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是某個來自東方的神秘巫師?」看著唐白的臉龐,只是愣了一下的巴博薩,很快便恢復了清醒。
「你可以這麼認為。」唐白點點頭。
「那麼,神秘的東方巫師,你需要我們付出些什麼呢?我們輸了,這點我們承認。來談一下吧,需要我們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你才能夠放過我們。」巴博薩的臉色被凍得青白,連說話時,都如同嚴寒時節一般,噴薄出白色的霧氣。
被俘虜的巴博薩依然鎮定如常,表現的也很是識時務。
「傑克船長想要索回黑珍珠的所有權。」唐白攤開了手,伸出一根食指指點了一下傑克,傑克的臉上向巴博薩咧出了一個志得意滿的得意笑容。
「可以。只要他不會再一次被他的船員叛變,然後丟失掉黑珍珠就好。」巴博薩狠狠的瞪了一眼傑克,轉而挑眉向著唐白提高了音量的道。
「你能這麼配合真是太好了。我還有幾個要求,當然,你可以拒絕的!」唐白手掌摸了下自己頭髮上老實趴著的挪威,一臉的笑容。
「我在聽。」巴博薩露出一個苦笑。儘管唐白說的很好,但巴博薩卻不會去真的相信。對他來說,唐白這種話聽聽就好,真將他「客氣」的話當真,後果如何難料。更何況說話時唐白撫摸著他頭上那頭袖珍巨龍,誰敢說其中不摻雜任何威脅的意味?
受到詛咒的他們的確不怕死亡,也不怕痛楚和折磨,但這不意味著這個世界上沒有他們恐懼的事!哪怕就是一個落到一個普通人手裡,在對方佔據絕對優勢的情況下,想要用適合的方法懲罰他們也是很容易的。更遑論唐白這個神秘莫測,可以驅使巨龍的神秘巫師。
「我需要你們這些年收刮來的金銀財寶,以及,那一整箱的阿茲特克金幣!」唐白將從傑克那裡得來的那枚阿茲特克金幣取了出來,在巴博薩眼前拋了一下,落下時瞬間用手抓住。
唐白的話音剛落,他身邊圍繞著的,跟隨著他一起下來的海盜們,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
黑珍珠這些年四處劫掠的商船有多少,也許他們自己也數不清楚。
他們這些年來靠著劫掠積累起來的金銀財寶,數額究竟有多少,或許他們本身也只是知道一個籠統的數字。
但可以肯定的是,那絕對是一筆數量駭人的寶藏!
海盜們,以及那婿海的人,為什麼會對海洋上那些藏寶圖之類的東西有一種狂熱到不正常的追求?那是因為一旦循著藏寶圖的指引找到了寶藏,一個人,或者說是很多人,立刻就能夠成為一方豪富!
聰明一點的人,地位和權勢也會伴著財富隨之而來。
一夜暴富的事情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是吸引人的。
眼前的巴博薩此刻在艾德森他們的眼中,那簡直就是一個移動的藏寶庫!就算是最後寶藏的大頭肯定是屬於自家船長無疑,但以自家船長的為人,他吃了肉,肯定不會連口湯都不給手下喝一口的。
打劫一艘商船所獲得的金錢,就足夠他們奢侈的揮霍上好些天。那麼等到自己找到了巴博薩他們用來藏寶的老巢,分得的金錢,至少也要遠遠超過打劫一艘商船所分得的。
一場乾脆利落,連一發炮火都沒有打出,一個人手也沒有損失,就有可能獲得一大筆金錢的戰鬥。艾德森他們現在都有一種興奮的狂熱躁動感。看向唐白的目光也變得更加的熾熱和忠誠。
強大,並且能帶給他們足夠豐厚的利益。在如今海盜逐漸有些式微的環境下,還有什麼比追隨唐白這樣一個船長更好的選擇呢?
「那絕不可能!」巴博薩的臉色頓時就是一變,語氣也因為憤怒,而瞬間變得高亢了起來。
倘若僅僅是金銀財寶的話,付出也頂多就是心痛一下。反正在詛咒沒有接觸之前,再多的金銀財寶,也無法填滿他們**的溝壑,換來讓他們感到舒心和滿足的享受。
但是那一整箱的阿茲特克金幣,在詛咒沒有解除之前,巴博薩是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染指的。
「你阻止不了我的,巴博薩船長。要麼你帶我去,要麼,我讓傑克船長帶我去。你的選擇?」唐白揮了一下手,事實上就算是傑克不帶他去,在羅盤在手的情況下,唐白也只是花費一番功夫便能找到。
畢竟巴博薩藏寶的地方,可不是什麼被某種力量影響和籠罩,從而讓羅盤無法尋找到的海域。
「那你完全可以不在乎我的選擇。」巴博薩很快便變得沉默不言。
「是麼,那真是遺憾。本來我還想著為你和你的手下解除阿茲特克的詛咒呢。」唐白歎了口氣,目光掠過臉色瞬間變得陰晴不定的巴博薩,唐白霎時間笑了笑:「不相信?」
「你得拿出『證據』來才行。」巴博薩的眼睛閃爍著,開口時的語氣,不出意外的軟弱了下來。
「我以為傑克應該和你說起過的,我們找到了拉鞋帶比爾的血脈。就算是沒有,我也可以找到拉鞋帶比爾本人,為你們取上一點血液。」唐白眨了眨眼,底氣十足的說著。
「你要我做什麼?」巴博薩注視著唐白,要是此刻他還沒察覺到唐白未言的目的,那麼他真的可以找一塊石頭撞死了。
「忠誠!我需要你的效忠。」這個目的並不是唐白一時間的心血來潮。想要在這個世界獲得鼎鼎聲名,並取得崇高的威望和權勢,單憑他一個的話,無疑要花費上海量的時間和心思。
若是有人幫助的話,這個時間無疑將會大大縮短。按照唐白的心思,巴博薩和斯旺總督,都是前期唐白所要盡力爭取的人選。
「唐,我不得不提醒你,巴博薩是不能信任的。他曾經背叛了我!我瞭解他,他不是一個甘願屈居人下,受人指使的人。」傑克立刻一臉緊張的提醒著唐白。傑克可不希望唐白和巴博薩就此勾搭在一起。
「我當然知道巴博薩船長是一個什麼樣的。也許我用『效忠』這個詞有點傷了巴博薩船長的自尊心,那麼換一個說法好了,一種不容脫離和背叛的合作如何?」唐白輕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