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某些巫師強行借用了超出自己承受極限的力量後,會很快迎來各種各樣的副作用和後遺症。但凱茨雅卻是一個另類,無論借取的力量多大,對凱茨雅來說,似乎遠未達到她的極限。她能夠完美的掌控住那些不屬於她的力量,並且讓它們變得安靜且順服。
像直接用某種巫術籠蓋這麼一座小島,現在的唐白也能夠做得到。但若是再進一步,比如說將這個島嶼上施加的魔法,和自然等等近乎完美的,如水乳交融一般的結合在一起,唐白卻是差了凱茨雅一籌。
就如同唐白曾經說過的,他和凱茨雅在巫術和魔法上面的側重點不同。單論魔法、巫術之類的威力,或是別的其他的手段,唐白自信要遠遠的超出凱茨雅不止一籌。但在封印,詛咒,以及對這個世界規則的攫取和理解上面,凱茨雅卻又要高出唐白許多。
也正因為此,唐白需要一個獵人來幫他準確的帶路。
在聖甲蟲探路時,莉莉婭也和其他人巡視了一遍營地。確認這片營地裡沒有任何搏鬥的痕跡,也沒有任何一個留守的人。一應俱全的物資,還有血液還算新鮮的血液袋,這些東西都沒有隨同他們的主人一同消失。
「那些蟲子又能起到什麼作用?為什麼不派人跟著探查一下?這裡給人的感覺可是相當的不舒服。」身為吸血鬼獵人的光頭男子湊前了一步,向唐白詢問著道。當然,語氣不可避免,或是下意識的帶上了一縷恭敬。
先前那完全可以說反常的一幕,已經足夠讓大多數人感到震撼了。他雖然是一個吸血鬼獵人,但在吸血鬼獵人血脈覺醒之前,他也不過就是一個普通人。覺醒之後,接觸最多的,也不過就是一些吸血鬼,女巫。
他也見識過一些女巫的手段。但像唐白這種直接召喚出來一片密密麻麻蟲海的。仍然有些超出了他的想像。人對於自己未知的東西,總是打從心底懷有一份掩藏的極深的畏懼的。尤其是在那些未知,能夠傷害到他,並威脅到他的性命時。
「這裡有著某個強大女巫設立的壁障,這道壁障可以保障令巫師、吸血鬼、乃至狼人等三大超自然生物,不能夠接近其核心。起碼在沒有準確地圖的情況下。」唐白努了下嘴,望著峭壁陡立的四方回答道。
「我就是那個地圖?」光頭男子的話語雖然是問句,但語氣和神色,顯然都充滿了肯定的含義。
「是的。我們有朋友來了,你最好保護好自己。那枚我給你的戒指,不要脫掉!」唐白的神色忽的一動。眼睛看向了某一個方向。
「其實我也可以參與進戰鬥的。」光頭男子嘀咕了一句。
「我不否認你的勇氣,但這場戰鬥不是屬於你的。」唐白伸手往上托了一下魔杖,邁步向著前方走去。
……
「我認得你!你叫珍珠是麼?我記得在新奧爾良見過你。」科爾將珍珠的脖頸卡住,抵在一棵樹木的樹幹上。
「我從未想過,這一次竟然還有會一個吸血鬼始祖加入。僅僅只有你一個人來麼?你的那些兄長呢?」珍珠神態從容的和科爾對視著,儘管她現在正雙腳離地的被科爾卡著脖頸要害舉著。
「這語氣,聽起來就像是看不起我一樣。我這張臉雖然看起來要比你年輕。但不得不承認的是,我存在的時間,遠遠要比你悠久的多。而吸血鬼,就是這麼一個越年長,就越強大的種族。我比你多飲了一千年左右的人血,你應該換一個語氣和我說話。或許我還會是你的根源始祖呢?」科爾一臉的微笑,卡著珍珠脖頸的手指一點點的用力。
「越是年長的吸血鬼就越是厲害,我不否認這一點。但很可惜,這個規則對我不適用。」珍珠反手一把握住科爾卡著她脖頸的手臂手腕。猛地用力扭轉,一聲卡嚓的骨裂聲響,珍珠竟是硬生生的將科爾的手腕扳裂了開來。
「你應該慶幸,你是一個吸血鬼始祖!否則的話,我倒是很想將一根白櫟木的木樁插進你的心臟裡。」這一次,換做珍珠卡著科爾的脖頸,將他給高舉了起來,抵在樹木的樹幹上。
「你在撒謊!這個世界上唯一一棵能夠殺死我們的白櫟木,早已經在一千多年前就已經化作灰燼了。你或許可以找到一點白櫟木的灰燼,然後用一把可愛的匕首封印我,但你不可能殺死我。」科爾儘管被珍珠掐的有些呼吸不暢,但他卻仍舊笑著嘲弄道。
「很顯然你們當初大意了。你們的確燒燬了那顆成就了你們不死之身的白櫟樹,但卻忘記了它遺留下來的一顆小樹苗。很遺憾的是,那顆小樹苗早已經成長成為了一棵參天大樹。用它製作的白櫟樹刺樁,足夠做成各種各樣的武器,將你們始祖家族一個個的屠戮一個精光。現在,想活命的話,就配合一下。」珍珠的手指再一次用力,將科爾的臉龐掐的通紅。
「你來這裡為了什麼?你和那些旅行者又是什麼關係?你的那些哥哥們,還有旅行者在哪裡?」珍珠的問句一連串的脫口而出。
「就我一個人來,我那些哥哥們各自忙碌著自己的事情。我不能讓你們放出來塞拉斯。你們不能相信他有多麼的恐怖!」科爾艱難的說道。
「事實上,我們比你要更加清楚塞拉斯的恐怖和能力。」珍珠歪了一下頭,一頭黑色的長髮隨著她的動作黑瀑一樣傾瀉向透露歪側的方向。「旅行者他們在哪?」
「他們就在附近。」科爾因為缺氧而有些不正常紅暈的臉龐,強行擠出一抹看起來很是怪異的笑容。「或許,他們就在營地裡,和巫會的創始者面對面的呆在一起呢?」
……
營地內,六個或高或矮,或壯或瘦,一臉面無表情沉默著的男人,成半扇形將唐白隱隱的圍在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