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伸出舌頭舔了舔唇邊的血,妖治得令人不禁呼吸停滯,犀利的眸燦燦如狼。
她困在他的身下,雙臂之間,咫尺的距離,竟讓她亂了心神,聲音沒了氣焰,「滾開……」
他伸手撫上她的臉,低頭也用舌頭舔她唇邊的血漬,夏憶丹呆呆的,任他為所欲為,他笑了,「憶丹的味道越來越甜了。」
妖孽——
夏憶丹無語哽咽中,面對妖孽,她真是淚了。
憋紅了臉,最後只是沒好氣地說:「起開。」
「不要。」他用鼻子蹭蹭她的臉,他依戀的樣子終究使她生氣不起來。
漠漠轉頭看向窗外依舊淅瀝瀝下著的雨,如泣如訴,她撫上他的臉,「總有一天,我會離開你。」
「我不會給你機會。」他依舊笑得妖孽傾城,深暗的眸彷彿要望進她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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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聳入雲的大廈坐落在紐約最繁華的地段上,成為一個城市的象徵。
這本該是強者指點江山的地方,然而短短日子,風雲變幻,江山易主,引起股市巨大震盪。
南宮昊簡單地收拾了東西,抱著紙盒箱從總裁辦公室出來,一路上,員工交頭竊語,側目而視。南宮昊的脊背挺得很直,像永遠不倒的勁松,眼神冷漠,無形與外面的世界隔開了距離。
他突然站住腳,望著前面單手抄在口袋裡的男人,冷漠的眸一下子變得仇恨起來,唇角冷笑地彎起弧。
南宮燁似為察覺,雙眼依然望著面前落地窗外的世界,傲岸的身形將所有的危險藏在一身意大利名匠精心設計而成的西裝中,他好像站了許久,遺世獨立在光滑巨大的玻璃面前,印出他的全貌,猶如希臘精雕細琢的雕像,渾然一件上天恩賜的藝術品。
鋼化玻璃在陽光的反射下逼出冷漠的光輝,南宮昊一步步向他走去,「怎麼?把我從董事會趕出來,全權掌握了南宮集團,你想要的都已經在你腳底下,現在又想怎麼奚落我?」
南宮燁這才側過頭,冷漠的臉上表現出一絲不屑,「對於一個敗軍之將,我又何必浪費唇舌。」
拳頭猛地握緊,南宮昊臉上的線條繃得像一條即將斷裂的弦,「你不會總是這麼幸運的。」
南宮燁斜了他一眼,「我可以把你的這番說辭當做是一個失敗者的不滿嗎?」
南宮昊咬牙,突然怒極反笑,「你對我狂轟濫炸,手段這麼狠,不過是為了掩飾自己心愛女人背叛的失敗,你以為你勝者嗎?哈哈……你在我眼裡不過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永遠都是。」
南宮燁詭譎地勾起唇,「南宮昊,那些不入流的把戲反覆啃嚼,不覺得早已食之無味了嗎?」
南宮昊一怔,臉部肌肉一動,暗暗琢磨他話中的意思,南宮燁卻並不給他機會,狠狠逼近他,「好好享受你未來的人生吧!我會拭目以待。」
南宮昊強撐的氣勢明顯弱下來,怔怔然看他離去。
a市
蔣妍懷孕以來,脾氣比以往更加難以伺候,傭人戰戰兢兢,生怕做錯事。
自從南宮燁從法國回來,對她的態度變化無常,她不由疑神疑鬼,左右揣測,可是就是找不出理由。
現在南宮燁又去了美國,她心中更加煩躁,從樓上下來,口中叫著安潤,叫了半天,連個人影都沒見著,她不由的怒從心來,叫來管家,「安潤去哪了?」
管家躬首說:「好像在花園,剛才還見著呢!不如我去找找。」
「不用了。」蔣妍煩躁地說,自己去了花園。
花園
「安潤,這個給你。」一個女傭打扮女孩子把手中的瓶子雙手捧送到他面前,臉上有些憂慮,擔心他不收她的禮物。
安潤皺了一下眉,「這是什麼?」面前清秀的女孩子白皙的臉上紅紅粉粉的,像開在晨光中永遠向陽的小花,雖不艷麗妖嬈,但是清清秀秀,讓人看了很舒服。
「藥酒,我爸讓我給你的。」女孩笑著說。
「為什麼給我這個?」
「我發現你一到下雨天,手關節就會不舒服,於是我就讓我爸要了這個,很有效的。」
安潤眉一下子舒展開,只是眼裡滿是驚訝,這種事只有他自己知道,從來沒有人會關心他是否疼了,是否傷了,這是第一次,有人為他送藥酒。
「我不要,你拿回去。「安潤聲音冷漠如常,並沒有因為內心的起伏而引起波瀾。
「不行,那天要不是你幫我,我肯定完了,我必須要謝謝你。」女孩說。
聽她一解釋,安潤不由多看了她一眼,原來她是前些天衝撞蔣妍的小女傭,他其實從沒想過要幫她,他也從來不是會隨意幫人的人,只是不想蔣妍為了一些沒必要的事生氣,氣壞了身子不好,沒想到無意之舉,竟然讓面前的女孩子記了這麼久。
「你是那個笨手笨腳的小女傭?」
她點點頭,「我叫曉荷。」
他點了點頭,又看了看那瓶藥酒,「你拿回去吧!我從來沒有想過幫你。」安潤如實說。
「可是你的確幫了我呀!」曉荷有些天真地眨眨眼。
安潤懶得再和她廢話,抬腳就要走,曉荷機靈地把手中的藥瓶塞到他懷裡,撒腿就跑。
安潤怔怔地看著藥酒瓶,伸手要把它往垃圾桶裡仍,剛到半空,又縮了回來,想起那個女孩呆萌的樣子,倒是不由笑了起來。
這一幕,切切實實地落在蔣妍的眼中,眸中閃過一絲濃烈的嫉恨,洶洶不可擋。
她大步走過去,抬手毫不猶豫地摔掉他手中的藥酒瓶,安潤一驚,「小姐——」
蔣妍站在他面前冷笑,「我到處找你都不見你人影,原來是跑到這裡和女傭調||情來了。」
安潤聽到他的女神對他冷嘲熱諷,臉上大急,「」小姐,不是你看到的那樣子,是……「
「行了,少跟我講你的齷齪事,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蔣妍厲聲打斷,氣匆匆地往別墅大步走去。
蔣妍心中氣極,她什麼時候看見過安潤對著除她以外的女人這麼笑,笑得那麼溫暖的。那一幕讓她氣得不輕,剛走到門口,肚子突然一痛,扶著門口的柱子一下子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