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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十九8 文 / 鐵馬冰

    成才看著佔了海藍口紅印的玻璃杯,極為認真地:「你哪句話是真的?我真不敢相信你了。你們那個圈裡流行的事早就天下皆知了,我就是一個普通的程序員,咱們是兩個世界的人,她的有一句話是對的,『經濟收入決定家庭和諧』,你走一次秀就一萬塊,而我工作一個月也沒有一萬塊,給不了你舒適的生活,我不想已經從頭鸀到腳了自己還不知道呢!」

    男人從出生即被父母灌輸自己是社會的主力,是中堅,就連上廁所時也被長輩指著門上的「男」字尊尊教導,心中已然形成強者的烙印,而女人則常被冠以「你的名字是弱者」,鮮明地對比告訴男人不能被女人騙,而被女人一騙再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成才的是真心話,自從被肖瀟、貝貝,還有被誤認為是合謀的海藍騙過後,會下意識地築起防線。如同得過風濕關節痰的病人,看到烏雲全身關節立即就會酸疼。但越是真話就越是傷人最深,海藍感覺被極大地羞辱了,從當模特那天起自己就沒想過用身體去換名利,多少男人端著成捆的錢砸來,自己都沒有改變過追求真愛的初衷,找一個懂得自己理解自己珍愛自己的人,和他談一場簡單的戀愛,對愛情忠貞對愛人忠誠。難道這看似簡單的要求已經成為自己永遠都無法逾越的人生坎壑嗎?

    最傷人的話永遠出自最愛的人之口,海藍的情緒有些激動,血流加速向頭頂衝撞著,臉色瞬間由紅潤變得通紅又變成嚇人的慘白,嘴角微微抽搐著,手也有些發抖,懷子竟變得有千斤重。海藍很想把杯裡的水潑到成才臉上,讓他清醒一下,但沒有這麼做,還是極力控制情緒,慢慢放下水杯,趴在桌上頭深深埋進臂彎,盡量不讓眼淚流出來。

    看到海藍的樣子,成才也發覺自己的話可能有些過份了,於是湊上前輕聲問著:「你怎麼了?我沒有別的意思。」

    海藍依然趴著,從嘴裡輕輕擠出三個字,「你走吧。」但成才沒聽清,又追問著:「你什麼?是不是不舒服,送你去醫院吧?」

    海藍騰地一下坐直了身體,大聲:「你滾。」

    成才被嚇住了,愣愣地盯著海藍,又左右環顧著,尷尬地站起身一點一點從海藍身前蹭了出去,剛想離開又被海藍叫住了,「你還沒結賬呢。」

    成才朝服務員揮揮手,服務走過來笑著:「先生,一百元。」

    「什麼,一壺玫瑰茶要一百。」成才張大了嘴,險些把服務員一口吞下。

    「歐,先生,茶只要四十元,剛才那位女士不要其它的,就安最低消費結賬。」

    成才無奈地掏出一百元錢遞給服務員,海藍看著成才誇張的表情,立即來了精神,報復的想法如同雨後春筍擋都擋不住,嘲笑地:「見個『母夜叉』讓人挖苦一頓,還要付一百塊錢,這樣的白癡不被騙都沒天理了。」

    成才知道如果自己再什麼,不知道還會招來什麼急風暴雨,所以沒敢再看海藍,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海藍看著成才的背影越走越遠,心裡更是生氣,想著死成才為什麼不反擊,為什麼不和自己大吵一通。如果你轉回身,就會看到我眼中的淚水,只有你才能讓我如此地傷心;如果你轉回身,就會看到我的淚裡只有你,只有我如此地愛你;如果你轉回身,我就會撲向你,告訴你我什麼都願意為你。

    海藍端起成才沒有喝的茶,一點點將裡面的茶水抿干,用舌頭搾取著每一滴水裡的玫瑰餘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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