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一身黑色緊身戰鬥服,凸顯出其火辣身材的娜塔莎轉首捂著自己右耳,像是在傾聽著什麼。
「托尼-斯塔克來了。」恢復如常的娜塔莎上前兩步，一雙蔚藍色的眼睛在唐白微笑的臉上輕掠了一眼，對端坐著的尼克?弗瑞低聲提醒道。
尼克?弗瑞聞言，目光立刻透過咖啡店內的落地窗，向外看去。一輛耀眼的紅色跑車，帶著刺耳的噪音，在咖啡店的門前戛然止速。車門打開，風度翩翩的托尼-斯塔克整理著衣襟從車內走出。
哈比?霍根，托尼-斯塔克身邊忠實的助手之一，一個體型有些圓潤的男人，則是手拎著馬克五代，手提箱型鋼鐵戰衣，有些緊張的一路小跑跟上了在前方昂首闊步的托尼-斯塔克。
「你邀請他了麼？」收回自己的目光，尼克?弗瑞將眼睛轉向身後站著的科爾森。
「抱歉，是我邀請的托尼。」唐白舉了舉手，「我認為有托尼在的情況下，我們說起某些事來，要更融洽和方便一些。所以我就冒昧的讓他也過來了。」
「不算冒昧，他也是神盾局的一員之一呢。儘管特立獨行，不受管教了一些。」尼克?弗瑞銳利的目光在唐白臉上掃了一下，聳了聳肩。
說話間，托尼?斯塔克已經推門而進。
偌大的咖啡店裡，能一眼看到的，只有唐白和尼克?弗瑞這麼幾個人，只要眼睛還能視物。進入咖啡店後輕而易舉的就能看到。所以托尼?斯塔克在進入之後，連用目光搜尋的功夫都略去了，腳步一轉。撫著自己的手腕便向著唐白所在的地方走了過來。
「最近這是怎麼了？似乎哪裡都能看到你。」托尼?斯塔克一臉諷笑看著尼克?弗瑞，自顧自的在一張空椅子上坐定，，隨後也不等尼克?弗瑞回答，在椅子上不安分的轉過身，臉撇向娜塔莎的方向，打了個響指。將一臉冷艷的娜塔莎當做服務生來使喚，「給我來杯咖啡，身為之前的生活助理。我想你知道我的要求和口味的。」
娜塔莎看也沒看托尼?斯塔克一眼，轉身邁步離去。對此托尼?斯塔克也沒有表示什麼。逗弄娜塔莎，只是他用來發洩心裡被娜塔莎隱瞞和欺騙的惡趣味而已。
「我邀請托尼過來，是為了一個合作。單我一個人的話。你們心裡恐怕還有所疑慮。所以我便拉了托尼一起。」見托尼已經如約而至，唐白便將話題拉到了正題。他可是很清楚，若是對托尼?斯塔克放任自流的話，他對尼克?弗瑞等人的嘲諷恐怕還要持續上讓人頭疼的一段時間。
通篇不會說出任何髒字，但就是那麼幾個詞語從托尼?斯塔克的嘴裡迸出來，卻往往揶揄擠兌的人臉皮發張，比直接罵人還要讓人感到惱怒。因為托尼?斯塔克直接罵人還好，但這種軟刀子。卻是讓人發洩一點火氣的機會都不給。
尼克?弗瑞顯然也明白托尼?斯塔克那惡劣的性格，所以對他的話乾脆就是充耳不聞。和唐白對視著問：「什麼合作？」
「很多。例如說超級士兵？」唐白側了側頭。
「這個計劃知道的人可不多。」尼克?弗瑞抵著下頜的手指上抬，輕撫了一下鼻尖，若有所思的道。
「知道的人也不少。」托尼?斯塔克插了一句：「我對任何奇特的事情都懷有好奇心，並且並無偏見。但在增加士兵戰鬥力之類的事情上，我還是認為，相比起那些效用不穩定的東西來說，我覺得還是升級硬件更加靠譜一點。」
「我們和斯塔克工業剛剛簽訂了一份合同，有關於鋼鐵戰衣的。斯塔克工業在未來的日子會，會為我們提供一定數量的鋼鐵戰衣。」科爾森在尼克?弗瑞的身後補充道。
「那些鋼鐵戰衣和托尼的戰衣一模一樣麼？我不是指別的，指的是選用的材料。托尼是個富豪，他的鋼鐵戰衣是他自己用的，所以他可以為自己的鋼鐵戰衣選用任何材料。但是給你們提供的那些鋼鐵戰衣，所選用的材料和能向托尼本人使用的鋼鐵戰衣看起麼？」唐白一針見血的道。
這種事情，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
哪怕神盾局並不缺少金錢，也不可能給麾下的那些特工每一個都準備一套和托尼裡裡外外都一模一樣的鋼鐵戰衣。托尼可以不在乎錢，也不在乎材料，因為他不缺這些。但神盾局畢竟是一個隸屬政府機構的組織，錢多也不是這麼浪費的。更何況這次和斯塔克的合作，更多神盾局只是一個搭線的，軍方才是重點。
想要讓托尼斯塔克交給神盾局的那些鋼鐵戰衣保持和托尼專屬戰衣一樣的戰力和防護力，一點都不現實。想要大規模鋪裝，哪怕是閹閹割版的，也得付錢的一方再三考慮。
「這當然不可能。」尼克?弗瑞搖了搖頭。
「那以目前的造價，還有斯塔克工業願意給你們提供的生產線而言，你們能夠在短期內大規模鋪裝麼？」唐白再次問道。
「依然不可能。」尼克?弗瑞再次搖頭。
看著唐白向著背後的椅背一靠，竟然不再說話，一旁的科爾森立刻再次插話：「好了唐，你究竟想要和我們合作什麼？」他可是親眼見證過唐白的能力的，能夠被唐白拿出來做交易的東西，價值如何暫且不談，起碼應該會有一些特別之處吧？
「一種特別的基因藥劑。可以大幅度的提升人身體內各項素質，力量，耐力，恢復力，還有生命力！這是重點，它可以讓一個壽命有限的活的足夠長久，這個長久也許是一兩千年，也許是永久。最棒的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年齡的增長，身體的各項素質也會隨之增長。」
「還有最關鍵的一點，它可以大範圍應用。當然，這個範圍最好別肆無忌憚，事先規劃出一個局限。」唐白回答道。
「聽起來很有趣，和超級士兵計劃很相似。」尼克?弗瑞不置可否的說了一句，緊跟著問道：「它有名字嗎？我是指你所說的那種基因藥劑。」
「當然，你可以稱它為血腥藥劑。」唐白點頭回道。
「血腥藥劑？」尼克?弗瑞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儘管只是一個名字，但這個名字難免會讓心理敏感的他們多想。
「更貼切一點的說，也可以將之叫做吸血鬼藥劑。」唐白一臉愜意的看著尼克?弗瑞，還有科爾森兩個不斷變換的臉色。
「吸血鬼？」尼克?弗瑞的眉心皺的更深。
這個世界自然也是有著吸血鬼的傳說的，當然，尼克?弗瑞很清楚，那只是傳說。這個世上或許有幾個喜歡吸血，並且依靠血液而生存的特殊的變異人，但絕對沒有什麼所謂的血族。
唐白的神秘和能力，使得尼克?弗瑞不得不多想，這樣一個藥劑的名字究竟是一個巧合，還是說它的作用就如它的名字那般，是將人改造成類似吸血鬼的生物。
「沒有吸血鬼那種傳染性。所以不會出現一個變種咬了另一個正常人，然後那個正常人就也成為了變種，然後二化四，四成八，八到十六之類的事情發生。」看出了尼克?弗瑞內心的猜忌，唐白主動解釋著道。
若是合作關係成立的話，尼克?弗瑞肯定是會如試驗以往那些血清基因藥劑之類的物品一樣，小心驗證，確定沒有什麼不可挽回的災難性後患後，這才會正式接納和使用唐白提供的這些藥劑。
所以這些唐白即便是唐白不說，尼克?弗瑞在拿藥劑進行試驗時，也肯定可以自試驗過程裡得到這一切信息。
尼克?弗瑞會贊同合作嗎？
唐白並不擔憂這一點。
像身居尼克?弗瑞這種職位的人，其想法和做事風格，總是會隨著時局的變化而變化的。就像是一個國家受到了威脅，還是避無可避的威脅，那麼自然而然，毫無疑問的會是戰備為先。但在沒有足夠的威脅之前，戰備力量卻又不如戰爭時期那麼旺盛和不遺餘力。
唐白當初說給科爾森的，那些有關於外域，乃至阿斯加德的話，唐白不相信科爾森沒有向尼克?弗瑞匯報過。外來的強力威脅，總是可以讓人心生警惕的。而托爾在失而復得自己的力量後所展現出來的威勢，乃至唐白自己，都為這種威脅更添了幾分重量。
從尼克?弗瑞很早便開始籌備復仇者聯盟來看，他顯然是一個哪怕環境再安寧祥和，他都會依然對可能存在的威脅抱有足夠警惕的人。更遑論眼下這種威脅已經確確實實的展現在了面前，能夠清晰的被人感覺到的緊張環境。
唐白相信，尼克?弗瑞一定會像對待戰爭一樣，開始戰備。
復仇者聯盟？
那不是尼克?弗瑞手裡唯一可以打出來的一張牌。
尼克?弗瑞的為人從不會將所有雞蛋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裡，尤其是像這種面臨外來威脅的重大事件，他再怎麼慎重和謹慎都不為過。
唐白不覺得尼克?弗瑞在眼下這種境況下能無視與自己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