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準備活動
傍晚的時候,一切都準備好了。
趕人結界架設完畢,caster的工房也徹底鎖定,從白天開始就鋪下的嚴密封鎖已經肯定了,caster是逃不出這天羅地網的。
他已經死定了。
現在問題的關鍵就是,由誰,怎樣,殺死這個傢伙。
如果可以的話,羅德希望的是自己親手幹掉這個傢伙。
但是看樣子
阿爾托莉亞似乎比自己要激動地太多了。
「您還好?」
多少,也該說看開了?既然宣戰後,羅德對自己的定位就是『敵人』,因此,往日的拘束也憑空少了幾分。
saber對這樣的羅德在鬆了一口的同時倒也稍微感到了失落。
「嗯,沒事多謝你了,knight」
「嘖,是這樣就好,不要一時大意被敵人摘取了頭顱就好啊」
嘿嘿的笑了笑,羅德拍了拍自己的斬劍。
「我可是期待著最後是和您決戰呢」
「啊啊,以前還沒打夠是嗎?」
saber聞言也笑了出來。
很早以前開始,她就沒少跟騎士們打交道,而羅德也是其中的一員。
自己不會聽取羅德裡特的任何意見,不會徵用薩爾蒂修的任何一名士兵這是不可改變的,而羅德裡特每一次都會提出自己的意見,然後在意見不被同意後和自己決鬥也是一定的。
所以,當年來說,和王交手最多次的人,就是這個連圓桌騎士都沒能列名的空殼領主。
「是啊,但是,能夠真正生死較量的,可就這一回了?」
但是,也確實就是這麼回事?
羅德和王的交戰,從來就沒有分出過勝負。
因為,根本就沒有辦法將所有的殺招全部用出來,也沒有辦法將十成的力量全部解放開來。
當然,除此之外還有兩個人一點小小的默契。
『王和臣下的決鬥沒有完成,所以在決鬥分出勝負前必須留下王的性命』
『沒能戰勝臣子的王,即使如何不承認臣子的效忠卻也不能干涉臣子的行動』
這就是兩人當年的關係。
在歷史的記錄裡面,也是一段佳話。
英明偉大的王者和追隨在身後,永遠追趕著王者的步伐,強悍的無敗騎士。
不帶領任何兵馬,只是以騎士的身姿履行和王者的契約,渴望著將決鬥決出勝負的領主。
應該就是這麼回事了。
歷史的筆述上,對羅德裡特從來就沒有吝嗇過讚美之情。
因為即使是到了最後的末日,亞瑟王的身邊也仍舊跟隨著這樣一個忠誠的身影。
但是,實際的情況卻是另外一回事了
誰能知道亞瑟王是女性呢?
誰又敢說,羅德沒有過任何的想法呢?
好,大概就連王者自己,都不敢保證?
沒有什麼事情,是能夠說成絕對的。
「是啊,但是,今天的戰前決鬥,果然就還是算了?」
「呵呵」
兩個從者的談笑聲,傳達到了各自的御主耳中。
不約而同的,兩個主人也理所當然的沒有在現場:羅德是獨身前往,而saber的身邊仍舊是愛麗絲菲爾。
鎖定的建築在河岸的邊上,距離大橋有著相當距離的地方。
地形相當的開闊。
對於這一點,無論是saber還是knight都認為這是caster的失策。
畢竟,開闊的地形雖然有利於caster魔術的發揚,但是卻更加的適合魔抗高的saber和善於衝鋒的knight。更不用說此屆的另外幾個英靈都是在戰場上可以匹敵千軍,善於突擊的英靈了。
實在是太好不過了。
曾經面對過caster那骯髒的手法,看著caster殘忍的殺害不,根本就是虐殺了小孩子,然後褻瀆亡者的遺骸的行為的saber,只是期待著,caster被徹底的淨化,死的越快越好。
對caster越不利,她越會高興。
「來了啊」
稍微等了一會之後,lancer也趕到了。
比兩個人稍晚了一些,lancer之前的時間也不知道浪費在了什麼地方。
他的面色比白天相見的時候,更加的陰沉和痛苦。
「lancer?」
羅德和saber一起轉向了槍兵的方向。
只不過,saber是一臉的疑惑和放鬆,而羅德則是一臉的戒備。
「你們來的比我早呢」
lancer連笑容都有些走形,俊美的臉龐上浮現的色彩是信心動搖的慘白色。
「先不要和我說話」
他搖著頭,然後站到了一旁。
「他怎麼了嗎?」
saber弄不懂,但是knight就會懂了嗎?
「就算您這麼問我」
當然不會知道啊,但是
「大概是那位master有說出什麼令人難堪的話了,哼」
羅德不屑的撇起了嘴角。
「那個膽小鬼啊」
沒有壓低聲調,如果是往常的lancer的話此刻應該已經怒嘯著向這邊發出挑戰了?但是今天的lancer只是蒼白著臉一語不發的呆在那裡。
羅德的心頭掠過一絲警醒。
似乎,有什麼情況呢?
想要提醒下saber,但是想了想果然還是算了,說了的話,先不說saber會做什麼反應,光是現在的立場就夠麻煩的。
而且,只要自己這邊注意下的話,就算是lancer臨陣反水也不會有什麼問題的,所以,還是算了。
再一次的拿出了新買的懷表,翻開了蓋子核對時間。
「十七點三十三分」
因為是秋季的關係,天色已經開始步入黃昏,剩下的幾位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也該到來了。
「嗯?羅德你喜歡這種東西嗎?」
「嗯,不覺得很精巧嗎?」
將食指繞在鏈子上來回轉動,銀白色的圓盤型機殼化為了小小的流星。
「嗯,的確,用到戰爭的話,會有很大的好處呢」
喂喂?還是只想著如何更好的勝利嗎?
「既然現在我已經並非臣下了,那麼有的是還是想說下呢」
「?」
稍微扯了一下鏈子,將懷表啪的一聲收進了掌心,羅德拍著額頭顧左右而言它。
一邊用手指來來回回的彈開關閉表蓋,羅德一邊小心翼翼的措著詞。
「您不覺得,您的想法從一開始就是錯了嗎?」
「羅德,我記得我很早就說過了,如果你要說的是」
「不,跟那件事沒關係,已經造成的後果我們沒必要重複的去看。」
saber稍微感到厭煩,但是想要打斷羅德的時候卻被對方以外的強勢反而震到了。
面前的少年難得的擺出了一臉愁苦的表情,用手拍著自己的額頭。然後又是幾個深呼吸。
似乎是終於下定了決心也想好了措辭,羅德終於一臉嚴肅的望了過來,然後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我要說的是啊--」
「啊哈哈哈哈!!!!」
要說的話,淹沒在了風的聲音裡。
羅德的話語,只剩下口型還在變化。
從天而降的車攆降落在地上還是一如既往的震懾,在兩列長長地溝壑後,伊斯坎達爾拽著自己的披風跳下了戰車。
這傢伙,還真是
saber略帶憤怒的望向了那個已經不能形容為粗獷的男人,然後放鬆了下意識的抱住愛麗絲隨時準備跳開的姿態。
然後
「剛剛說了什麼?」
羅德那麼認真想出來的東西,即使不接受,也要聽聽看啊?
但是
「不,什麼也沒有」
青年卻笑著,在戰車帶起的風中,飄散著長髮的青年釋然的笑著。
略微帶著遺憾,也帶著放下重擔後的釋然。
「沒有聽到的話,也沒關係」
「是嗎」
saber直覺的感到,自己錯過了什麼。
稍微的,有點難受。
「嗯,那麼,以後想再說的時候說給我聽聽?」
強自打起精神,saber笑著瞇起了眼睛。
但是knight只是微笑搖頭。
真的真的,似乎是錯過了什麼呢
「太遺憾了」
「是呢,太遺憾了」
征服王大步向這邊走來,在皮靴踏著地面的聲響中,參雜著不知是誰的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