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少女很美,帶著濃重的異族氣息,她怒不可遏:「你算個什麼東西,竟然擾了本公主的興致。」
白亦這才知道,原來這位竟是公主,果真是天下烏鴉一般黑,沒有一個好貨色。白亦知道自己不是個喜歡惹事的主,但也不是個怕事的主。
就像她自己說的,她不是什麼小家碧玉也不是更高貴的大家閨秀,不是易碎的琉璃,不會那麼脆弱地如同溫室裡的花朵,不開自敗。
白亦輕蔑地笑了:「好一個以欺負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為榮的公主,見慣了溫柔可人、嫻靜淑德的公主,如今看來,倒要刮目相看了。還有,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傷我的人?」
她不知道白亦所謂的那個人是「霄」,更是醋意十足,她沒法子狡辯,想要用鞭子卻被白亦緊緊拽在手裡,便主動放棄鞭子,上前就想扇白亦一巴掌,白亦哪裡會給她這樣的機會,手臂一揮,她被甩出一段距離,那些剛才還一副高高在上的臉龐如今整出一張張嘴臉,安慰想要哭泣的所謂公主。
白亦蹲下,扶起躺在血污中的少年,用袖子輕輕擦拭他臉上的血漬,連白亦自己都覺得詫異,不想自己還有那麼溫柔的時候,她對著地上的少年微微一笑,
「記得要忘記呀——只有經歷尋常人所不能承受之苦,方能成尋常人所不能成就之事。」
他的臉上傷痕纍纍,讓人看不清他的樣子,現在已經失去了最初的美感。
「咻——」在白亦對著那個少年點頭微笑,給予教導的時候,一枚閃光的銀色飛鏢向她射來。
目測下,她就知道那暗器是有毒的,可是她想要懲治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公主,無論她是當今皇上的女兒還是別國王室,對她白亦存有謀害之心,定不得善終。
白亦千算萬算還是算錯了一步,那個少年雖然對她的勸說不發一言,冷淡如初,可是在最後關頭,他卻奮不顧身的為白亦擋下暗器。
暗器像四葉草一樣有四片精緻的銀質葉片,既薄又尖。
白亦怒,惱,也疑惑:這個少年體內到底隱藏著怎樣的力量?一個可以不在乎生與死的少年,他的不甘與仇恨真的會因為我幾句話而改變嗎?
淬了毒的鐵器就那樣沒入他的皮膚,鮮袖的血液由袖漸變為深黑。
白亦拿出身上的鞭子,怒意溢滿心頭,:「你敢殺我,嗯?就不怕我殺了你嗎?」
她被白亦眼裡的戾氣嚇得止不住顫抖,說話的時候也帶著顫音,「你你你……要是敢打我,,我我,我父皇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那就走著瞧啊——」
「啪——啪——」白亦手中的鞭子沒有淬毒,卻因著她的怒意,爆發出巨大的能量似的。白亦多想再給她一點顏色瞧瞧,揚鞭的手一把被子軒握住,「亦兒,不要闖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