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藍反倒是笑著,泰然地搖曳著身體,如同在t台,邁著模特步走到吉山銘面前,說:「你不是去日本出差了嗎?」然後瞟了一眼漂亮女人說:「吉桑,你追我時說你沒結婚也沒女朋友,可剛才我聽到她叫你老公,這是怎麼回事?是我聽錯了嗎?」
又俯下身,摸著小男孩的臉說:「小朋友,真可愛,叫什麼名字?」
男孩自豪地說:「我叫吉日澤,是我爸爸給我起的。」
海藍起身看著吉山銘,挑釁地說:「吉日澤,吉山銘都是好名字啊,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好人!」
時間在這一刻如同停止了,安靜得有些可怕。海藍見吉山銘沒有回答,轉而看著漂亮女人,想尋找到憤怒的表情來平息自己心中的怨氣。但海藍失望了,漂亮女人卻表現出驚慌,眼神中滿是歉意地看著吉山銘,彷彿她才是小三,被正牌夫人捉了奸。
吉山銘不愧是久經商戰的老兵,臉上很快出現了極其放鬆的表情,鬆開拉著男孩的手,對漂亮女人說了一句日語。漂亮女人立即向吉山銘鞠個躬,隨後又向海藍鞠個躬,無比溫柔歉疚地說:「對不起!」帶著孩子轉身離開,男孩戀戀不捨地對吉山銘說:「爸爸,下次什麼時候來?」
漂亮女人和男孩很快在走廊裡消失了,只剩下吉山銘和海藍,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海藍被這一幕驚呆了,一切完全出乎意料,她本想看到漂亮女人暴跳如雷西斯底裡對吉山銘大打出手,或是用女人獨有的尖厲指甲在吉山銘臉上留下四條血印,可什麼都沒有,就像事先排練好的一樣,太平靜了,太讓人失望了。
海藍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進入了時光隧道,穿越了時空,雖然心中有無數的問號,但做為女人的自尊心要求她現在必須離開,不能在這個地方多待一秒鐘。
海藍轉身快步走著,吉山銘追上來抓住海藍的胳膊說:「你別著急,聽我慢慢給你解釋。」
海藍用力甩開,小跑著出了飯店,上了出租車,告訴司機快點開。
吉山銘跟在後面緊追,見海藍上了出租車,拿出手機給司機打電話,很快司機將車開過來,車還沒停穩吉山銘就拉開車門,險些摔倒。
海藍透過反光鏡看見吉山銘的賓利車追了上來,催促司機加速。司機頭都沒回說:「有限速的,已經是最快了。」
吉山銘的賓利如同如控了一樣,瘋狂地加速超車,終於在一個路口截住了海藍的出租車。吉山銘衝下車,拉開出租車門,攥著海藍的手臂說:「你聽我解釋好嗎?給我個解釋的機會。」說著就往外拉,海藍反抗著,但終歸沒有吉山銘的力氣大,被拽下了車。
司機探出頭說:「車錢,沒給車錢呢。」
吉山銘從錢包裡抽出一疊百元鈔票丟在車座上。司機掃了一眼車座上的錢,看著海藍說:「小姐,用不用報警?」
吉山銘突然瞪著眼睛,指著司機大聲說:「叭嘎!」司機被嚇得縮回頭。
海藍也被吉山銘的表現驚呆了,快速思考著,他這麼著急要解釋,難道真的有什麼隱情?自己看到的只是表面現象,事實並不是自己想的那樣是,漂亮女人的表現也不像是老婆發現老公有外遇的樣子,為什麼?為什麼?
海藍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在她心中吉山銘一直都是彬彬有禮的正人君子形象,更主要的是海藍不相信命運再一次戲弄自己,在諸多疑問的召喚下。海藍放棄了堅決地反抗,半推半就地被吉山銘推進賓利車裡。隨後吉山銘吩咐司機回家,自己坐進駕駛座重新啟動汽車——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