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之前有去拜訪顧伯父,聽他說起一些。」歐千陽道,見她不說話,伸手拉拉她的頭髮,她瞪他,「疼啊!」
「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想了,以後跟著哥好好過。」他雙臂撐在船欄邊,眼中有笑,有些流氓地說。
她秀美一挑,鳳眸裡滿是不解,「和你一起過?」
「a市我想你是不想回去了吧?你人在異國,沒個照應怎麼行?」
「可是炎彬哥給我安排了法國學校,我可能會常住耶!你怎麼照應我?」她眨眨眼,笑著說。
「反正我就是罩著你,以後誰要是再敢欺負你,我打殘他。」他笑瞇瞇地說,眼中的鋒芒沒人能看得懂。
夏憶丹只覺得他是開玩笑,不過心中的那份感動藏也藏不住,「謝謝你,千陽。」
塞納河的兩岸是法蘭西浪漫精神的起源,長長短短的河流時靜時動,流水聲伴隨著幾個世紀前的歷史與傳奇淺淺呻||吟。來自這些大河的迴響,時高時低、時緩時急,共鳴一首和弦之曲。
兩人享受著來自塞納河的羅曼蒂克,一邊各自述說自己幾年的經歷,時間過得很快,總有很多話說不完,說不盡。
夏憶丹對歐千陽的經歷大感吃驚,沒想到,他的經歷會這麼豐富,去過很多國家,甚至還去過撒哈拉沙漠,那麼荒涼無垠的地方,神秘得令人神往,她聽得癡了,他彷彿在她眼前展開了一卷卷從未想過的美妙世界,那是文明世界之外的另一番天地,那裡廣闊無邊,生命不息,所有的苦樂哀愁都在風霜的歲月中像風中的沙礫一般捲起又落下,最終歸於平靜。
「千陽,有機會帶我去那裡,好不好?」她說,眼露希冀的光芒。
「好,到時候我帶你去吃駱駝肉。」
兩人在河的右畔上了岸,去了附近的盧浮宮(palaisdulouvre)是法國最大的王宮建築之一,位於巴黎市中心塞納河右畔、巴黎歌劇院廣場南側。原是一座中世紀城堡,16世紀後經多次改建、擴建,至18世紀為現存規模,佔地約45公頃,外觀恢弘磅礡,建築獨具特色,夏憶丹驚歎不已。
盧浮宮博物館館藏品達40萬件,盧浮宮美術博物館分為6大部分:希臘和羅馬藝術館;東方藝術館;埃及藝術館;歐洲中世紀、文藝復興時期和現代雕像館;歷代繪畫館。展覽按不同流派、學派和時代劃分。一層展出雕刻,二層油畫,三層是素描和彩粉畫。
夏憶丹和歐千陽對繪畫都有興趣,一邊瀏覽一邊探討,一路上,她對他的瞭解不斷加深,也在不斷的訝異,這還是小時候那個風風火火的毛頭小子嗎?
知識面只淵博和見識面之廣闊都令她望塵莫及。
轉眼已是日落時分,本來還想逛逛巴黎的夜景的,可是見夏憶丹很疲倦的樣子,歐千陽就打消了念頭,體貼地送她回公寓。
「千陽,今天謝謝你。」她笑著說。
歐千陽莞爾,「明天我們繼續逛,巴黎還有好多好玩的你沒去過。」
夏憶丹自然是樂意,「可是明天早上我有課耶。」
「那就中午我來接你,好不好,憶丹妹妹?」
她歡喜地點點頭,輕輕道了句晚安,等待明天的來臨。
歐千陽看著面前的女孩笑容洋溢,漸漸地沒了之前的憂鬱和痛苦,心中也沒那麼難受了。
他曾經那麼愛護的女孩,竟然被這麼白白欺負了去,他這心疼啊!
夏憶丹剛走,他的手機就響了,側顏上溫潤的線條斂去,換上固有的冷靜和自持,「查到他們交易的地點在哪了?」
「目前已經有眉目了,只等對方傳來消息,隊長,我們什麼時候開始行動?」對方回道。
歐千陽眉梢冷峭,望向樓上亮起的窗戶,冷冷道:「隨時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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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千陽很準時地來接下課的夏憶丹,她沒想到他會這麼重視這次遊玩,和她一起。
男人掛著和煦如風的笑,淡淡的,暖暖的,卻融進了心裡,他很自然地牽起她的手,「走吧,帶你去吃好吃的。」
她低頭盯著被他牽著的手,臉上有些赭然,微微用力想睜開,他卻反握得緊了,只好被動地跟在後面。歐千陽當做沒有發現她的動作,只是笑道:「你的手真涼。」
她抬起眼,又闔下眸,他的掌很大很暖,十指修長白皙,然而掌心卻帶著粗糙的繭,他掌心的溫度貼著她的掌心,熱量緩緩渡入她手心,暖和了她的血液,心也跟著暖起來。
帶著她去吃了正宗的法國大餐,一直催著她吃,自己卻不吃反而把切好的肉放在她的餐盤裡,「你該多吃點兒,瞧你這身子骨,萬一風一吹把你吹走了,我上哪找你去?」
「瞧著你這誇張用的,我有那麼瘦嗎?」她不滿地埋怨,嘴裡已經被迫塞了很多吃食,說的時候嘴巴鼓鼓的,逗樂了他。
歐千陽伸出食指指著窗外走過的金髮女郎,前凸後翹,穿得清涼性||感,曲線畢露,「瞧見沒,這才能叫做女人,再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除了剩下一副骨頭,也只有皮了。」
夏憶丹聽她對自己這一番不客氣的評價,恨不得把含在嘴裡的紅酒吐他一臉,什麼人嘛?這麼評價她,她還是有肉的好不好,只是最近一直瘦,她也不想嘛!
「我這叫骨感美,你們這些食肉動物哪裡懂?」她驕傲地挺挺胸,不甘示弱。
「哈哈……」他誇張地假笑兩聲,「至少我知道光啃骨頭是沒有營養的。」
她真想掄起紅酒瓶往他腦袋上砸,氣得她扭頭不理人。
「哎呦,我也只是善意地友情提醒嘛!」他討好地笑著,給她的高腳杯裡倒了紅酒,「不管發生什麼事,都別虧了自己。今天回去,好吃好睡,再好好地照照鏡子,把自己拾掇拾掇,該是青春靚女就該是什麼打扮,委屈了自己誰會心疼呢?」
她的眼角微微濕潤,眼睛一直游離在窗外,「我已經很努力地在生活了。」
「再加把勁,只有自己的光鮮亮麗才是對那些傷害過你的人最大的反擊。」他舉起酒杯懸在半空,她亦端起酒杯,與他相碰,如血的酒在杯裡微微晃動,映出她的眸,堅定,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