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幹的?」
因果空間中,后土冷若冰霜,星眸含煞,凝視著飛廉,吃人的目光令飛廉冷汗涔涔直流。
「這個娘娘我我是無辜的!」
飛廉睜著一對無辜的熊貓眼,可憐的望著后土,只差指天發誓,以明心志。
「天地可鑒,我真是無辜的啊!」
飛廉欲哭無淚,這一切真的不是飛廉所能控制的,怪不得飛廉。
然而,此時的后土顯然無視飛廉無辜的神情,又是一記粉拳,直中臉頰:「你無辜的?你還真是無辜之極啊!」
飛廉不說還好,一說后土更是怒不可止,適才與飛廉聯繫的剎那間,飛廉的神情樣貌可是被后土瞧得一清二楚,至於其心中所思所想,用腳趾頭思考也知道答案。
一頓胖揍之後,后土才稍稍氣消,冷聲道:「只要你將事情原委道出,此事我既往不咎!」
「真的?」
心中一喜,飛廉趕忙呼道,可是回應他的是一記粉拳:「你難道還敢跟我談條件?」
「不敢!不敢!」
飛廉老實的任由后土捶打,不敢躲閃,口中連連稱道:「今天這母老虎火氣旺盛,還是少捋她的屁股為妙!」
本著誠實乃做人之本的原則,又或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飛廉當下便一五一十,事無鉅細,老老實實的將此行的一切告知了后土。
聽著飛廉將經過娓娓道出,半響之後,后土才冷哼一聲,俏目含煞道:「早就猜到是女媧這女人幹的,哼!」
「這也是女人的直覺麼?」
暗暗擦擦冷汗,飛廉真心覺得女媧與后土二人估計爭鬥的時間不短。
有時候,女人與女人的矛盾,才是最可怕的,因為女人一旦怒火湧起,便很難再拉回理智之心。
冷冷的凝視飛廉片刻,當將其瞧的冷汗涔涔,毛骨悚然時,后土才猛然給了飛廉一記響亮的腦瓜子,有些恨鐵不成鋼道:「你個笨蛋,別人給你什麼你就要啊,你難道就不能有一點原則?」
愣愣的摸著腦門,飛廉一臉苦笑:「娘娘,她硬要給我,我也沒轍啊!」
「難不成乾坤造化鼎對我有什麼不好?」
「廢話!」白了飛廉一眼,后土冷哼道:「乾坤造化鼎是女媧的靈寶,留於你身,等若於將女媧在你身上設置了一道屏障,日後我要與你聯繫,只能通過因果空間了!」
「啊?這個這個我也不知道啊!」
飛廉苦著一張無辜的臉,喃喃的道,心中卻是狂喜之極:「感謝女媧娘娘,感謝女媧娘娘啊!」
之前一直被后土關注著,讓飛廉覺得自己沒有任何秘密可言,這種感覺實在讓飛廉不喜。
任何人都是有秘密的,若是一直曝光於他人眼中,又有何秘密可言?
「哼!臭小子,別以為你那點小心思我不知道,是不是正偷著樂呢?」
后土冷冷一笑,打擊道:「現在他們已是認定你與我有大關係,如今你肯定備受他們關注,高不高興啊?」
愣愣的張大了嘴巴,飛廉滿臉苦澀:「我是無辜的!」
想想也是,此行之後,諸聖肯定會多加關注自己這隻小螻蟻,畢竟自己這隻小螻蟻身後掛著的可是后土。
無妄之災!
小人物的悲哀!
洪荒就像一個茶几,上面擺滿了杯具,而自己就是其中的一個!
唯有如后土女媧之流,才有資格坐在一旁品茗論道,佈局天下。
自己等人也只能是任由他們擺佈的棋子而已。
「棋子嗎?」
苦苦一笑,飛廉承認如今的自己很像一顆棋子,備受諸聖關注。
「總有一天,我這可棋子會成為天地棋盤上一個跳動的蘋果,將整個棋局摧毀。」
飛廉腰桿一直,一股傲氣從心中湧起,穿越而來,飛廉由於實力而小心翼翼,但卻從未在心底真正認輸過。
詫異的望著飛廉,后土敏銳的感覺到須臾之間這廝氣質的變化,不過心情不佳的后土很快便疑聲問道:「乾坤造化鼎真能鎮守你的天地人三魂?」
「可以!」
自從乾坤造化鼎一入體,飛廉便覺得自己似乎心神安定,之前關於西夷滅族而一直繚繞心中的怨念消散一空。
由此可知乾坤造化鼎的確頗有奇效,女媧娘娘倒是所言非虛。
沉吟片刻,飛廉倏然好奇道:「娘娘,不知此前你可曾發現我天地二魂的隱患?」
「當然,我怎麼可能沒發現!」
聞言,飛廉頓時一陣遲疑,隨即才道:「那為什麼」
無力的給了飛廉一個美麗的白眼,后土冷哼道:「即使我發現了,又為什麼要告訴你?再者說,我又沒有辦法解決此隱患,說出來豈不是自找沒趣!」
深深吐出一口濁氣,經此一鬧,后土心中的怒火也消散大半。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要怪只能怪后土算計諸聖時,卻忘了有人會消除后土銅像上的幻術。
「也好!既然他們已經篤定我選中了這小子,那麼他們肯定會有所動作,而如今他們又不知道我之意圖所在,唯一的辦法便是」
冷冷一笑,后土已經料到諸聖的計策:「雖然傷不了你們的根本,但拔出蘿蔔帶出泥,總有一天會讓你們痛徹骨髓的!」
不過如今有個問題,由於乾坤造化鼎的存在,自己已經是不能與飛廉自由聯繫,而讓飛廉這廝每日主動與自己聯繫顯然是不可能的,除非飛廉這廝對自己達到足夠的虔誠!
忖度片刻,后土星眸一轉,凝視著飛廉,絕美容顏倏然綻放如花般燦爛的笑容,吟吟笑道:「那女人真的說願意把乾坤造化鼎當成」
即便后土未將話說完,飛廉也明白其意思,加上之前也早已說明此事,所以飛廉老實的點點頭。
「那你覺得我身體美不美?」
「美!」
話音落下,飛廉便本能的點點頭,然而很快便感到一陣淒寒的冷意侵襲而來,只見后土俏目冷寒,幾欲吃人,飛廉頓時渾身一顫,清醒過來,慌忙道:「不不美!」
此語一出,后土冷若冰霜的俏臉上更是幾欲懸掛萬載玄冰,森冷陰寒的質問聲立時揚起:「你——說——什——麼?」
「不不是的,我的意思是你的身體很美,不對,是不美,也不對,是」
看著一步一步走近的后土,飛廉頓時口舌結巴,凌亂之極,怎麼也說不明白。
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