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燁在公司辦公一直到很晚,他有些疲憊地揉||揉眉心,想起夏憶丹還在家等他,他的心就暖暖的,所有的疲憊頃刻間煙消雲散,只想盡快回到她的身邊。
蔣妍的母親來了a市,現在已經在醫院照顧她,南宮燁可不想在醫院浪費時間,在他世界裡,沒有多餘的善良給別人,他已經不欠蔣妍什麼了。
在他和夏憶丹的孩子沒了以後,在夏憶丹差點死在陰謀之下以後,他對蔣妍,已無太多仁慈可言。
起身,拿起外套踏步出去,總裁辦公室的門剛打開,從外面就走來一個男人,步伐沉穩,老練的臉上滿是精明,永遠都是一副寵辱不驚,笑看風雲的樣子,五十上下,仍是保養得很好。他的後面跟著兩個黑黑衣勁裝的保鏢,威風凜凜。蔣天看見南宮燁,微微一笑,只是這笑中帶刃,南宮燁自是看得明白。
「沒說一聲就來,你不會見怪吧?」他說著就越過南宮燁,逕直進了總裁辦公室,兩名保鏢留在門外,南宮燁眉梢寒霜凝結,轉過身,也跟著進去。
蔣天也算是守禮,沒囂張到坐在總裁的位置上,而是在辦公桌前面的椅子上坐下,一臉和善的樣子。南宮燁坐回自己的位置,表情清淡,「蔣叔,你是為了妍妍來的吧?」
「你們小兩口還真是不讓人省心,當然,哪個夫妻不是吵吵鬧鬧過來的?」蔣天笑著說,「妍妍那孩子也是給我慣壞了,平日裡你也多體諒體諒,畢竟是我的獨生女。」
南宮燁垂下眸,似笑非笑,「如果說,我不想結婚了,你還會這麼心平氣和地和我說嗎?」
蔣天漸漸冷下臉,「就為了一個女人?」
南宮燁冷眸以對,「蔣妍會做出那些事應該也是你的授意吧?」憑蔣妍的能力會相處這麼縝密高端的計劃?完全不可能,除非有高人指點。
而這個人,絕對是面前城府極深的笑面虎。
蔣天沉了怒,「你要知道,沒有我就沒有你今天的成就,我既然你能助你也可以毀了你,弄死一個女人算什麼?」
「時至今日,你確定可以這麼做嗎?唇亡齒寒的道理,蔣叔應該比誰都清楚吧?」南宮燁挑眉不屑。
蔣天大笑,「年輕人,不要做愚蠢的事,我走過的路比你的多的多。」
南宮燁冷笑,寒眸凝了一層冰霜,倚老賣老?
「我告訴你,妍妍現在已經懷孕了,你要是敢退婚,讓我們蔣家在商界丟進顏面,我蔣天是不會就此罷休的。」他恨聲道。
「如果我非要退婚呢?」南宮燁詭譎道。
「我不會允許。」蔣天道,「難道你忘了我手上的籌碼了?」
聞言,南宮燁的臉色驟然一邊,眸光散發著陰鷙的光芒。蔣天得意地哈哈大笑,「有誰會願意把那些不堪的過去赤果果地公開在陽光下呢?你是一個聰明,知道我的意思。」
南宮燁冷冷道:「我為你打下蔣家打下半壁江山,甚至你的勢力滲透進南宮集團高層,我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到底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蔣天涼薄地勾起唇,那一雙精明的眸瞇起,「從你一身鮮血地站在我面前,我就沒有退路。」
「想清楚,為了一個女人,真的要毀了自己?」蔣天陰險地反問。
南宮燁雙拳緊握,蔣天微微傾身,那雙眸像濕冷的蛇纏著他的身體,「那些視頻,真的是很精彩,你確定要我公諸於眾?」
肌肉不斷緊繃,他沉沉地閉上眸,「到底要我怎麼樣才肯把那些東西給我?」
「如果你安分,那些東西我會帶到棺材,永遠都不會見光。」蔣天直直地盯著他,一字一頓地說。
「婚禮還會照常舉行,是嗎?」蔣天手指一下一下地瞧著桌面,問得張揚自信篤定。
「是——」
蔣天滿意地點點頭,倏地神情一凜,「那個女人,是你動手還是我動手?」
南宮燁死寂的臉忽的陰厲起來,「別動她,她是我的底線,如果你敢動她一下,我什麼都不會再在乎?」
蔣天往後一靠,「那我希望你能好好待妍妍,我可不希望她再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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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燁畢竟不是好對付的,您真的放心他娶小姐嗎?」忠心的管家一邊開著車,一邊問身後的蔣天。
蔣天單腿壓著另一隻腿上,雍容閒適,唇角泛著笑,「他一直都是一頭充滿野性的狼,從我第一次見到他就知道了。而我從來都是馴獸師,我能控制他這麼久,就有本事把他永遠控制地服服帖帖?要知道,姜的還是老的辣,呵呵……」
成竹在胸,瞭然於心。
「狼畢竟狼,發起狠來可是什麼都不認的,老爺,萬一他……」管家不安地說。
「只要有那份視頻在手,他不敢亂來。那是他最見不得光的過去,他曾努力埋葬的過去。怎麼可能願意因為一個女人而導致辛苦打下的江山一夕盡毀呢?」蔣天的聲音依然篤定自信,充滿著獵獸的興奮,「他是一個聰明人,懂得如何取捨?」
「有權有勢,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女人只不過是男人名利場上的附屬品,只為錦上添花而已,除此之外她們不具備任何意義?就比如說,你有見過因為扔了一件衣服而不再穿其他衣服的人嗎?」他攤了攤了手,微動的眸角蹦出一絲光來。
「沒有,老爺。」管家平靜應道。
「就是嘛!人啊!就是要你逼著去接受才肯改變,他早晚會明白我的良苦用心的。」
「是的,老爺。」管家依然應道,平平淡淡的聲音絲毫沒有起伏。
「只是南宮燁對小姐的態度應該不會再好了。」忠心的管家有些憂心。
蔣天冷哼,「妍妍只要成功嫁給南宮燁,從此就是整個商業帝國的最高夫人,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南宮燁他再怎麼能耐,也永遠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他早已棋局在胸,做好笑看江山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