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驚辰都沒機會學的神通?」吳俊義自然不信。林驚辰貴為太虛仙派掌教至尊的繼承人,那太虛仙派的神通秘笈,肯定都被他看了個精光。
陳梟然嘻嘻笑道:「因為這門神通在太虛仙派早已失傳數百年!」
吳俊義道:「丫頭,照你這麼說,這氣府血脈道還是一門奇功咯?」
「非但是奇,而且還詭!」陳梟然神色正經,全不似玩笑,「太虛仙派掌教至尊一生必修九九八十一門奇功詭術,而這氣府血脈道,便是這九九八十一門奇功詭術之一。」
「修真一道,總共有十二境界,是為先天、五行、金丹、真元、道果、歸真、靈胎、元嬰、造化、太極、因果、圓滿!」陳梟然如數家珍,朗朗上口,道,「先天、五行兩個境界,乃是修真的基礎。旨在修煉肉身的氣府、血脈,為真氣能在肉身流轉不息奠定基礎,是為重中之重!」
看到吳俊義一臉的不解,陳梟然又道:「打個比方說,人的身體就像是未經開闢的窮鄉僻壤,體內的氣府、血脈就是未經開鑿的崎嶇山路。山民們要想吸引客商進來,要想走出山野販賣特產,就要將這些崎嶇小路修得又寬又平,路修好了,修寬了,四面八方的客商自然會被吸引進來,而山民們的特產也能運輸到外面販賣,這窮鄉僻壤也就開始富裕起來了。同樣的道理,凡人修真求道,首先就是要打通體內先天被堵塞的氣府、血脈,讓體外的靈氣能進入體內,讓體內的真氣能通過拳、腳、肩等人體部位傳達出去。」
「氣府血脈道乃是修煉氣府、血脈的第一道術,非但能加速先天、五行兩個境界的修煉進度,而且還有壯大血脈的神效!」陳梟然見吳俊義聽得動心,又道,「最最離譜的,是氣府血脈道與修真界第一神通『三清玄功』有千絲萬縷的聯繫,如果能修煉氣府血脈道,將來就有可能得窺三清玄功,羽化飛昇,位列仙班,成仙成道!」
「這麼強?」吳俊義聽到後面,幾乎是魂飛天外,興奮不已。
「對了,這麼強大的神技,你怎麼不學?」吳俊義不是傻子,知道常理,「太虛仙派尚且都失傳了,你一個小丫頭,怎麼得到的?」
「還挺謹慎的哈?」陳梟然將吳俊義手中的氣府血脈道一把奪了過來,旋即又丟在桌上,「本姑娘告訴你,我是看得起你才給你,別人倘若想要,殺了我我也未必會給。如果你要問東問西,本姑娘無可奉告!」
「你……」吳俊義踢到鐵板,自認倒霉。
陳梟然理都沒理他,續道:「本姑娘現在從一數到三,你如果不要,我立馬收回。」
「要,為毛不要?」吳俊義也急了,沒等陳梟然開始數,已經一把將秘笈捏在手裡。
陳梟然似早已料中,也不多廢話,直接起身告辭。
這夜,吳俊義連夜挑燈閱讀,他自小隨母習文,《氣府血脈道》雖是古籍,但絲毫不影響他的理解。
他現在大致知道,氣府即是中醫所說的穴位,人體週身約有52個單穴,300個雙穴、50個經外奇穴,共720個穴位。有108個要害穴,其中有72個穴一般點擊不至於致命,其餘36個穴是致命穴,俗稱「死穴」。
血脈即經脈,有正經和奇經兩大類。正經十二,手足三yin經和手足三陽經,合稱「十二正經」,是氣血運行的主要通道。奇經有八,督、任、沖、帶、yin蹺、陽蹺、yin維、陽維,合稱「奇經八脈」,有統御十二正經的作用。
修真一道,先天境初期,就是通過修煉內功心法、服食丹藥,促使十二正經壯大,能一餐食半斗米,算是先天境初期大成。
吳俊義依著氣府血脈道上的講解,盤膝坐在床頭,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開始修煉靜功。
吳俊義假想十二正經中有一團氣,這團氣生於無形,長於無形,它自手少yin心經升騰出來,原本如死物一般,在吳俊義的觀想下,它逐漸開始活躍起來,在手少yin心經內翻滾,如死後得到重生一般激動。
吳俊義依樣畫葫蘆,又依此法將其餘十一正經內的氣觀想出來,待得十二團假想出來的氣團都活躍起來以後,吳俊義猛地心念一鎖,意圖將手少yin心經中的氣團引導到其他正經中去。但那氣團卻如捨不得離家的孩子一般,死死抓住手少yin心經,愣是不鬆手。吳俊義陡覺全身氣血翻滾,頭重腳輕,手少yin心經如被撕裂一般疼痛。
「呼!」他慌忙撲滅觀想,從入定中轉醒過來。
此時已是日上三竿,吳俊義一夜未眠,卻感覺到神清氣爽,整個人容光煥發,精力十足。但飢腸轆轆,只想著快點能吃些東西,他甚至覺得,這會能一口氣吞下一頭牛。
在屋裡屋外翻了個遍,除了幾個乾癟的紅薯,竟然一點吃的都沒有。正當吳俊義莫名悲愴的時候,陳梟然俏生生地站在庭外,但見她手中拿著一個小葫蘆,正對著吳俊義不停搖晃:「吳俊義,你是不是肚子很餓啊?」
「你那葫蘆裡裝的是什麼?」吳俊義飢不擇食,假想著陳梟然的葫蘆裡是不是裝了什麼好吃的。陳梟然笑道:「這個是五百枚白玉丹,由世俗中只有皇帝才吃得起的『白玉珍珠米』煉製而成,糟粕盡被除去,一粒相當於十升普通米的精華。」
「一粒十升,兩粒白玉丹不就幾乎相當於一斗米?」吳俊義訝然,「這兩粒就管先天初期巔峰境的修真者飽一頓了。」
陳梟然聽了吳俊義的話,也是一驚,道:「沒想到你竟然將氣府血脈道上講解的內容都吃透了,看你神采奕奕,昨晚應該收穫不小吧?」說著將葫蘆丟給吳俊義,「吃吧,噎死你!」
吳俊義急不可耐地打開葫蘆,倒出一枚有拇指大小,晶瑩剔透的乳白色白玉丹便往嘴裡送,丹藥入口即融,化為一陣陣的暖氣流入腹部。吳俊義頓時感覺到肚子飽飽的。
「丹藥果然是好東西,若是我也能煉製……」吳俊義自言自語。
陳梟然感覺吳俊義簡直是在做夢,便罵道:「你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煉丹必須是五行屬火的修真者,達到真元境後期,才有可能,你這個這修煉了一天的門外漢,想也別想。」
「那可未必!」吳俊義信心滿滿,道,「皇帝尚且輪流做,更何況是煉丹?」
「咕嘟……咕嘟……」
「你又餓了?」聽到吳俊義的肚子打鼓,陳梟然微微訝然。
吳俊義難得臉紅一次:「我想要吃肉,一口氣吞一頭牛!」
「那你覺得自己還能吃多少白玉丹?」陳梟然正色道。
吳俊義沒說,用行動來說明,他先從葫蘆裡倒出兩枚白玉丹吞下,猶自感覺飢腸轆轆,又倒了兩枚,一股腦兒丟到嘴裡。
「你……你……」陳梟然似大白天撞鬼一般,指著吳俊義道,「你竟然一連吃了五枚白玉丹?這……這是兩斗半大米的飯量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