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娘娘!」
三十三外天,女媧宮中,飛廉臉色慘白,冷汗涔涔,從適才的驚懼之中晃過神來。
女媧娘娘俏臉冷寒,鳳目含煞,冷冷道:「滋味如何?」
「滋味?」
飛廉嘴角一陣抽搐,眼眸深處閃爍著濃濃的懼色,諾諾一笑,不做應答。
女媧娘娘施展聖人神通,逕直讓飛廉來到了三十三外天中,但卻並沒有如之前那次一般,直接送往女媧宮,而是扔到了混沌虛空中。
混沌虛空中,終年瀰漫著沒有規律的混沌罡風,鋒利之極,即便是准聖,也不敢在混沌虛空中多待片刻。第一百三十七章疑似輸了
如此,可以想像飛廉一介玄仙不到的修士,落入混沌虛空之中,所遭遇的將是何等危險。
至今,飛廉還隱隱感覺到那從自己腦門尺寸之距一閃而逝的混沌罡風所帶來的徹骨寒意。
「后土是不是告訴過你,天地大劫一起,我等聖人就不能再出手了?」
女媧娘娘冷冷一笑,走近飛廉,一對鳳目凝視著飛廉,閃爍著森森寒芒。
飛廉聞言,情不自禁的點點頭,此話確實是后土所說,如若不然,飛廉也不敢出此一石二鳥之計,一下子徹底招惹兩大聖人。
見此,女媧娘娘又是一陣冷笑,搖搖皓首,有些啼笑皆非:「我是該說你自不量力好呢?還是該說你無知者無懼好呢?」
素手一伸,一陣霞光閃爍,飛廉體內的乾坤造化鼎飛入女媧娘娘手中:「此物我收回了。」
「娘娘,你」
話未說完,女媧娘娘便冷冷一笑,道:「怎麼?捨不得?還是你想說這乾坤造化鼎已經是你的了?」第一百三十七章疑似輸了
搖搖頭,又點點頭,飛廉有些心亂,著急的如猴子一般,欲言又止。
「小子,你難道不知道你已經被后土拋棄了嗎?」
女媧娘娘石破天驚,令飛廉一瞬間愣住了,不明所以。
「之前我確實戲說過,若是你能征服后土,將乾坤造化鼎贈予你當聘禮,只是如今你顯然失敗了。」
冷笑一聲,女媧娘娘毫不客氣的道:「而且,你也再無利用價值了!」
聯繫到適才女媧娘娘的示威之舉,飛廉隱隱察覺到了什麼,只是仍舊有些不信,疑聲道:「娘娘,你到底想說什麼?」
「聰明的小子,你已經知道了,何必讓我多費唇舌呢?」
女媧娘娘吟吟一笑,只是笑聲中的譏諷之意令飛廉心中巨寒。
「聖人可以在量劫中出手?」
一語既出,見女媧娘娘淡淡的點點頭,飛廉的心直接沉入萬丈深淵:「怎麼會這樣」
「小子,你賭輸了!」
女媧娘娘臉上不帶半分情感,素手一伸,便要向飛廉懷中探去。
「別動!」飛廉陡然大喝,無懼女媧娘娘聖人實力,有些頑抗:「一切才剛開始,輸贏還未定!」
「對后土而言,確實還不能下定論,至於你」
吟吟一笑,女媧娘娘也懶得再去取出飛廉懷中的后土銅像,只是以一種可憐的目光望著飛廉。
「后土修煉千萬載,道心之堅固,豈是你區區數載的花言巧語便可打破?」
女媧娘娘自顧自道,揭穿著飛廉的傷疤:「或許后土確實可能為你一時而彷徨,但是她是后土!」
「巫族之祖——后土!」
女媧娘娘的話徑直如洪鐘大呂響徹飛廉心間,震的他一顆心沉入萬丈深淵,一片淒寒。
似乎覺得意猶未盡,女媧娘娘又繼續道:「無論量劫與否,聖人都不敢輕易出手,而在量劫之中,聖人更是需要一步三思,忌諱重重,但是這並不代表著聖人不能出手。」
「而且,后土恐怕故意沒告訴你一件事情。」
飛廉目光凝沉,神色有些木然:「什麼事情?」
「諸聖之中,唯有我女媧可以沒有任何顧慮的出手,哪怕是在量劫之中。」女媧娘娘冷冷一笑:「你難道不覺得封神量劫在我一出手就被正式開啟有些奇怪嗎?」
「任何一個聖人都有消減殷商氣運的能力,為何他們卻不動手?」
女媧娘娘如此一說,飛廉頓覺箇中之古怪,開啟量劫,順應天勢,可以獲得龐大的天降功德,諸聖已是知曉封神,為何卻不去謀求呢?
「當年巫妖大戰,三清來女媧宮阻我,我才沒能出手!」女媧娘娘輕輕一笑,湊到飛廉眼前,一字一頓道:「我百無禁忌!」
嘶——
倒吸一口涼氣,飛廉久久震撼,凝視了女媧娘娘許久,才喃喃道:「因為諸聖之中唯獨娘娘沒有立教。」
「聰明的孩子!」
女媧娘娘淡淡一笑:「我已經證道成聖,又未立教,功德與業力,於我而言,沒有任何意義。」
「一步錯,步步輸!」
飛廉心如刀割,苦澀道:「在我眼中神聖之極的情感,在你們眼中卻半文不值,實力的差距,造成的觀念真的如此之大嗎?」
從懷中掏出后土銅像,但見其上依舊迷濛一片,瞧不清真容,撫摸片刻,飛廉才猛然朝著殿外的混沌虛空扔去。
原來,之前后土出關與飛廉聯繫上之後,初始時飛廉還很是欣喜,只是不久後飛廉便發現手中的后土銅像仍舊瞧不清面容,換言之,后土依舊沒有原諒他。
出關後后土所作所為的一切,皆是不真實的。
縱使如此,飛廉還是自欺欺人的相信那是真的,並以一場豪賭來表明自己的心志,只是最終飛廉還是賭輸了。
「之前的一切都是我策劃的,褻瀆娘娘聖威,百死不足以謝罪,娘娘想如何便如何吧!」
痛楚的閉上了雙眼,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飛廉只能心如死灰的等待宣判。
「這麼快就認輸了?」
素手一伸,女媧娘娘將飛廉扔出的后土銅像攝入手中,翻轉片刻,大感無趣,懶洋洋的回到了雲床上,笑道:「我借助你之手,褻瀆了后土一次,后土又借助你之手,褻瀆了我一次,嘖嘖」
「娘娘到底想說什麼?」
睜開雙眼,飛廉心如死灰,如鬥敗的公雞,沒有了精氣神。
「我想說咦!」
只見,女媧娘娘手中的后土銅像倏然亮起了耀眼璀璨的銀白之光,霎時間吸引了女媧娘娘的目光。
與此同時,本是毫無精氣神的飛廉見此,頓時渾身一顫:「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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