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堯月躺倒在大石上,閉氣修養了好半天,忽然感覺到臉龐被熱氣吹拂,癢癢的,像是被輕柔的茅草有一下沒一下的撓著。
一個溫熱的東西忽然覆蓋在了她的唇上,濕熱的觸感似乎在輕輕舔舐著她的唇,堯月忍不住睜開了疲憊的眼,正看到一張毛茸茸的臉放大在自己的面前。
「你在幹什麼?」
堯月寒著聲音發問,抬手就捏住了這只毛團的脖子,提了起來,唰的一下拋了出去。
毛團圓滾滾的身子在空中靈巧地翻了個身,啪地一聲,穩穩當當地落到了地上,撒開了四隻小短腿,歡樂得又跑回了堯月的身邊。
堯月忍不住提起這只又撲上來的毛團,只見它通身雪般潔白,只有四隻爪子跟尾巴是赤色,它的心口上,有一處梅花大小的傷疤。
堯月疑惑出聲,「鳴玉?」
毛團圓滾滾的身在在堯月的手中扭得更加歡快,尾巴搖個不停。
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眨啊眨,似乎委屈得狠。
她這不過是在大石上躺在休息了那麼一會兒,威風凜凜的赤狐鳴玉怎麼就變成了一隻可愛的毛球?
「你怎麼變成這副模樣了?你就不能消停些?一下子是人,一下子是赤狐,一下子又變成毛球!」
堯月將毛球鳴玉放到大石上,可那個小傢伙又滾著圓潤的身子往堯月的懷裡擠著。
一邊擠,一邊喉間還發出嗚嗚嗚的哽咽聲,似乎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堯月抬手一拍,啪地一下打到狐狸毛茸茸的小腦袋上,將正可勁委屈的鳴玉拍地身形不穩,圓滾滾的身子滾了幾滾,這才停下來。
「停!」堯月伸出手指,冷冷地指著想要故技重施,捲土重來的毛團鳴玉,命令道,「不准再往我懷裡擠!」
毛團眨了眨圓溜溜的眼睛,水光慢慢地在眸子中滲了出來,兩隻耳朵尖尖緩緩垂了下去,趴在大石上,可憐兮兮地望著堯月。
堯月站起身,隨意整了整玄衣,對著垂淚欲滴的毛團視若不見。
「別對著我哭。」堯月抬起頭,眼眸如寒冰一樣清冷,「我不是好心腸的堯月,我可不會容許阿貓阿狗都往我身上蹭。」
毛團尖尖的耳朵立刻豎了起來,一雙水光流轉的眸子疑惑地望著堯月。
堯月眼眸一轉,忽然俯下身來,一把將毛團堯月捏著脖頸,提了起來。
鳴玉的小尾巴又歡樂得搖了起來,四隻赤色的小爪子在空中亂舞,小腦袋一個勁得往前蹭,以為堯月是允許他蹭到她的懷裡了。
堯月伸出手重重得點在鳴玉的額間,鳴玉立刻安靜了下來,立刻進入了昏睡的狀態中。
堯月的眉頭一皺,「赤狐進階了,怎麼還會出現靈力倒退的情況?」
她的手指離開了鳴玉的額頭。
毛團打了個激靈,剛才還昏昏欲睡的眸子立刻張開了,恢復了剛才的歡樂樣子,要往堯月懷裡去。
堯月只是捏著鳴玉的脖頸,往空中一拋,冷笑,「看在你的身體裡還養著堯月的一顆心的份上,我就放過你。白眼狐,你這是記憶都恢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