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真奇怪,白亦可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等待夜尋蕭那臭小子的報復,哪知那個人不僅沒停止派人送禮,可以說是搶一次他送一次,更重要的是竟然沒有人找她麻煩。
白亦勒令風雨樓停業半月,之前她就把圖紙給了風雨樓的專用製衣坊,為的就是防止圖紙外洩。令人意外的是,製衣坊的人見著白亦設計的那些短襯衫、迷你裙、短褲的竟然眉毛都沒皺一下就應下了,為此白亦再次感歎:哇,風雨樓的人真不是蓋得。
裝房方面更加簡單,二樓三樓照常,只稍微改裝了下一樓。一樓面積很大,可以做成具有現代風格的酒和舞廳,由白亦親自指點設計
在一樓的正中央還有高高隆起的舞台,舞台四周擺上十幾二十朵精緻的手工蓮花燈,由一圈一圈的水溝圍繞,只有兩處鋪滿花瓣的水晶橋連接舞台跟其他地方。
白亦是什麼人啊,要多霸氣有多霸氣,要多奢侈就有多奢侈。水溝中流淌的不是水,而是十幾年的女兒袖;鋪在橋上的花瓣可是天天換新,香飄萬里。
白亦早就懷疑夜尋蕭的用心了,也就不顧眾人的反對,硬把搶來的夜明珠嵌在水晶橋裡邊,這樣的話,到了晚上,水晶就可以反射夜明珠的光芒。
當然,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跟快活林鬥,既然快活林男女兼收,那麼她這風雨樓一樣男女兼收,當然性質不一樣嘛,總不可能讓我們「這麼善良、這麼美麗、這麼善解人意」的白亦到外面去找美男來充充場子。
一想到美男,白亦一下子想起了霄,那個紫眸的男孩如今也該長大了。她不知道自己離開後,霄去了哪裡;她一直找尋白子軒和霄的下落,卻打聽不到絲毫消息。
「主人,你在煩什麼?」冰凜變成小白鳥的樣子,雪白的羽毛柔軟舒適,它停在了白亦的肩上,關心地問道。
白亦淺笑:「沒有啊,我沒什麼好心煩的。」
「是嗎……」冰凜的聲音很輕很輕,輕到只有自己能夠聽到。
「對了,冰凜,你先休息,我出去看看她們的芭蕾舞和鋼管舞跳得怎麼樣了。」她躲閃著冰凜的眼神,她避開冰凜的關心,只因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煩什麼,到底在想些什麼。可是冰凜卻可以讀懂她的心,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白亦不知道,當她離開房間的那刻,冰凜試圖拉住他,力量很輕很輕,羽毛握住她手掌的那刻,那一絲柔柔的感覺她沒有細究,並未回頭看一眼。
冰凜其實低聲說道:「主人,你會不會不要我?」
如果白亦聽到的話,她一定會說明自己心裡迴避的東西,無論她好奇什麼渴望什麼,她一定不會拋棄冰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