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3-11
對於突然出現在蕭家大院之中的兩人,蕭家眾人先是齊齊一愣,看著出現的兩人,一臉的迷茫錯愕。所有人都放下手中的活,看著兩人從自己跟前走過,張大嘴巴眼神震驚。
終於一個隨蕭戰見過世面的老管家最先鎮定下來,馬上拜倒在地,嘴中大喊「皇上萬歲」聲音有些顫抖,身體不知是害怕時還是激動也在輕微的顫抖。其他人也慢慢從一臉癡呆中緩過來,一個個俯下身去拜倒在地。
「皇上萬歲」眾人參差不齊的聲音如同浪潮此起彼伏。蕭雨母親此時正在屋中藉著燈光手握針線為三個兒子親手製作衣服。隱隱約約聽到外面傳來喧鬧聲,眉頭微皺,放下針線抬起頭,對著門外喊道。
「蘭兒,去看看家中突然間為何事喧鬧」
「是」丫鬟一路碎步,向著前院走去。
神風帝國重武輕禮重情,所以帝國雖然一直文人把持朝政,但是真正國家利器還是掌握在武者手中。為了平天下帝國大放科舉,廣納賢才。但向來血液中含有好戰之情的神風人更喜歡武藝高強的的讀書人,只會舞文弄墨而沒有強健的體魄,沒人會相信能很好地治理國家。
讀書人若不修武,身子羸弱,弱不禁風,如何能長久的為帝國服務;再者修武可以使人心性堅定、思想開闊若是到了修為極強之時更是會心靈空徹、念頭純淨,一秒鐘數千萬種念頭閃過,不但不會會心神疲憊,最後還可以從中輕鬆找到最好的辦法。
神風帝國的皇上是標準的神風人,不重禮卻重情。並沒有讓下人送蕭戰回來,不在意他的身份,親自抱著受傷的蕭戰與皇太極一同破開空間而來。
聽到眾人的見禮,淡淡說了句:平身。就一路向著後院行去。
一路小跑的丫鬟,很快就到了前院跟前。撞上抱著蕭戰的皇上,後退之時看到正在起身的眾人,最後眼睛落在皇上懷中的蕭戰身上。看到兩色蒼白,毫無血色,昏迷不醒的蕭戰。她的小臉臉色猛的煞白,雙腿一軟差點栽倒。
心中強行鎮定,站穩身形。眼睛從蕭戰身上移開,並未看並排站著的皇上與皇太極兩人,准過身邁開腳步向著蕭母的後院跑去,心中不斷地念叨著大將軍受傷了,大將軍受傷了……
她絕對沒有的發現,自己離開時狂奔的腳步根本不似來時那般小碎步平靜,可見她的的心中震撼極大。
「夫人,大將軍受傷了大將軍受傷了……」清亮的女聲傳來,蕭母心中還笑罵這蘭兒怎麼這般不懂禮數,但是接下來手中的動作一頓,渾身一震,臉色驟變。
蘭兒匆匆忙忙撞開房門,腳步踉蹌身體不穩跌倒在蕭母腳邊,嘴中依舊不斷喊著:大將軍受傷了大將軍受傷了……蕭母扶起蘭兒,壓下心中的不安,強自鎮定問道。
「什麼大將軍受傷了,說清楚」
「我剛才在前院門口碰到兩個人,他們……他們抱著蕭將軍向這邊而來,蕭將軍昏迷不醒,面色蒼白似是受了極大的創傷」蘭兒大口大口喘著氣,斷斷續續卻是極短時間講一句話說完。
蕭母渾身再次猛烈地巨震,臉色蒼白到了極點,袖子中的手微微顫抖,她知道能讓人送回來而且還昏迷不醒,蕭戰一定是受了極重的傷,心中自是悲痛不已。可是此時她不能慌,作為家中唯一現在可以主事的人她若是慌了那麼將軍府必定就亂了。
「那人身穿皇袍,戴著皇冠全身上下衣服上都繡著龍鳳……」蘭兒還在那塊向蕭母絮絮叨叨自言自語著來人的樣子,接著她眼睛猛地瞪圓,嘴巴張開,一臉的驚訝左手立馬輕輕捂在嘴上「皇上,他是皇上……」
蕭母自然是聽到了他的聲音,臉色再次大變拉這蘭兒向著院外快步走去。蘭兒此時心中像是煮沸了的熱水鍋有多沸騰就是多沸騰。糟了糟了,這可怎麼辦?見到皇上沒有行禮,皇上肯定心中不高興;更是連他一眼都沒看,還自己跑開了,皇上心中肯定恨上自己了,完了完了,這可怎麼辦?……
蕭母可不管蘭兒此時心中是如何的沸騰,下意識就拉著蘭兒往出走,忘了她只是一個小丫鬟,哪裡經過這種場面,可能只是為了有旁邊有個人給自己壯膽。
兩人剛走上長廊,就看到抱著蕭戰的皇上與皇太極兩人。快步走到跟前,兩人立刻躬身。
「皇上萬歲」
「蕭夫人不必多禮,快快請起」皇上用空著的一隻手趕緊扶起躬身的兩人
「去房間中說」皇帝說完抱著蕭戰向屋裡走去,其餘三人緊緊跟在後面。
……
蕭母淚水順著臉頰滑下,眼中淚水還在不斷湧出。不停抬起拿著手帕的左手去擦拭淚水。聽著皇太極平淡的敘述,蕭母意識到蕭戰所受的傷遠比自己意料的重得多。
「母親,母親……底下人說父親受傷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之後,蕭雨焦急的大喊聲傳來。緊接著人影從外面進瞬間到屋內。
進來的蕭雨身形先是一頓,目光掃過屋內幾人,接著馬上單膝跪下對著站在床前身著龍袍的人嘴中喊道。
「皇上萬歲」
皇上在蕭雨小時候很早就見過他,那時的蕭雨年少自輕狂,恃才必傲物,眼神中總是浮現著淡淡的自傲,似乎未將天下眾人放在眼中。皇上自然是不會跟他這麼一個小孩計較,在心中還是留下了天才自傲的印象。
只是後來這個少年天賦盡失,自閉不出修為寸步不進皇上也就失去了見他的興趣,至於是否還是原先那般自傲,皇上已是不再關心。
聽到聲音,皇上心中就已經猜測到可能是曾經的那個名震天下的少年天才,蕭家大兒子二兒子因為軍隊檢閱這時還在軍營中努力練兵,三個兒子中就只剩這個曾經的天才在家中,所以不用太多思索,很容易就能判斷出來人是誰。
看著著急趕來大喊大叫的蕭雨,皇上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心中很是欣慰。
神風人重情不重禮,皇上本就是一個地道標準的神風人稟性,所以會做走出親自送蕭戰回來這種看似違背禮法重視情義之事。
雖然還未見其人,依他判斷如今這個蕭家三子多半也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心中對那個曾經驕傲的天才看法有了微微轉變。
蕭雨身形如一道風出現在屋內,接著眼神掃過站著的屋內四人,在看到皇上時眼中微變,但神情依舊平淡,未見慌亂立刻單膝下跪行禮。
皇上自然第一時間看到閃身而來的蕭雨,心中一驚這般速度絕對不是一個武徒能夠施展而出的,答案自然呼之欲出:他突破了。
再看眼前站穩身形看向這邊的少年,面色平靜呼吸平穩並未因這般快速奔跑氣息出現絲毫紊亂,明顯是仍有餘力未盡全力的樣子。結合剛在那般詭異的身形如風般的速度,武帝修為的皇上立刻就判斷出眼前的蕭雨修為絕不弱於武王。
最後少年看到自己後眼神中微微的變化皇上自然是盡收眼中,而蕭雨的反應卻是令皇上心中驚訝。少年眼中已沒了年少情況的那般驕傲,面色平靜眼神淡定。
即使看到自己,猜測到自己身份後,也只是略微驚訝,臉上卻依舊一臉平淡,並立刻做出反應對自己行禮。聲音也是平淡冷靜,給人感覺像是見到一個稀鬆平常事,沒有多大波動,只是照舊這般,根本不似別人第一次自己見到自己時那樣掩飾不住的激動。
驚訝過後原本皇上心中那個有點驕傲的蕭雨全部消散,此時皇上可以肯定眼前的少年絕對不簡單,不論從修為還是心性,都是同齡中絕對的佼佼者沒有之一。
至少在他的記憶中沒有人可以在十二年修為難進之後,依舊堅持,沒有墮落。最後靠著自己的毅力修煉到武王,而且心性變得更加堅韌,淡化了功名榮譽,至今仍無人知道這個少年已經恢復了原來的天賦,成為了能夠鎮守一方武王強者。
如果這個消息傳出去,大陸絕對會再次瘋狂,蕭雨定能再次登上天才的神壇,皇上心中想道。
「起來,過來看看你父親」皇上威嚴的聲音響起,但蕭雨總覺得威嚴的聲音中帶著一份親切,並未那般冰冷不近人情。
蕭雨快步走到床前,看著躺在床上的蕭戰。蕭戰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眉頭緊皺雙眼緊閉,昏迷不醒,似是在昏迷前受到難以忍受的傷痛。
氣息探出,瞬間籠罩蕭戰的全身。心跳全無,血流停止,似被什麼東西刺穿,一個圓形的傷口,傷口周圍全部變成青黑色,而且青黑色一路延伸一直穿透心臟,刺穿肋骨,背上是一個胸前同樣的圓洞只是小了不少。定時受到父親武力的阻攔,攻擊威力削弱不少。
蕭雨臉色一下蒼白,心臟被刺穿,更是直接洞穿了身體這已經算是重傷,但是這也可以治癒。以帝國皇室的實力,費點力或是讓那位武聖出手絕對可以治好。但是情況明顯不是這麼簡單,帝國沒有出手救治蕭戰,所以他依舊昏迷傷勢未癒,這種猜測在蕭雨腦中只是一閃而過,直接否定。
神風人重情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那麼就只有一種情況。想到此處,蕭雨很痛苦。他實在不願相信會是這種可能,但從所有方面來看,一切矛頭都指向這種可能應該說這種必然。蕭戰的傷,皇室無能為力,全力救治之下,未見起色效果微弱。
想到如此,蕭雨臉色瞬間蒼白無比,臉色悲痛,眼中無盡悲傷。被袖子遮住的雙手緊緊握住,雙手之中力量不斷加大,雙臂因此青筋暴起,開始微微顫抖,漸漸地顫抖的雙臂連帶著全身開始輕微的顫抖。
看著蕭雨這番表現,皇上眼中露出讚賞的神色,就連旁邊一直面無表情的皇太極也是眼中露出一絲絲的讚賞。蕭雨是一個重情義之人,皇上沒有猜錯,皇太極有著神風人有的重情的秉性只是活得太久,已經很少有東西讓其動容。
今天蕭雨一再的震撼,他雖然不像皇上那般感觸,卻是心中也小有變化。看到這般的蕭雨,皇太極千年不變冷漠的眼神中,或許因為內心的讚賞,或許因為深藏血液的神風人的重情血性的觸發,亦或是兩者都有終於讓這個似乎千年不變的冷漠之人放下了冷漠,心中觸碰到曾經某個美好溫暖的角落,升起溫情,對蕭雨刮目相看沒有吝嗇露出了讚賞。
「你不必悲傷,我已經下詔昭告天下,傷害蕭將軍之人,我神風帝國定當與其不死不休。縱使是某個強大的帝國,我神風帝國也絕不退讓,就算是冒天下大不韙也要出兵討伐,為蕭將軍討回公道」皇上出言安慰蕭雨,但更像是許諾。
但話語中的霸氣與威嚴顯露無疑,神風帝國作為大陸上最強大的帝國,不是因為其兵強馬壯!不是因為武者厲害!不是因為其軍隊厲害!真正厲害的是神風人的人心,神風人重情,所以神風人淳樸;同樣神風人重情,所以神風人英勇善戰。
若果說這個大陸最為善戰的民族,沒有人敢於否認絕對是神風人。因為重情,所以他們淳樸;因為他們淳樸,所以他們厚道;因為他們厚道,所以他們重情,因為他們重情,所以他們善戰。神風人中絕對不缺重情義之人,也絕對不缺為了守衛家國甘願捨棄生命一往無前的士兵,更是不缺英勇善戰令人聞風喪膽的虎龍猛將。
不是不缺,而是一直存在著,從未變過。神風人流著的血液中有這樣的熱血,遺傳的性格中有這樣千年不變的稟性,任何失敗傷痛殺害的只能是神風人的身體,但神風人的意志是磨滅不掉,深入骨髓血性是如何都不能改變的。
而神風人從來不覺得自己有問題,就算大陸對他們褒貶不一,他們血脈中總有著別人無法想像的驕傲,從不會變的驕傲。神風人我行我素,沒有道理,不講道理。真要是說出個道理,那麼神風人塑造了這個大路上最強大的帝國,擁有者這個大陸最強大的軍隊,成長著這個大陸最有才華的青年,佔據著這個大陸最廣闊的土地……
這就是倒道理,用拳頭用打出來用實力拼出來的道理,在滅到數百強敵殺掉千萬敵人之後用他們的血抒寫的最**裸最簡單的道理。大陸已經太平數千年,神風人也已經漸漸地將自己善戰因與幕後,將自己的血性深藏心底,但這並不代表著這個強大的民族可以受到欺負,就是一絲都不行。
神風人從未覺得,他們的皇上是錯的。就算曾經為了一個慘死其他帝國手中普通士兵發動戰爭,伏屍百萬,勞民傷財,江山動盪神風人都沒有一絲一毫的抱怨過。他們的尊嚴不是不是所謂顧全大局的尊嚴,他們的血性也不是緊緊對於大多數人的血性。
每一個神風人受到傷害時,每一個神風人受到侮辱時,整個民族都要反抗,都會憤起,只有血的教訓才能換回真正的尊嚴,也只有鮮血才能讓敵人敬畏。沒有值與不值,更沒有配與不配,一個人的侮辱就是整個民族的侮辱,一個人的傷害就是真個民族的傷害,他們會這麼想。包括皇上,包括哪些平時善於權術、強於謀斷,滿口大義的士大夫讀書人大文豪。
就像是深藏於血脈中骨髓之中的血性被激發,在這種時候驚人的統,大家堅決一個信念就是只有用血才能洗刷神風人的傷害,才能挽回神風人的尊嚴,所以神風帝國的鐵騎踏遍過每一個傷害過他們的土地,鮮血灑在了每一個侮辱神風人的身上。
……
良久之後蕭雨壓下了心中的悲痛,慢慢的轉過身。看著自己眼前的神風帝國的皇帝,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單膝猛然間重重的跪在地上,抬起頭看著皇上。
「找到此人後,此仇由我來報,請皇帝允許」堅定的聲音傳到皇上耳朵中。
皇上看著眼前的少年,他可以感到少年已經把悲痛深深地隱藏在心底深處。此時他的眼神平靜,看不到憤怒看不到悲傷,就如同暴風雨降臨之前的海面,看似平靜但是一切都在壓抑,一切都會來臨。任誰都知道,暴風雨降臨之時會是怎樣的驚天動地,可這個少年可以嗎?
絲毫不掩飾讚賞,皇上雖然不相信蕭雨可以戰勝武聖,但是莫欺少年窮,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天賦加上時間,蕭雨定能達到一個極高的高度,至於有多高皇上沒有想,其實是想了,但他希望變更高,所有就不再去想。
「我可以保你大將軍府三年爵位,三年之內任誰也不能動搖大將軍府。但三年後我會在眾家族之中挑選新的大將軍,希望那時能夠看到你」皇上最終還是想了,他為這個少年制定了一個不可能完成的目標。這個目標就可以知道,他希望少年超過他對他的想像。
任誰都知道,想要做帝國的大將軍,尤其是在一個尚武的民族中想要成為一個大將軍是多麼的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