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的紫眸中滿是困惑,伸手擋住準備襲擊白亦的手下,凝眸看了白亦好久,終是一步一步走向了白亦,像以前白亦拂過他的臉頰一樣,他將白亦額前的碎發攏在她的腦後。
「你是……亦兒?」他的聲音很輕很輕,生怕這只是一場夢幻,夢醒之後還是虛無,對著空洞洞的石屋,做著一個又一個好夢。
「對,我是。」白亦不明白為何此刻的自己可以如此淡定,還記得那時候的霄信誓旦旦地說他是亦兒的人,如今呢,同樣俊美,卻愈發成熟,再不需要她的保護了。
「這幾年,你過得還好嗎?」
「你還好嗎?」
靜默了許久,白亦和霄同時問出這麼一個相似的問題,霄微笑,就像初見時一樣滿腹柔情:「我當初的誓言還算數,你……還要我嗎?」
那些個殺手眼淚都快稀里嘩啦地掉下來了,這還是他們的霄堂主嗎?怎麼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不光改變了萬古不變的冰山臉,還笑了耶,更奇怪的是以往不解風情的冰塊男竟然問出那麼……那麼露骨的問題。天啊,來一道雷劈死我,這不是真的,真的不是真的
又一次的天雷滾滾,白亦只覺得口乾舌燥,無奈極了,痛苦極了……
白亦瞅了瞅霄的身後,那眼神就像在說:能不能請你解決了後面的麻煩再來談感情?
霄回頭冷眸一瞪:「還不回去。」
「可是,首領那……」其實他很想說「首領那裡怎麼交代」,可是轉念一想,堂主身邊可是有個美嬌娘耶,總得給他點面子不是,要不然可能會吃不了兜著走。
其實這做屬下的就是痛苦加悲催,這討好了自家主子不行,還要討好自家主子的頂頭上司才行,要不然照樣難逃一死。
「蒼瞳那我會解釋,你們現在給我馬上消失。」
不可否認,沒想到短短年,霄這魄力可不是蓋得,辦事效率也是一流,只一聲獅吼,那些個黑衣殺手頃刻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白亦都忍不住豎起大拇指了:
「霄,沒想到年沒見,你這麼牛啊!」
霄正準備好好跟白亦聊會天呢,一個個人接踵而至,全都跪在白亦面前:「屬下救駕來遲,請少主降罪。」
「額……沒事沒事,你們起來。」
見到一下子多了近十幾二十個人,霄只得無奈地嚥了嚥口水:「亦兒,她們是你的誰呀?」
白亦可是淡定得不得了,反正霄在蒼瞳裡面是「當官的」,再怎麼說,這點關係也是可以靠的,當即自豪地說道:「袖妝十二煞,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