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城堡那個方向突然竄出一輛車來,速度極快,拚命要趕上南宮燁的車,櫟察覺到了,也不慌,從將車開入另一條小道。
那輛突然出現的車敏捷地跟上,然而又被幾輛從暗處開來的車攔截,故意周旋。一場急速槍戰開始劃破夜空。
這個夜晚注定不會太安靜。
南宮燁才不去理會那些事,現在全世界最重要的時就是守護他懷中的人兒,懷抱著瑟瑟發抖的她,南宮燁的心中翻江倒海,疼痛不已。
「櫟,暖氣再開大一些。」盡量用自己的體溫來溫暖她,可是她的身子凍得像塊冰一樣,看著她衣不蔽體,雪白的皮膚上面一片片淤青,臉蛋紅腫,嘴角還掛著血絲,他忍著指間的疼痛輕輕為她拭去嘴角的血漬,撫上她的臉蛋,隱忍的痛楚令他的面部微微扭曲,「對不起,我該早些來的。」
夏憶丹安靜地蜷縮在他的懷裡,精神高度緊張的情況下突然放鬆了,這會兒安靜地睡在他的懷中。
為了使她好受一些,他把她凍得通紅的手放進襯衫裡,貼近他的皮膚,望著她的睡容,嘴裡喃喃,「寶貝兒,這樣就不冷了,安心地睡吧!」
櫟透過後視鏡看到這樣的一幕,不禁有些呆了,這還是他們那個冷酷到令人髮指的陰謀家嗎?
明明現在外面寒風陣陣,可是他們燁少那一低頭的溫柔宛若冰山消融,春水蕩漾,又像冬日淺淺的又暖暖的陽光,只消一眼便醉了,旁人尚且受到感染,更何況他目光下的人兒呢?
睡得不安穩的人兒吶!
「櫟——」
還沉浸在他們燁少千年難得一見的溫柔中不可自拔,突然被南宮燁溫柔一喚,手上的方向盤差點轉偏,往路邊撞去。抬頭一看,原來他的目光一直放在他懷中的女人身上。
「是……那個,怎麼了?」櫟尷尬地問。
輕緩地抬頭,那一雙冰冷的寒眸染了紅,嗜血般殘佞,宛如黑暗的使者,「我要他們死。」
櫟小心肝顫了顫,深深覺得,剛才的溫柔絕對是錯覺。
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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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里高空的私人飛機上
「燁少,您確定要這麼做嗎?」櫟問。
南宮燁寒著臉,「你覺得我不確定的事會輕易說出來嗎?」
櫟和溫達面面相覷,他們的燁少為了那個女人破了多少次原則了?
他們這次要負責解決掉這次為首圍攻他們的黑幫,這樣一來雖然能短期做到殺雞儆猴的效果,但是必然會惹怒其他的黑幫,對他們在法國行事相當不利。
他們都清楚,南宮燁這次是鐵了心要這麼做,以為他的女人差點出事,他忍無可忍了。
南宮燁起身準備去看夏憶丹。
梅洛一直靜靜地站在一邊,這時上前一步,低首道:「這次是我保護夏小姐不利,害她差點……我願意接受任何懲罰。」
南宮燁看了她一眼,隨即冷漠道:「按規矩辦吧!」
夏憶丹已經醒了,除了明顯的腳傷細心地包紮好,身上也乾乾淨淨,清清爽爽,換了一套保暖的睡衣,此時,她靜靜地坐在床邊,透過窗子向外望去,朵朵雲層在眼前飛快慮過,觸手可及。
南宮燁推門進來,見她醒了,臉上噙著淡淡的笑,坐在她旁邊,雙臂圈著她的腰,「餓不餓?我讓人備了吃的。」
夏憶丹垂下眸,他輕輕攬過她,將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胸膛上,「以後,我絕對不會讓你身處險境,再也不會了。」想到她差點受辱於那些混混,他就恨不得殺了自己,是他,沒有保護好她。
抬起頭,眸裡有些混沌化不開,「你不是離開法國了嗎?」
「傻瓜,你在這裡,我能去哪裡?」南宮燁捧住她的臉,小臉還有傷,他看著心疼,俯首輕輕地在她唇角落下一吻,「憶丹——」眷戀地喊著她的名字,聲聲飽含著濃烈的感情。
夏憶丹突然推開他,轉過身去,冷聲道:「都是要結婚的人了,你不覺得對我情深意切的樣子很可笑嗎?」
南宮燁頓時僵住身子,無言以對。
「你出去吧!回了a市,我自己能活,不需要你。」她的話句句戳到他心窩,使他不覺得生起氣來,「到時候的去留可由不得你。」
「你——」夏憶丹猛地回頭,蒼白的臉上儘是憤怒之色,「你到底想怎麼樣?」
「不想你離開我。」
她恨不得上前抽他一頓,諷刺道:「怎麼?難道又要我做你的情||婦,一輩子生活在小三的陰影下不得翻身?」
南宮燁垂下眸,固執地沉默著。
看到他這樣,她就更來氣了,掄起拳頭往他身上砸,「怎麼會有你這麼自私的男人,全天下怎麼會有你這麼自私的男人吶?」
他任她發洩,最後依然道一句,「我只是不想你離開我。」
她突然掉了眼淚,「之前是誰說要我永遠滾出你的視線的?你現在這樣有算什麼?你又把我當做什麼了?」
「我會處理好一切,你只要安心待在我的身邊,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他抱住她,在她耳邊說道。
「我現在一點都不願意,你死了這條心吧!」她推搡他,男人就是固執地抱著她,絲毫不放手。
她任他抱著,心中百味雜陳的滋味只有自己懂。
西翎花園別墅
安潤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跟著蔣妍回到別墅,她踩著十厘米高跟鞋直接坐在暗紋真皮沙發上,踢掉鞋,舒服地靠在沙發上休息,傭人自覺地提了一桶熱水放到她腳邊,蹲在她腳邊給她脫鞋,蔣妍舒適地享受著,一邊拿起遙控器開電視機。
她每次出門血拼回來都要泡腳來熟絡血液,這是傭人都知道的規矩,所以每次都會盡心地伺候。
「啊——」腳剛放進熱水裡泡,蔣妍就尖叫起來,直接用沾了水的腳踢倒傭人,氣急敗壞道:「我不是說熱水要我規定的65度嗎?這麼燙,你是想我燙掉我一層皮嗎?」
傭人被嚇得戰戰兢兢的,乾脆直接跪在一邊低著頭不說話。女管家忙跑來,賠笑道:「小姐,這是今天剛來的傭人,不懂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