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處密林中,一名背上背著瑤琴的女子這會兒躺在地上,她著一身青色道袍,勾勒出她高挑、勻稱的身材,而她的瓜子臉,白淨精緻,髮髻很是清爽地高高盤起,給人乾淨,清新的感覺。這人,便是前日出現在懸空山的張淑平。
這會兒張淑平昏睡在地上,一臉的倦容,肩部更是被鮮血然後,想是受了不小的傷。
吳俊義聞到張淑平身上散發出的異香,這味道就和玉玲瓏身上的一模一樣,吳俊義心中一沉,暗道:「莫非這人也是太虛仙派的弟子?興許和玲瓏認識也未可知。」正所謂愛屋及烏,吳俊義牽掛玉玲瓏,便也就對張淑平多了幾分關注,見張淑平受傷暈倒,便將她扶到了火堆旁邊。
得到真氣的溫養,張淑平很快便恢復了意識,睜眼開來,首先看到的就是吳俊義生的篝火,繼而她感覺到背部陣陣溫熱,那是吳俊義按在她背上的雙掌。
「你是……」張淑平正yu開口說話,吳俊義已經先開口道:「先別說話,靜心運氣,你剛才力竭暈倒,這會兒丹田內一定空空如也,若是不趕緊補充真氣,丹田便有破碎的危險!」說罷,吳俊義又融化了一枚真元丹,將真氣灌注到了張淑平的體內。
張淑平雖不知吳俊義身份,但既然人家真心誠意救自己,她便也就放心下來,氣聚丹田,開始吸納真氣。
約莫過了半柱香功夫,吳俊義抽出手掌,起身坐到火堆的另一邊。行為舉止,看上去無不君子,而且臉頰還隱隱泛紅。為什麼?這就要問吳俊義他的手摸到張淑平背上的什麼了。所以說,吳俊義雖然內心邪惡,但實則是個思想邪惡,內心齷蹉,但卻不敢行動的真小人。
張淑平如何不知道吳俊義剛才摸到了她內衣的後帶子,而且他還輕輕的拉了一下,畢竟人家救了自己,而且他也完全可以推說是不小心,難道張淑平還能罵人家下流不成?見吳俊義不說,張淑平越發覺得吳俊義是不好意思,便更加覺得吳俊義是不小心碰到自己的,因此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看清吳俊義的面容,稚氣未脫,張淑平越發生不起氣,而且心中更是隱隱覺得自己小氣,暗道:「人家不但是我的救命恩人,而且還是個小孩子,我這般介懷,還談什麼除暴安良,浪跡天下?」但看到吳俊義時不時掃視自己的胸口,張淑平便又覺得吳俊義不像她想的那般,一時間,心中是又羞又惱,而且還又不能發作,悶得她想要暴走。
末了,吳俊義指著張淑平的胸口,很認真的道:「姑娘,你肩上受傷了嗎?」他說的這是廢話,人張淑平的胸口處都已經堆滿了血塊,不是受傷又是為何?他這麼說,只是想掩飾自己偷看別人的尷尬罷了。
可張淑平偏偏就信了,她還真以為吳俊義是在看她胸口的傷勢,便不好意思的道:「小兄弟真是有心,不過只是皮外傷,沒什麼大礙的。」說罷,攏了攏衣襟,像是擔心吳俊義會看穿她胸口的衣服似的。
吳俊義也不好意思再這麼明目張膽的看下去,便又取了一塊肉放在火上烤,他一邊翻烤一邊漫不經心地問道:「姑娘怎會受傷?說出來看看我能不能幫忙。」
張淑平搖搖頭,她並不是不相信吳俊義,而是覺得即使說了,對方也不能幫什麼忙,那還不如不說。
見張淑平不說,吳俊義便也不勉強,微微一笑,又道:「姑娘是哪裡人,叫什麼名字?」見張淑平微微皺眉,他知道自己問得太多,忙又道,「姑娘別往心裡去,我只是想和你交個朋友而已,絕無其他想法,若是不方便說,那也沒事,大不了以後再見,我叫你姐姐就是。」
「貧嘴!」張淑平啐了一句,道,「我叫張淑平,可不是你的姐姐,你又叫什麼名字?」
見張淑平答話,吳俊義撓撓頭,又道:「我姓吳名俊義,上口下天的吳,英俊瀟灑的俊,義薄雲天的義,小名二龜。」
「二龜……」張淑平一聽到這兩個字,心中微微一愣,不自覺想起了那個被罰在青冥洞面壁兩百年的女子,「你……你……」她哪裡想到這天下間會有這般巧合的事情,一時間,思維短路,愣愣看著吳俊義,從頭到腳一遍又一遍的掃射,臉上陰晴不定,一會喜一會憂,也不知在想些什麼,終於,她激動道,「二龜,你這名字和我家小弟的名字一樣呢。」
「你有一個弟叫二龜?」吳俊義聽張淑平這般解釋,總感覺很是牽強,暗想即便自己的名字和你弟的一樣,也沒必要這麼激動吧。可又想不通哪裡不對勁,便也就道,「如此,還真是有緣。」
「既有緣,我便當你的乾姐姐如何?」張淑平這會兒滿臉堆笑,一副誘使小孩子犯罪的表情,「你可別拒絕姐姐哦……」
「呃……」吳俊義癡癡地看了眼張淑平的表情,雖說張淑平的樣貌不是很美,但身材很是熱火,而且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和玉玲瓏一模一樣的香味讓吳俊義如何也抗拒不了,這會兒張淑平忽然半撒嬌的說話,那神情,那動作,讓吳俊義忍不住連連點頭,「乾姐姐……乾姐姐……」差點沒流口水。
張淑平吃吃一笑,但一聽吳俊義連連說「乾姐姐」,臉上便覺得不自在,雖然吳俊義未必有其他的想法,可他這樣說實在讓她覺得難堪,也怪華夏的文字實在精深,一字多音多義再普通不過,往往一個字在不同的場景都有不同的含義,就拿「ri」字來說,本是太陽之意,可某些時候,這個字又是讓人臉紅心跳的動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