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覺有些事必須要解決了嗎」南宮燁回答得漫不經心,夏憶丹對他的態度很是惱恨,倨傲無禮,唯我獨尊,氣得夏憶丹心中一股火在燒,並也為剛才因為自己作為保姆的失職愧疚了一把而感到可笑。
她霍地起身,毫不猶豫地把手上的文件甩到他面前,憤怒道:「你沒有權利干涉這件事。」
南宮燁輕抬眼皮,雙手交叉,笑意淺淺,帶著一絲志在必得的算計,「小野貓,你最好乖乖簽字。」
「憑什麼,這是我的事,僅僅只是我的事,你沒有任何資格干涉。」夏憶丹真是生氣了,她一直都覺得這是他和炎彬之間的事,她想和顧炎彬慢慢解決,哪怕她已經決心要和顧炎彬離婚,但是有些東西還是需要時間的,而且她也要給顧遠一個交代,她很尊敬顧遠,不想讓他傷心失望。
如今,南宮燁不顧她的想法直接給她離婚協議書,這算什麼意思,這使她感到羞辱,就好像她和顧炎彬的婚姻一文不值一般,任他拿捏。
不管那場婚姻如何,她都是她和顧炎彬的事,和別人沒關係。
南宮燁眼神變得陰鷙,吐出地字字帶冰,冰冷無情,「女人,你好像還是沒有搞清楚現在自己的位置,我必須再提醒你一次,你現在是我南宮燁的情人,知道嗎?是情人,你是我南宮燁的情人,你最好恪守你做情人的本分,該聽話的時候乖乖地給我聽話,不要惹怒我。」
夏憶丹身體一寒,眼睛不禁被淚水打濕,紅紅的,如被人摧殘的小白兔。她當然知道自己現在的身份,只是被南宮燁這麼毫不留情地指出來,一陣陣屈辱便漫天蓋地而來,直擊她的心房。
「我沒有忘記我的身份,我什麼事都可以順你的意,唯獨這件事不可以。」夏憶丹咬牙堅定地說,在南宮燁已經黑掉大半的臉色中倉皇而逃。
她才不管後果如何,總之她不會讓別人來拿捏她的婚姻,儘管那是一場並不美好的婚姻,她也要帶著尊嚴結束它。
南宮燁氣得一拳打在辦公桌上,他討厭夏憶丹對她的婚姻還有眷戀,尤其是今天她流露出來的眷戀還那般深,深切得他都要發狂了。
該死的女人,哪怕惹怒他,她也要和他對抗到底,她真的有那麼愛顧炎彬嗎?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南宮燁的眼睛裡就要冒火,雙手握拳的手背上青筋冒起,憤怒尤甚。
他還記得槍戰的那一晚,她那麼的傷心絕望,一個人在海邊別墅裡靜靜地悲傷,他還記得當時她對他說的話,她說她本來就不想活了。
當時他還以為這個女人不想拖累他才這麼說,後來才知道,原來這個女人是受了情傷。
南宮燁自知自己並非是有多少同情心的人,可是那一夜,他意外地讀懂了她的悲傷,也因為那種種奇怪的東西盤繞在眼前,他不明所以地就帶著她逃命,在那種情況下,多一個人就是多了好幾倍的危險,可他還是失了理智地想那麼做。
女人,既然已經勾起了我的興趣,還能逃到哪裡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