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蠢鳥!」
飛廉凌空躍下,嘴裡發著冷笑。
他早就發現速度比不了這隻畜生,不過,他早就算計好了一切。
如今的神念雖然只能探查週身三米的地方,可飛廉運用將神念運用的十分嫻熟,縱使範圍大大縮小,卻也能充分發揮用處。h
早在之前飛廉就發現那荒古森林看似就在不遠處,但前往其路上卻溝溝壑壑,留有不少縫隙,彷彿是經過強者大戰後留下的痕跡一樣。
就在丑鳥凌厲的一抓進攻過來時,飛廉剛好來到了一條溝壑邊沿,之後沒有多想,就直接跳了下去。
這條溝壑飛廉已經查探過,並不太深,約莫十米左右,以他的身體,跳下去絕對不會有事。
而且,這條溝壑並不寬,猖獗的醜鳥體型不大,但也不小,展翼後差不多有十幾米,根本不可能進入溝壑形成進攻。
當然,如果它真的膽敢追擊下去,飛廉不介意就此扒光它的鳥毛。
「呀!」
就在丑鳥氣氛的『呱呱』叫時,飛廉在風中身體極速墜落,直至這時,才倏然發現下方似有一個龐然大物,黑白相間,一時間沒看清是什麼。
旋即,飛廉『咚』的掉落在這只龐然大物身上,軟綿綿的,挺舒服。
「咦?剛才好像聽到有女人的聲音啊?」
那一聲『呀』飛廉聽的清楚,應該不會出錯。
左右顧盼,飛廉正在尋找發出聲音的女人,便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嬌叱:「混蛋!我的坐騎你也敢騎?」
咻!
尚未回頭,凌厲的破空聲呼嘯而來,無需用神念,飛廉憑直覺就知道應該是甩來了一根鞭子。
啪!
飛廉伸手一把抓住了鞭子,拽緊,這才循聲望去,看到座下的龐然大物後方站立著一個嬌滴滴的少女。
黑髮飛揚,明眸皓齒,穿著黑色勁裝,更顯肌膚的白皙與嬌嫩。
纖纖素手中,握著一根丈長的鞭子,泛著凜冽寒芒,應當是有不俗的威力。
不然,飛廉也不會感到一陣的手麻。
「喂!大叔,你是誰?」白鳶涼叉著小蠻腰,指著飛廉不客氣道。
白鳶涼很氣憤,正準備前往裂谷,忽然從天而降一位大叔,險些將她砸傷,幸好她伸手敏捷,及時的躲開了。
不然,恐怕就要被壓成肉餅了。
「大大叔?」
一聽這稱呼,飛廉頓時無法淡定了。
天地可鑒,飛廉雖然成就了大巫之身,壽命極其的長,但其實他年齡並不大,而且一直以來容顏也都保持著二十多約的樣子,驟然被叫成大叔,絕對是冤枉。
「小屁孩而已,不與她一般見識!」
飛廉如是告訴自己,半響,才望著眼前的小姑娘,道:「姑娘你可以叫我飛廉。」
旋即,飛廉問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裡當然是裂谷啦!」
白鳶涼抽了抽鞭子,發現無法收回,頓時瞪了飛廉一眼:「大叔,你還不放手!」
「這丫頭力氣好大!」
別看飛廉表明上雲淡風輕,其實適才也是暗暗較量了下純力氣,一試之下,飛廉才發現眼前這看似羸弱的風一吹就要倒的小丫頭,力氣之大,幾乎不比當初的商紂小。
「裂谷是什麼地方?」
相對於白鳶涼的大力氣,飛廉更關心現在自己究竟處在一個什麼地方。…。
「裂谷你都不知道?」
白鳶涼嘟著嘴收回了鞭子,正氣惱時,就聽見飛廉的問話,頓時睜大了一對黑白分明的眼睛,一臉驚詫:「大叔,你是從哪個旮旯裡鑽出來的?」
「裂谷是當年開天三族大戰的戰場外圍,不過即便如此,這裡也非常凶險。」
「這是常識啊,你都不知道?」
白鳶涼好奇的打量著飛廉,不明白這傢伙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土鱉,連這種世人皆知的事情都不知道。
「什麼?開天三族戰場外圍?」
飛廉一聽,大為驚詫,甚至有些不可置信。
也難怪飛廉如此驚疑,說實話,大多人只知道在那遙遠的不可及的年代,發生了一場驚天地的曠世大戰,並沒有人知道當年開天三族大戰的戰場。
「這裡真的是開天三族大戰的戰場?」
飛廉凝視著白鳶涼,仍舊難以置信:「開天三族是指鳳凰、麒麟與龍族嗎?」不跳字。
白鳶涼痛苦的撫著額頭,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種白癡一樣的問題,除了鳳凰、麒麟與龍族當得起開天三族之稱,還有哪個種族敢以此自居?
「大叔,你從哪裡來,趕快回哪裡去吧,連這種常識都不知道,裂谷對你來說太危險了!」
白鳶涼大發慈悲心,實在難以想像飛廉這種常識都不知道的傢伙在裂谷附近溜躂,究竟會遭遇何種的不幸。
當年開天三族一戰可謂驚天地泣鬼神,無數強者隕落,飄散的強者靈魂得不到解脫,瀰漫在煞氣衝霄的戰場中久久不願離去。
千百萬年後,滄海桑田,以當年的戰場為中心,四周已經化為一條巨大的山脈魂泣山脈!
這裡埋藏了無數奇珍異寶,以及遠古時代強者的神兵利器、修煉秘法,無數冒險者前往其中探索,有部分人滿載而歸,但更多的人都葬身其中。
白鳶涼就是一位初生牛犢的冒險者,她這次要在魂泣山脈外圍的裂谷闖蕩一番,尋找一種叫離果的天地異寶。
不過,還沒進裂谷之中,就遇到飛廉這個半路掉下來的大叔,耽誤了白鳶涼不少的時間。
「大叔,你趕快下來吧!」
白鳶涼朝著飛廉叫道:「我趕著進裂谷尋找離果,天黑之後的魂泣山脈可是十分可怖的,我可不想拖延到天黑。」
從白鳶涼的言語神情中,飛廉就知道自己所想的是事實,之後,就沉浸在震驚中。
「當年開天三族大戰的戰場怎麼會隱匿在龍淵中?」
飛廉是從龍淵進入這片天地的,所以有此疑惑,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假若真的如此,那為何包括孔宣在內的開天三族後裔都不知道?」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飛廉從沉思中醒來,聽見白鳶涼的話,便微笑著從其坐騎上翻身而下,這時仔細一打量,才發現這只坐騎竟酷似後世的小香豬,只不過體型龐大了百倍有餘。
「騎豬的女孩!」
瞬間,飛廉忍不住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