒的祭品,這些東西看上去光燦燦黃亮亮,他一琢磨用這紙做個盔甲倒是快啊,就跟店老闆商量,有生意做店老闆當然願意了,給他就做了一副,他就穿這個去找楊義臣報道。
人已經到齊,將士們都已經準備好,糧草也已經備足,大軍就開拔了。行軍二個月,這日終於來到瓦崗腳下。楊義臣一見果然好大一座山,蒼蒼茫茫,山連山,嶺連嶺一眼望不到邊。心道這座山到是個藏兵的寶地,易守而難攻,怨不得楊老王爺圍剿失敗了。
楊義臣命軍隊離山三十里外遠遠的紮下營盤,又派十支斥候隊在大營周邊巡視,又派參軍去畫周圍詳細的山川地圖,又特別派人去當地老百姓家瞭解情況,主要問清楚哪裡有小路和瓦崗軍平時行軍的動向,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條。
瓦崗寨中早已經由探馬得知,楊義臣率大軍來了,眾英雄齊聚一起想對策。
秦瓊微微一皺眉,說道:「這個楊義臣我聽說過,聽我姑父昌平王邱瑞說,此人現在宇文述府中當幕僚,後來又到軍中任參軍,深受宇文述器重,據說他足智多謀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程咬金哧笑道:「哥哥不用擔心,說白了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之力的文筆小吏,想那老楊林四路大軍,不也被我們打敗了嗎?明日我老程就上陣前取他項上人頭。」
李密說道:「秦將軍說的對,咬金你不要輕敵,楊林雖然猛,可只是員武將,空有匹夫之勇,真正厲害的是會用兵的帥才啊。不知道這個楊義臣是個什麼樣的人,明天派人試他一試。」
「那副寨主,派我去吧,我老程願意打頭陣。」程咬金急忙說。
李密拿眼睛掃視了一眼眾將,搖了搖頭,說道:「咬金,你性如烈火,衝鋒陷陣可以,試探的話怕你繃不住。」點手叫吳為,「吳老弟,明天你打頭陣吧。」
吳為向前一步一躬掃地,朗聲說道:「謹遵將令!」
不過,吳為,明天只是試探即可,只可敗不可勝。
「諾!」
第二天吳為帶著人就出發了,來到楊義臣營前,他見這大營佈局,如梅花瓣,都是中間一個大帳,周圍四個小帳,章法有度,一隊隊士兵在營中巡邏,整齊劃一,再看搭建的箭樓比普通的高出一丈,每個箭樓上有三名士兵,當值的士兵發現了自己,弓弩手把箭支了起來對準自己,吳為看這大營佈陣整齊有序,就知道這個楊義臣不簡單。
守門的小校飛奔營中去稟報,楊義臣正在軍中大帳看地圖,聽過報告抬了抬頭,又繼續低頭看,只是簡單的說道:「關上營門,高懸免戰牌!」
「諾!」
小校回去照辦。吳為一看人家不想打,就叫手下士卒討敵罵陣。這些人多是山野粗魯之人,罵的難聽,把楊義臣的祖宗八代都問候遍了。
一陣謾罵過後,隋營中卻鴉雀無聲,一點回應沒有,足見楊義臣早有準備,對手下管教甚嚴,直罵到了晌午也沒效果,吳為命令撤兵。
連著三天,吳為帶人天天去營前討敵罵陣,楊義臣都不為所動,只是一人坐不住了,那就是宇文士及,一天他來找楊義臣:「大帥,連日來瓦崗賊人討敵罵陣,大帥為何不派人迎敵呢,大帥給我一支軍馬我必勝他們。」
楊以臣微微一笑:「小將軍為國立功心切本帥理解,可現在不是時候,時候一到自有將軍立功的機會,下去等候吧。」
宇文士及悻悻而去,可是見十天了還是一點動靜沒有,不禁心中煩悶,心道,這個老東西,只會按兵不動,阻礙我立功,且不理會他,我自帶一隊人馬去迎敵。
他自己有五百本部軍馬,都是他老爹的嫡系部隊抽調出來的,對他忠心耿耿。一天,吳為又來罵陣,宇文士及命令自己部隊披掛整齊,出門迎敵。守門的小校不准,怎擰的過他,被他一把推倒,命手下把營門打開。
吳為一看,呦,有人出來了,真是一陣高興,這十幾天只是自己一邊唱戲,連個搭台的都沒有,終於有對手出現了。
宇文士及見對面一員小將,跟自己年齡相仿,白袍白甲,胯下一匹烏騅馬,手持大刀,好不威風,再看長相,長的比自己帥的不是一點半點,不禁心中氣悶,他最恨比自己長的好看的人。嘴裡暗罵一句,「小白臉!」
吳為見對面出來一將,身子單薄,好像一陣風就能吹跑,大長臉,眼睛朝外努努著,嘴唇外翻,生相醜陋,頭戴金盔,身著金甲,跨下一匹黃馬,手擎狼牙棒。來將身後五百名騎兵,黑盔黑甲,倒是比他家將軍威風。
「呔。來將何人?」宇文士及叫道,還是一副公鴨嗓,聽著渾身起雞皮疙瘩。
「瓦崗小將吳為!你是何人?」
「你家小爺,武功蓋世,舉世無雙,宇文述的兒子宇文士及!」
吳為心中暗暗好像,這人妄稱武功蓋世,還用他老子名號壓人,好不知羞恥,一看就是個草包,今天我倒要好好戲耍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