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知道的,」夢溪望著窗外,低低地說道:「男人看重的只是外表,年老色衰後便只有無邊無際的寂寞相伴,我早就跟她說過,不要離開風雨樓,不要離開風雨樓,可是他呢,為了無情無義的白景竟然放棄自己的責任,哼,簡直自食其果呀……」
雖然夢溪的話語中包含了抱怨,白亦卻在月光的照耀下看到了點點淚光,她知道夢溪應該是心疼奶娘。若不是夢溪的這席話,她自知永遠不可能知道奶娘和名義上的爹有這麼一段。
「夢姑娘,能告訴我,我的爹娘是誰嗎?」直覺上白亦認為自己不會是奶娘的孩子,而她的直覺一直都是正確的,「奶娘說白景不是我爹。」
夢溪轉身看了白亦許久,臉上的笑意更是明顯,她說:「少主和主子一樣,很美很美,長大後必會傾國傾城,艷壓群芳。」
呵呵,白亦苦笑,現在的她就像小乞丐一樣沒有粉嫩白亦的肌膚,從頭到尾都是黑不溜秋的,更重要的是,臉型乖張可怕,怎麼可能會長成大美女呢,這安慰人也不帶這樣的。
「少主不必掛懷,你現在的樣子只是表象,你還在襁褓中的時候就被主子浸在藥水中泡了一天一夜,也便失去了原來的樣子。」
白亦嘟囔著:「啊?那現在該怎麼恢復原樣?還要泡?還是說讓我繼續頂著這副丑顏過生活?」
「呵呵,」夢溪寵溺地撫摸白亦的髮絲,溫柔地笑了:「少主說笑了,如今既然來了這風雨樓,我會保護好你的,自然可以恢復原樣咯。」
不可否認,夢溪是個溫柔地像水一樣的女子,一顰一笑都可以讓人感到舒心。就像初見,那刻意散發出來的怒意也多了點可愛少了點戾氣。
回到風雨樓的那一晚白亦就呼呼大睡了,她可是又累又餓的,更重要的是這小傢伙準備天一亮就泡澡呢。這俗話說的好呀,美貌第一、吃飯第二嘛,好,這不是俗話,這是白亦腦袋瓜子裡面的信仰。
這不,一起來就往浴桶裡躺,還好自己現在是小孩,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也不閒對不起誰。
其實嘛,要是不知道自己其實長得好漂漂,她是不會這麼積極地變美的,以前頂著一黑不溜秋好似來自熱帶的小伙子倒不失為一種保護自己的方式,現在不同了,她知道自己很美,還是那種傾城絕色型的,任誰也止不住那一顆跳的歡快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