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也是」
白亦繼續問道:「是不是幫我哥暫時解除了危險?」
「呵呵,」宋銘笑出了聲來,「姑娘所言甚是,有理!」
「那不就得了,只要我哥安全,我就開心。」
看到白亦這麼開心快樂,宋銘竟很奇怪地生出一絲要戲弄的**,他分析道:「可是姑娘,你別忘了太子要我不得讓你上馬抑或是上馬車,你這樣傷痕纍纍地,怎麼走到皇宮?這還是值得高興的事。」
白亦咯咯地笑了起來,眼睛如黑曜石般明亮,「太子可沒說必須在天黑之前趕到皇宮啊,也沒說一定得從哪條路走,更沒說不准我休息,更何況他不是把我交給了將軍嘛,一切還不是將軍說了算,所以嘛,最後還是得取決於將軍願不願意讓我高興。」
「哈哈——,有意思。原來無形中,我對姑娘的快樂已經起了那麼大作用啊。」宋銘笑了起來,眉宇之間見風雅,他俯身,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白亦略帶不解地看了看宋銘,嘟著嘴巴輕聲問道:「我都傷成這樣了,你還要替你捶背?」
「姑娘想哪去了,太子騎馬亂跑,都跑到草原來了,想必回去的路夠我們走的,我看姑娘雙腳可能都起泡了,就想問問姑娘」
宋銘還沒問完,白亦就朗聲說道,「我願意。」三個字還沒說完,就屁顛屁顛爬上了宋銘的背,笑嘻嘻地說道:「君無痕不讓你抱我,可沒說不讓你背我,哈哈,你真聰明。」
「呵呵,走!」本來宋銘只是不經意間提議背的,看她那副樣子,突然想起男女授受不親,
自己是奔赴戰場的爺們,自是不會在意,可是面前的這個女孩是個姑娘,他必須顧及她的面子,才吞吞吐吐的,不知該如何回應。
只是,很多事都不像白亦預知的那麼簡單,就像現在,君無痕本來是氣得暴走的,可是突然想想又覺得像宋銘那小子肯定不懂得憐香惜玉,要是真把白亦給累死了怎麼辦。
這樣想著,就一陣一陣的不安穩,連忙策馬奔騰,回來看到的竟是這一幕。這個女人簡直太可惡,為什麼老是背著他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要是白亦知道他心裡是這樣想的,一定一個棒子就狠狠打過去,誰叫他罵人不打草稿呢。
「宋銘,你把她放下!」君無痕幾乎是嘶喊出聲的,他飛躍而起,連帶著坐下的白馬都被他的內力震動,往前摔去。
他抬手攬上白亦的纖細的腰肢,也不顧白亦憤怒的眼神,躍上了宋銘手裡牽著的千里馬,不帶好意地命令道:「宋銘,你跟我離她遠點,不准再踏入東宮半步,既然你那麼喜歡走路的話,今天就用腳走回去。駕——」
白亦可是將君無痕鄙視到地底下去,什麼人嘛這是,不光精神病,還善妒小心眼,對待下屬都不帶感情噠。
她很是同情地看了宋銘一眼,完全忘記宋銘是因為自己這號人物才被罰的,更忘記其實受傷的總是自己好不好哪知那人愣是不領情,還笑得異常開懷呀開懷。
……
說來也奇怪,實在是太奇怪,本來是被君無痕懲罰著拉了一路,後來竟是被他一路抱著騎馬回宮的,這還算好了,更奇妙的是,他是被抱著進東宮。
話說冤家路窄,說的就是白亦和某人,白亦很不湊巧地掃到了在正殿等候的白淑華,也就在心裡納悶了:這君無痕未免也太tm博愛了,白淑華都成那樣了,他還要?我還以為她會變成名副其實的醜顏棄妃呢,真是佩服佩服。
冰凜的聲音響起:「主人,你誤會了,君無痕那傢伙是想對付你的。」
「哼,我老早就知道,只是發表一下感慨嘛,你不用那麼快戳穿我。」
「呵呵,」冰凜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好,冰凜暫時休息了,主人好好照顧自己,可別落下病根。」
「說的也是,我得想好對策,不能讓君無痕那傢伙搞得沒臉見人。」
君無痕冷冷掃了一眼白淑華,一句話也沒說就抱著白亦進了偏殿的房門,令白亦更加意外的事,終於在這個她不曾料想到的一天發生。
這是個漆黑的夜,沒有明月當空照,亦沒有繁星掛滿天際,就連房間裡也沒有半點光線,黑漆漆一片。
砰地一聲,白亦被狠狠地摔在了床榻上,她好似感覺到輕輕拂過的簾帳,一下一下地飛過。
顧不得頭昏眼花,她在那個黑影壓過來之際,猛地往床另一邊一滾。作為一個合格的特工,她的眼睛和聽覺在黑暗中都比常人要靈敏許多。
她蹲坐在床榻的另一邊,冷冷發問:「君無痕,你到底想幹什麼?」
「呵,你是回來做本太子的侍妾,不是來享福的。怎麼,現在後悔了?」君無痕站在黑暗中,兀自笑了起來,「白亦,你知不知道,現在的你越想保住什麼,本太子越想去摧毀。」
奶奶個熊的,摧毀?姑奶奶有什麼好給你摧毀的。頂多就是本姑娘的花容月貌,傾世之才處子之身嘛。嗯?不對,我幹嘛要放棄自己的花容月貌、傾世之才、處子之身,氣死我了,在21世紀要殺那麼多人都沒失去,怎麼可能這會兒拱手相贈了。
想著想著白亦就來氣,厲聲威嚇道:「君無痕,我警告你,別亂來,要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亂來?怎麼做才算是亂來?」君無痕語調怪異,他已經欺身靠得白亦很近很近,好像已經看見她明亮的眸子,「你又怎麼不放過本太子?」
「我會……殺了你。」白亦說的狠絕,明亮的眸子中竟真的出現了嗜血的殺意。
「噢——」他將那一個字拖得很長,好像故意營造一種詭異的氣氛,他修長的手指拂過白亦的臉頰,帶著絲絲殘忍,「殺了本太子?你不想活了,還是說你不想讓白子軒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