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呱……」
「渣渣……」
「啾啾……啾……」
平地一聲尖叫,驚得灌木叢中的鳥雀紛飛,倒好像猛虎下山一般。
吳俊義咋一看到江映紅瞪視著自己,也是一陣駭然,忍不住額頭冒冷汗,因為他已經看到江映紅掌心冒著寒氣的元氣。
「就是你……」江映紅咬牙切齒,回想起之前吳俊義闖入自己修煉的瀑布,害得自己走火入魔不過,更是將她的身子看了個遍,她越想越是憤怒,但手一揚,體內的水系元氣在她手中結為一柄冰劍,她聲嘶力竭,全不顧女孩家的形象,嬌吒道,「我要殺了你……」
「慢著慢著!」吳俊義見江映紅立馬就要動手,忙在河中擺手道,「姑娘先不要動怒,動怒傷身。」
「哼,你那般對我,我不把你眼睛戳瞎,如何對得起幻月派大弟子的名號?」江映紅眼圈紅紅,要哭要哭的模樣。
吳俊義忙道:「你便是大師姐?」如抓到了唯一的救命稻草一般,也顧不得自己身上僅有一塊遮羞布護住敏感部位,急忙要爬上岸來表明身份,「大師姐,我是師父新收的弟子吳俊義,你總不會殺我吧?」
「嗯?」江映紅聽到吳俊義的名字,明顯一愣,旋即道,「那便如何?我雖不能殺你,但我會將此事稟報師父,她老人家定會將你挫骨揚灰。」見吳俊義就要爬上岸,她微微皺眉,罵道,「不知羞恥,你要這樣赤身露體的上岸?」
「反正都被你看光了!」吳俊義渾不把江映紅的話放在心裡,不管不顧地要爬上岸,他暗想,肌膚都接觸了,該摸的也摸了,還怕看?
「媽呀!」江映紅見吳俊義滿臉堆笑爬上岸,低呼一聲,慌忙躲到灌木叢中。
吳俊義哈哈大笑,猶自不解氣,續道:「大師姐,雖然我看了你的身子,但你剛才也看到我的了,咱倆扯平了吧?更何況你走火入魔,可是我救了你,要不是我,你這會還這麼活蹦亂跳的?」
「照你這麼說,我還得感謝你?」江映紅再次從灌木叢中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了身水粉色的流仙裙,這是之前她放在灌木叢中的,當時吳俊義下河看到,還以為是野花。這會江映紅的臉蛋微紅,但情緒已經穩定很多,她一把將吳俊義的衣服丟在吳俊義懷裡,看到吳俊義的身子,視若無物一般,不悅道,「快穿上吧,也不怕害羞。」
吳俊義三兩下將衣服套在身上,一邊穿一邊道:「也談不上感謝,師弟幫師姐,本就是義不容辭的事情。」
「哼,你看了我的……我的……」江映紅話到嘴邊,卻如何說得出這般羞人的話?憋得她雙臉通紅,腮幫子氣得鼓脹。
「我看了你的什麼?」吳俊義決定裝傻充愣到底。
江映紅急得直跺腳,吳俊義看在眼裡,想起之前和她在水中的一幕幕,不禁心神恍惚,道:「大師姐,我會對你負責的。[.」
江映紅似乎沒聽到吳俊義說話般,雙肩微微一陣顫抖,眼神也不覺黯淡下來,旋即,她忽然笑道:「八師弟,剛才發生的事情,你一定要保密,萬不可對任何人說,可好?」
「什麼?」吳俊義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咋舌道。
「哎呀,叫你不要說你就不要說嘛!」江映紅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便開始打哈哈。其實她是有想法的,吳俊義就這麼白白看了自己的身子,她雖然不甘,但也無法,畢竟事情都發生了。江映紅現在想的就是要徹底掩蓋這件事情,她是下了決心的,縱然吃虧就吃虧,總好過和吳俊義在一起的好。
江映紅今年二十三歲,已經是道果境的修為,前途不可限量,而且她性格孤傲,以吳俊義的修為,她是決計不會委屈自己的。
「但我還是會對你負責的!」吳俊義也下了決心,道,「我既然看了你的身子,你就是我的女人,天王老子也別想動你一根汗毛。」
「真是死腦筋呢!」江映紅渾不將吳俊義的話放在心上,在大道面前,一切都顯得那般蒼白,這是江映紅的人生格言。她要做的,就是成大道,得仙位,列仙班,享極樂。
「你以為我在逗你玩?」吳俊義看到江映紅的表情,心中有氣,便道。
「沒有!」江映紅忽然正正看著吳俊義,正色道,「八師弟,這事到此為止,你我的關係,僅僅只是同門,也只會是同門。」
「你……」吳俊義沒想到,自己想要負責,擔當男人該擔當的,卻換來女人的拒絕,一時間,胸中怒火積鬱。
對於得不到的東西,他就算拼了命也要得到。
一瞬間,他下定了決心,道:「你遲早會甘心情願做我的女人!」
江映紅又是身體一顫,但她的心境極佳,縱然心神錯亂,仍舊談笑自若,似沒聽到吳俊義說話一般,道:「已是午飯時間,我該回去了,八師弟若是願意,可去寒舍吃頓飯。」
她哪裡是真想邀請吳俊義去自家吃飯,這麼隨口一說只是修真界的禮貌罷了,所謂君子之交淡如水,便是這個道理。
但吳俊義卻賭氣道:「我這會也著實餓了,大師姐,帶路吧!」
江映紅聳聳肩,滿不在乎地在前面帶路,一路上,兩人如陌路一般,半句話不說,甚是乏味。好在江映紅的宅院就在這瀑布後面的一處竹林中,只半盞茶功夫便到了。
這時江映紅的仙鶴「大姑娘」已經從玉膳峰取食盒回來,她見到江映紅回來,忙將食盒刁到飯桌上,看到吳俊義,也沒多說話,只是奇怪江映紅為什麼會帶了一個男子回來。要知道,幻月門規向來很嚴,門中弟子是不允許和男人有任何瓜葛的。但大姑娘也沒多說什麼,她的心智已經是成年人,鶴仙子那種小孩子心性是沒法比的。
大姑娘將食盒放在飯桌上後,便關門出去了。
吳俊義也不客氣,倒像是在自個家一般,自顧自坐到飯桌前將食盒裡面的飯菜、蔬果、丹藥、美酒擺放在桌上,見江映紅很是古怪地看著自己,他還道:「看什麼,還不坐下?」說著,已經自己斟了杯酒,酒是果酒,入口香甜,吳俊義一連喝了三杯。又伸手去抓雞腿,大快朵頤吃起來。
江映紅看到吳俊義吃相,微微皺眉,怕吳俊義把一桌飯菜弄髒,她便也就夾了塊熊掌吃將起來。想是剛才走火入魔耗費體力,她食慾大好,沒多久便吃了塊熊掌,猶自覺得不夠飽,又倒了一杯果酒自斟自飲。
「怎麼感覺怪怪的?」吳俊義一口氣吞了枚丹藥,陡覺全身發熱,頭腦嗡嗡作響,更為詭異的是,他身體的某個重要部位,竟然開始有抬頭的趨勢。沒多久,已經支起了一個大帳篷。
江映紅也是一般的感覺,此時她面頰緋紅,如打了胭脂一般,雙目迷離,雙唇濕潤,雙雙腿更是不自覺左右擺動,總覺得雙腿的盡頭處溫熱難耐。
她感覺全身發燙,一股股怪異的酥麻感覺自腳底一直傳遞到頭頂。
「糟了,這飯菜裡竟然被人下了毒!」江映紅強壓著內心深處的古怪感覺,鎮定道。
吳俊義心下一突,忙道:「什麼毒?」吳俊義從自己身體的反應,已經猜到了什麼,便道,「莫非是藥?」
江映紅為難地點頭道:「是**一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