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見到的當然是那些個身穿鎧甲,手持刀劍的官兵了,這些人,白亦看著壓根就沒有什麼好感。
這都是些什麼人嘛,一出現就叫自個什麼狗屁王妃,她還是個黃花大姑娘好吧,哪有那麼老?
別說不知道那什麼狗屁王爺是誰了,這無端端被人扣個帽子的感覺實在不咋滴。沒準去了王府還要聽那連面都沒見過的變態王爺的呢。
最後的結論是,雖然不知道風雨樓是個什麼樣的,至少自己是個少主不是?
「白亦,有種你就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汐絕在心裡咬牙切齒,拳頭上出現了淡淡的紅暈,一看就是打在了不該打的地方。
無疑,汐絕是倔強的高傲的,他一定不會承認,自己竟那樣珍惜跟白亦在一起時的點點滴滴;
他也一定不會承認,此時此刻,因著她的離開,他會那麼的不捨生氣,更多的則是失落。
失落?好陌生的名詞啊……
金絲從袖口飛出,繞上了輪子,咕嚕嚕地聲音響起。
客棧內,所有人都未曾動過分毫,就連那些意欲跟蹤白亦官兵或是抓獲白亦的黑衣人都被困在了那裡。
仔細看來,你會發現,極細的金絲包圍住了整個客棧,而金絲的周圍隱約可見黑色的有毒氣體。
汐絕的輪椅還在滾著,他雪白的身影隱沒在眾人的眼裡。
「大人,我們根本動不了,怎麼追王妃?」
終於有人打破了這尷尬的寂靜,那位大人還沒有說話,鏡殤宮派出來的黑衣人開始蠢蠢欲動。
「呼……」千寒口中緩緩呼出一口氣,終於還是有人幫了護法啊,幸好,最後不用兵戎相見。
金絲緩緩消失,黑衣人身上籠罩了強大的殺氣,千寒冷眼一瞪,怒斥道,「你們站住,既然沒有接回護法,應當立刻向宮主覆命。」
黑衣人紛紛點頭,至少,宮主只是讓他們接回護法,如今有人阻止,自當有人向宮主報告情況。
可是他們都知道,報告失敗的消息,在多數情況下都是死路一條。
他們面面相覷,紛紛揣測各自的心思。
「我去——」
千寒凝眸注視了許久,終是說出了口,這樣,也許能為護法謀求片刻的寧靜和……對他自己而言,遙不可及的自由。
……
「納尼——?」
不怪白亦太過驚詫啊,實在是風雨樓的景像有點超乎她的預料。
白亦剛到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偌大的風雨樓,一陣接著一陣的優美旋律,熟悉而又陌生。
高高隆起的舞廳中央,身著黑色超短裙的舞女們,跳著**的鋼管舞。
「咚恰咚恰咚恰恰……」高節奏的樂曲聲響起,身邊的人開始隨著音樂起舞。
音樂聲音很大,震得白亦的心都有了絲絲痛感。
「嗯……」白亦有種窒息的感覺,身體不受控制的搖擺。
「少主,你怎麼了?」
秋心秋月擔憂的問著,白亦置若罔聞,手撐著額頭,好像有什麼要破土而出,那種疼痛的感覺讓她幾欲昏闕。
腦海中相似的情景呼之欲出,她好像看到了某個人,她一直想念的人。
……
奢侈迷亂的燈紅酒鸀,偌大的場子充斥著驕奢淫逸的味道。
七彩霓虹燈閃出精妙絕倫的色彩,耀眼奪目。
各界的少男少女都沉迷於舞曲之中,心情亢奮,隨歌起舞。
他們甩著顏色各異的長短髮,穿著奇裝異服出現在這種聲樂場合,盡情宣洩,盡情享樂。
白亦就坐在吧檯處,仍是一身亮閃閃的黑色超短裙,此刻搖晃著手中的「chateaulafite」,眼眸中不時地流露出對這個地方的厭惡與不屑。
「小玫,有人說剛剛有個猥褻男威脅你?」
說話的正是白亦的死黨——angel,此刻的她一身金色短裙,有著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與絕無僅有的美麗臉龐。
正如白亦所說,angel不愧是天之嬌女,有著魔鬼的身材、天使的面龐。
更重要的是,她有雙面人格,時而善良如悲憫世人的天使,時而殘忍如來自地獄的嗜血惡魔。
「我沒事。」
白亦只盯著手中昂貴的葡萄酒,看都不看好友一眼。
「他還想要強暴你。」
這句話本應該是問出來的,從angel嘴裡吐出卻好像已成事實一樣,幾乎是輕吼出來的,不容置疑。
白亦晃了晃手中的酒杯,仰頭,紅色的液體沿著唇畔,落下點滴妖艷的色彩,她只淡淡說道,
「完成任務後我會處理,別忘了……我是玫瑰,有仇必報。」
絕冷的話語從白亦的唇畔吐出,卻無法熄滅angel將欲爆發的怒火。
「我這就剁了他——」別忘了我是angel,今日事今日畢,該殺的人不會留到明天,該報的仇不會等個十年。
angel握上腰間的迷你型小刀,同樣絕冷的吐出一句話來,便迅速的走開。
她雖然不知道那個人在哪,可她一定要為小玫報仇。
白亦握上angel的手背,阻止了angel的舉動,輕輕說道,「別忘了我們今晚有任務。」
「你也別忘了,angel永遠不會記仇——」
angel推開白亦,頭也不回的走向一個一個包廂。
白亦微微皺眉,她怎會不瞭解angel,要說這個世上最瞭解她們的就只有彼此了。
angel永遠不會記仇,只因她從不會讓仇人活過下一秒。
她相信angel的能力,更何況這次任務本就是她們兩個人的事,應該是萬無一失的,即便是失她也願意一人承擔,可是——
白亦輕輕放下手中的高腳酒杯,望著吧檯上擺放著的世上最最昂貴的「chateaulafite」葡萄酒,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
「玫瑰和angel的字典裡不會有失敗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