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憶丹知道南宮燁生氣了,心中委屈極了,淚水如決堤一般湧出,無法控制。
南宮燁心中一軟,剛上來的脾氣也被她可憐兮兮的模樣哭得沒影了,他抬手溫柔地拭去她的淚水,輕聲說:「別哭了,那天的事我向你道歉,以後再也不會了。」不可一世的南宮燁第一次向女人道歉,而且還是這般心甘情願,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多溫柔,沒有懊惱和不甘,反而多了那麼點小心翼翼。
哭著傷心的夏憶丹驚訝地抬起頭,一滴淚水順著流下,南宮燁俯身,一點點地吻去她的淚水,她的悲傷,最後落在她的唇上,輕柔地吻著,沒有深入,怕驚擾了懷中的女孩。
夏憶丹呆呆的沒了反應,等她清醒過來,南宮燁已經懷抱著她,說著溫柔的話。
她懵了,半晌總算找回自己的聲音,「燁少,你不是再生我的氣嗎?為什麼還向我道歉?」
南宮燁聽著糊塗,放開她,「死丫頭,你被我打傻了吧?怎麼盡說胡話?我無緣無故打傷你難道你不覺得我道歉是應該的嗎?」
夏憶丹不解地張了張嘴,「你不是因為我替顧氏求情才生氣發狂的嗎?」她在他身邊日子也不算短了,南宮燁這個人平時陰沉陰沉的,冷漠有餘,可是性子卻有些暴躁,她記得之前她提顧炎彬的時候他都是一副想掐死她的樣子,那天她在他想要她的時候說出那番話肯定是把他惹怒了,接下去的發狂在她眼中也變得合情合理了。
她想,難道不應該是這樣嗎?
南宮燁眼角一抽,冷冷地說:「不是。」
「真的不是?」夏憶丹還是很懷疑地問。
「小白癡,你腦子長來是當擺設的嗎?」南宮燁發現他很容易被夏憶丹惹毛。
夏憶丹嘴一撇,「不是就不是,幹嘛罵我?」
南宮燁重重一哼,拿過桌上的湯壺,打開蓋倒在碗裡遞給她,「喝了。」
夏憶丹心中一甜,接過來慢慢地喝著,心中所有的鬱悶都煙消雲散,絲絲甜蜜在心頭打著轉,慢慢散開。
看著面前的女人帶著微笑安靜地喝著湯,南宮燁不禁問:「你不怪我那天傷你?」
夏憶丹想了想,於是搖搖頭,那天他那麼不對勁,她腦子想的都是阻止他傷害自己,好像她自己受點傷也沒關係,結果也是她所想的。
幸好傷的是她。
「為什麼?為什麼不怪我?」南宮燁很想知道答案。
夏憶丹望著他有些急切地想要知道為什麼的神情,於是認真地想了片刻,嘻嘻地說:「你救我那麼多次,你傷我一兩次也沒關係。再說,你又不是故意的。」
南宮燁的臉華麗麗地黑了,這個笨女人。
夏憶丹喝完湯,突然問他,「燁少,那天你為什麼那麼不對勁呢?」
南宮燁手一頓,下一秒又恢復如常,「客廳茶几上的包裹是你簽收的?」
「是啊!」夏憶丹老實地回答,「你回來的時候我還忘了跟你說了,你看到快遞了?」
「嗯!」
「那和你發狂有什麼關係?」夏憶丹不解地問。
南宮燁微微抬了抬眸,臉色岑冷,「不該問的不要問。」
夏憶丹努努嘴,不說就不說,擺出個死人臉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