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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53章 再遇林驚辰 文 / 周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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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淑平道:「這峰名叫子母太極峰,師父曾說過,『道者,小到極致為太虛,大到極致為太極』,子母峰接天,為大,是為太極,我輩不過滄海一粟,為小,是為太虛。但縱然是螻蟻,亦有求道之心,故此,尋道無大小之分,無貧賤之分,無地域之分,無正邪之別,凡有道心,皆可成道。」

    「你師父這話說得極妙!」吳俊義大是贊同,越發覺得張淑平的師父是天下間一等一的大能,無論修為還是心境,都不是他之前見過的任何人能匹敵的。

    「冥心歸太虛,天地與同壽,這話是我們太虛仙派的『派訓』,就是說,但凡有歸太虛的平常心,就能成就與天地同壽的無疆大道。」張淑平解釋這句話,有自勉之意,更多的是勉力吳俊義。

    吳俊義卻聽得一陣玄乎,不覺反問道:「何謂平常心?」

    「師父說,平常心是道!」張淑平看著子母峰上的兩行大字,先是搖頭,復又深思,再又搖頭,如此思忖半晌,才喃喃道:「無yu,無求,無你,無我,無仇,無恨,無正,無邪,這或許就是平常心吧!」

    吳俊義也是一般搖頭苦思,終不得其中真意。/

    張淑平見狀,便笑道:「別想了,能堪破這些道理的人,這世間怕是也沒幾個,你我又何必執著?」說著,她當先向子母太極峰之間的空隙行去,一面走一面道,「從我八歲那年師父領我第一次從這裡經過開始,我就知道,子母太極峰間的這條路,叫『一天門』,當時年幼,便問師父為何會起名叫『一天門』,師父摸著我的頭,意味深長的說,因為要走一天才能走過這門。」張淑平說著,自己卻笑了起來,就好像在說一個極有趣的笑話。

    吳俊義卻笑不起來,因為他根本就聽不懂張淑平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張淑平也不再多解釋,在前面帶路,示意吳俊義放快腳步跟上她。

    真如張淑平的師父所說,這「一天門」,確實需要一天才能走到盡頭。而且一路都是上坡,越往上越是陡峭,難怪世人都說凡人根本就上不了王屋山。

    因子母峰上被雲霞縈繞,雖到夜晚,但也通明如白晝,次日下午,吳俊義和張淑平終於走到了一天門的盡頭。

    吳俊義忍不住長舒了一口氣,一屁股跌坐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歇息了一陣,又吞食了一枚真元丹補充體力。

    閒下來極目遠眺,映入眼簾的,通往雲霧深處的,是一條如長蛇般蜿蜒的崎嶇小路,這路叫「十八盤」,因為山勢陡峭,太虛仙派的前輩高人們便想了個辦法,開鑿出這條十八彎的小道,以此來緩解上山的難度。吳俊義癡癡傻傻地看著「十八盤」,幾乎生出了回頭的心思。

    張淑平看出他的心思,便打趣道:「仙道渺渺,這才只是開始而已,你現在就打算後退嗎?還真是個沒長大的小屁孩啊。」

    吳俊義沒有反駁,而是嘿嘿一笑,大踏步朝十八盤行去,他這是要用實際行動來證明自己上山的決心。

    人都說,功夫不負有心人,這話半點不假。

    跟隨在吳俊義身後的張淑平看著吳俊義手腳並用,手腳磨出血也不管不顧,誓要爬上十八盤的決心和勁頭,她的心中升騰起一股暖意,這一刻,她才覺得,自己不得不佩服玉玲瓏的眼光。張淑平這樣想:「此生若我也能有幸遇到這樣的人,別說青冥洞面壁,縱是死了,我也甘願。」

    如此又花了足足十天十夜,不眠不休,吳俊義終於爬上了十八盤,回頭一看,腳下白雲縈繞,自己已經到了雲巔。

    「啊……」他衝著腳下一聲高呼,回音經久不絕。

    而此時,四週一片鬱鬱蔥蔥,奇花異草爭奇鬥艷,再不似之前的荒涼景象。而且稍一感應,吳俊義便察覺到此處的天地靈氣充裕純淨,果真是個修行的好地方。

    耳邊有咚咚的泉水流淌聲傳來,吳俊義循聲望去,但見得一個水池靜靜地躺在不遠處的一棵垂柳下,垂柳生得一副老態龍鍾的樣子,最起碼也是千年老樹。在垂柳旁邊,有一塊煥發著五彩的玉石,玉石有半人那麼高,光看樣子,就絕不是凡間石頭。它就像是貪吃的小孩兒,貪婪地吮吸著水池表面的陣陣氤氳白霧。吳俊義稍一感應,便發現那氤氳白霧中夾雜著真元丹的氣息。

    張淑平忙解釋道:「這水池名叫養丹池,乃是我門中弟子存放煉製好的丹藥的地方,丹藥在養丹池中溫養,能提升丹藥的品階,是不可多得的天生寶地。而那塊五彩玉石,來頭更大。」張淑平說著,已經走到五彩玉石旁邊,她伸出手,一臉虔誠地將手輕放在五彩玉石上,吳俊義立時就感覺到了強烈的真氣波動。

    「相傳,女媧補天,煉五彩石三萬六千五百有一塊,用三萬六千五百將天補好,而餘下一塊遺留在天台山湯谷之巔,受日曬雨淋之磨礪,得天地精華溫養,生了靈性,曾化為一男子入塵世風流,後又化為一妖猴為禍人間,幾乎將人間界毀滅。後我太虛先祖以無量神通將妖猴打回原形,並將之帶到了王屋仙山,每日以養丹池中瀰散的丹魂洗練其劣xing,以期有朝一ri他能得道心,憫世人。」張淑平說完五彩玉石的來歷,忽閃著一雙明亮的眼睛道,「你說這石頭來頭大不大?」

    「一塊頑石罷了,到頭來還不是栽倒在你先祖的手上?」吳俊義很是輕蔑地道。豈料這話一出,那五彩玉石便一陣搖晃,好像真能聽懂吳俊義的話一般,吳俊義見狀,慌忙噤聲,再不敢說半個五彩玉石的不是。

    張淑平大驚,嘴巴都長成了o形,她時常來養丹池取丹存丹,可從沒見七彩玉石如剛才這般:「它能聽懂你說它壞話?」一直以來,張淑平都認為這七彩玉石的傳說多半有假,一塊石頭,如何能化為風流男子,如何能化為妖猴為禍人間?可如今她親眼所見,又如何能說這僅僅只是傳言?

    見張淑平看怪物一般看著自己,吳俊義聳聳肩,喊冤道:「我可不知道為什麼。」

    便在這時,一個背負飛劍的白衣男子突然出現,男子長得眉清目秀,著一身白色道袍,道袍上繡有太極圖案,那太極圖案繡得極為精妙,倒好像是一個陣法一般。

    吳俊義看到這人,不禁悄悄後退,眼中滿是怒火,拳頭更是不自覺緊緊捏起,一身的殺氣肆意開來,陣陣冷風無端升起,原本鳥語花香的空氣瞬間凝固。

    「林驚辰?」吳俊義恨恨地道,「爺說過,你我早晚會再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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