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墮落之魂靈
該返程了。
問題解決了呢。
羅德站在街口,稍微有點輕鬆的歎了口氣一晚上的壞事,總算贏來了一件好事,不是麼?
王也會欣慰這樣的情況。
但是,不想回去。
不想回到根據地,沒有任何理由的,就是不想。
「綺禮,我想在外面閒逛如果有敵人強襲的話,就把我叫回去。」
因此,就這麼直接的說了。而綺禮的回答也頗為乾脆。
「准許,我這裡正好有客人」
客人?會是誰呢?
想了想,答案果然只有一個。
是那位王者
「哈」
如果是璃正大人,他是綺禮的父親,而且負擔著監管聖盃戰爭的職責,而時臣大人,自己剛剛才見過。
那麼,答案就只有一個了。
但,這樣好麼?
那位王者,是時臣大人的servent,為什麼心中總有著濃重的不安呢?
「是錯覺嗎?」
總感覺,會有非常不詳的事情,將要發生。
就是這麼,很明瞭的事情?其實也沒那麼難猜就對了。
言峰綺禮,究竟會在什麼時候對自己下達那個命令呢?
「knight,自滅」
是的,他會下達這樣的指令,簡直是一定的了,然後呢,自己就會退出這場戰爭。
這不是從一早就安排好的嗎?
現在已經不需要自己了。
好,那也就不需要不安了,快快樂樂的享受剩下來,不知道有多久的時間,不是更好嗎?
痛痛快快的戰鬥經歷過了,與王的相會也讓人意外而精細,見證了自己的道義,甚至,還有機會看到那個似曾相識的身影。
已經足夠足夠的了。
「啊啊啊還真是痛快的一戰啊。」
靜靜地漫步在街道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大概有幾個小時羅德已經重新走回了河岸,就在大約十個小時前的時候,這裡還剛剛發生了驚天動地的大戰,但是此時來看,卻只剩下的一堆瓦礫對普通人來說相當於毒藥的高濃魔力也好,還是caster魔怪的殘骸也好,甚至就連血跡都清理的一乾二淨了。
不愧是聖堂教會
羅德皺起了眉頭。
不過,聖堂教會說到底,也只是基督教的一個分支但這是怎麼了?
他還記得,在他那個時代,信奉著基督教的騎士們是如何恪守著教條,雖然每個時代總會有敗類的存在,但是那個時代的教會卻是充滿著活力和希望的。那時的教士和騎士們,奉行的是光榮之死。
但現在的聖堂教會
究竟發生什麼了?
去看看
天邊已經漸漸地生氣了一輪紅日,耀眼,卻並不溫暖。羅德稍稍可惜的歎了口氣。
「唉」
如果不是身旁這遍地的瓦礫,這大概會是很美的景象?
真的可惜了。
「真可惜如果是在岸邊的話,大概能很好的欣賞到這景象?」
羅德卻不知道,在另一個地方,金色的王者卻笑著,說出了某種意義上和他的立場完全相反的話。
「你居然能這麼想」
徹夜的長談,綺禮已經漸漸地被這位王者所影響了,雖然不自覺,但是現在的綺禮卻比過往多出了『人性』的部分。
如果是以前的話,大概根本就不會去在意這句根本與他無關的話?
雖然一晚上都在否認著王者的宣告,但是實際上
「這就是你的錯誤了,綺禮,欣賞美景,是每個人都必然會擁有的權利,只不過,這也是本王的東西而已」
金色的王者笑著,充滿著得意。
「你看,綺禮,這也是一種娛樂,你能夠否認麼?」
「你大概要失望了,現在的岸邊,應該還是一片瓦礫」
沒有辦法反駁,因為這既非是享樂,也並非是愉悅,而只是單純的自然景象,綺禮只能岔開話題。
「哈!」
但對方也沒有在意,而是伸出手,傲慢的指著那半升的紅日。
「完全不對呢,綺禮,要知道,美好的東西,總要是在殘破的映襯下才顯得高貴和尊崇啊」
「沒有破壞的話就沒有修復,沒有不足的話就無法創新,你看,就是這樣的道理,如果人類沒有苦悶需要排解,那麼,娛樂才會沒有意義的,娛樂,是人必須的東西呢」
「但是對我來說,娛樂毫無意義」
「真的嗎?」
「自然」
「哈那只是因為時機還沒有到呢,綺禮,哦對了,不覺得時間已經差不多了麼?」
「什麼?」
綺禮抬起了頭,面前的人話語中充滿了誘惑,讓人不得不防,而且,經常性的,就會因為跟不上他的話語節奏而落於下風。
「我是說啊綺禮,你的servent,你也知道,他存在的意義,可是到期了呢」
「」
皺起了眉頭,然後放鬆。
綺禮迅速地抬起了頭,望向了金色的王。
對方為什麼會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呢?
而就彷彿看出了綺禮的意思,金色的王者笑著咧出了一個笑容,然後,邪魅的說著。
「很簡單哦,綺禮,本王,只是在提醒你而已」
提醒的究竟是什麼卻是只有自己才能把握了
「好了,今天的話,就到此為止了,綺禮,我期待著你的選擇哦」
那王者,消失在了第一縷光中
綺禮看著他消失的地方,久久沒有動作,但是,想法卻已經漸漸地在胸膛中湧動。
是的那個王至少有一點說對了。
綺禮還有著選擇的權利。
冷笑著,看向手腕上那剩下的兩枚令咒,然後綺禮的表情再歸還到了無。
選擇,就從knight回來開始,在此之前
站起了身,一夜的長談耽誤了太多的事情。綺禮走向了廚房。
早飯過後就開始鍛煉今天的時間表可不能混亂了。
言峰綺禮,是這樣想的。
再一次的跳躍視角,就在綺禮製作早餐的時候,另一面。
韋伯才剛剛起床
「唔」
睏倦,乏力大腦中昏昏沉沉的,就如同灌滿了水泥一般。
這樣的情況,大概就只有一個解釋?
魔術師韋伯好,有著這個稍微讓人有種即視感的少年,感冒了。
理所當然的,瘋了整整一個晚上,在秋天的高空中盡情的享受著冷風吹乾熱汗的那種『激昂』又不是什麼強健的體魄,身體連普通人都趕不上的韋伯,根本就不可能避免生病。
才剛起床,他就認識到了,自己現在的情況,非常不妙。
「好難受」
本來,韋伯就稍微有點低血糖的症狀,現在更糟糕了。
『必須喝點什麼!要有糖分才行!最好是熱的!』
尖叫著抗議著工作的大腦,蜂鳴著,只能提出這樣一個指示,因為韋伯也就成了胃口的奴隸,只能邁著殭屍一般的步伐走向廚房。
有熱水最好,沒有也算了
這樣想著,但是剛走到門口,拉開門,韋伯卻一頭撞在了一牆上。
「呀!?」
誰把門封死了!?用牆封死了!?
韋伯驚訝的抬頭,入目的是一片青銅的色彩。
「好奇怪的牆磚啊」
用拳頭壘上去,還發出了碰碰的金屬音
「喂喂!我說小mster!你怎麼了?」
然後,那堵牆說話了等等!說話了!?
再次的抬起頭,腦袋一陣疼痛和眩暈,韋伯幾乎因為這個過於猛烈地動作而跌倒,但幸好,那堵『牆』伸出了岩石般肌肉紮結的手臂,穩穩地扶住了他。
他這才反應過來。
這哪裡是一堵牆,而根本就是自己的servent?
亞歷山大?伊斯坎達爾。
赫赫有名的征服王陛下
對不是牆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