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任務,上邊也考慮到了危險性,所以為了安全起見,專為這次任務專門配備了十三個壓縮儲存箱。這種箱子可以將任何物體縮小一百倍裝進去。出於行動方便考慮,在條件不允許的情況下,鏢師們只要把這些箱子每人一個,背在背上就行了。
看得出上面對這次任務可真是下了血本了,這種箱子造價可是十分昂貴的,一隻這樣的箱子就需要三個金幣。
最後,是雙方商量這次任務完成後分成的事。有了倉易和黃蕃這兩個人,掌櫃的自然多了許多和對方談價的條件,至少為自己多爭取到了百分著五十的利潤。
商討順利結束。最後,大家決定,暫且休整兩天,等第三天一大早就上路出發。
會議一結束,葉蒙就立刻又拉著倉易的手向著自己的房間裡跑去。
「葉姑娘,剛才該談的,不是已經都談完了嗎,你還拉著我幹什麼啊?」倉易很是奇怪地問道。
葉蒙道:「別呢麼多廢話啦。還有一些事情,我只想和你一個人談。」
人都散去,掌櫃的卻一直站在集會大堂的門口,看著倉易被葉蒙拉近屋子裡,感慨地搖著頭自語道:「倉易啊,倉易。老夫真是不得不佩服你。你這小子的腦袋究竟是怎麼長的,怎麼會那麼機靈?不過也可惜的是,我這小小的外櫃,也一定是留你不久了。唉,可惜啊,可惜!」
此時梁子琪也一直在遠處觀望著倉易被葉蒙興致勃勃地拉近了自己的屋子。嫉妒之心難以言表。小子,我梁子琪在鏢師這一行混了這麼久了。這護花使者的名聲可不是浪得虛名。這一路上,我倒是要和你較量較量。看你小子究竟能有多大本事。我就不信,葉蒙那小丫頭的心,我會收不過來。
喔,對了。梁子琪在氣憤之間突然想起了什麼。這鎮上不是還有一個曠世罕見的絕代美人呢嗎?在怎麼突然把這茬給忘了。嗨,跟著小子生悶氣幹什麼?現在天色還早,我不如先去會會那異族小女子。嘿嘿!
想著他便馬上一臉y蕩地,向著鏢局外面走去。
葉蒙的房間裡,房門緊閉,倉易看得出,她這還真的是要和自己談些很私密的事情了。
葉蒙先開口道:「其實這些事情,我原本是想一個人放在心中就是了。我只是想依靠你們讓我能順利地達到目標就行了。反正你們也會得到不菲的好處。現在看來,把它告訴你也沒什麼大不了。多一個人幫助,其實也是件好事。」
倉易聽到葉蒙這麼說,面露驚訝之色道:「喔,看來葉姑娘確實還是有其它目的啊。說來聽聽。」
葉蒙緩緩地道:「其實這些年來,我也對當年濤城的那次覆滅的原因做過一些調查。這其中確實疑點很多。按道理說,我父親征戰多年,智謀超眾,不可能輕易地被那些蠻夷給算計了。當時,那些瓦干人調動兵力也不像想像得那麼神不知鬼不覺的。我父親不可能不提前知道。他一定是向朝廷請求過救兵,可是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救兵卻遲遲不到。」
聽到這裡,倉易也認同地點點頭,「是啊,其實民間中也多有這麼說的。說葉將軍很可能不是瓦干人害死的。是朝廷中有人在算幾他。攔下了他的奏章,致使援兵遲遲不能到。」
葉蒙點點頭,「你說得對,大概就是這個意思。是我那已經去世的太爺爺,曾經告訴過我。當時我父親鎮守濤城的時候,朝中掌管兵部的是曹國師。那人以前就與我父親有仇,所以我太爺爺推斷,當時很有可能是那個曹國公扣下了我父親的奏章。」
這些話讓倉易很是氣憤,「可恥,世界上居然還有這樣的人。連葉將軍也敢算計。將來別給我機會,要是讓我有了機會,我一定讓他死無全屍。」
葉蒙壓住了倉易的火氣道:「好了,你就先別在這瞎激動了。這只是我們的猜測,又沒有證據。怎麼能無端地報復人家啊?」
倉易拍拍腦袋一想,也是,「那葉姑娘你是怎麼打算的?」
葉蒙道:「這就是我這次一定要去濤城的目的。我想我父親死後,一定會留下一些相關的遺物,那些遺物中,說不定就有什麼證據。做為女兒,我怎麼也不能讓我的父親就這樣死得不明不白啊。」
倉易點點頭很是贊同地道:「也是,你說得很有道理。不能就這樣讓葉將軍冤死。別說是你這個做女兒的了,就連我都覺得,這是我的一個重要的責任。」
葉蒙瞥了他一眼道:「行了,別總是假惺惺地說這些討好人的話了。酸不酸啊你。放心,我今天之所以單獨和你說這事,就是打算,如果你真的好好的幫助我,我就還有一件很珍貴的禮物送給你。」
「什麼禮物?」倉易很激動地問道。
葉蒙緩緩道來:「我想你那天也看到了。那天田福剛開始向你發出的金瞳十字鏢了吧?那也算得上是一件神器了。它可以改變攻擊路徑,可以隨意調整攻擊速度的快慢,簡單地說,就是它可以違反常理,在空中做非勻速直線運動,就是可以做變速曲線運動。」
「這種金瞳十字鏢,世界上一共有四對。是皇帝請了西域最著名的匠師,花重金打造的。當時,我父親和那個曹國師,都是國家最重要的功臣,皇帝就把那四對十字鏢,賞賜給了他們兩個人,一人兩對。」
「我父親的那兩對應該都留在濤城。他們本來都應該是屬於我的,我一個人要兩對也沒什麼用,所以我決定這次我想把它送給對我幫助最大的人。」
沒想到葉蒙會這麼信任自己,倉易這心中還是滿痛快的。他一口答應:「好葉姑娘,我這次一定盡全力。」
此時的梁子琪已經站了倉易家門前的窗戶底下。當然,他現在自然還不知道這就是倉易的家。如今他的腦子了只有上午見到的那位美麗女子,儘管他還不知道那位女子叫什麼。
站在窗戶下面,梁子琪一手輕摸著下巴,眉頭緊鎖,還在思索著,究竟應該找個什麼樣的理由進去。
正在這時,他突然看到,上午看到的那個美麗女子,竟然把頭從窗戶裡面伸了出來。她將支窗戶的棍子拿了下來,原來這是在關窗戶。
經驗老道的梁子琪立刻有了主意。他將藏在暗處的手指輕輕向上一彈,一根小氣針,便向著上空飛將出去。
就在那即將就要把窗戶關上的一剎那,那根氣針便準確地打在了床前美女的手腕上。那美女自然不知為何,手腕突然一麻,手一鬆,手裡的支窗戶棍子便脫手掉了下來。
那之窗戶棍子竟然沒有絲毫的偏差,十分精確地砸在了樑子琪的額頭上。梁子琪立刻故意裝作頭部遭受重擊的樣子,當場仰面躺在了地上。
當街之上居然把大護花使者梁子琪給砸躺在了地上,這還了得?站在窗戶裡面的蘭陵立刻大驚失色,「公子,你怎麼樣了?」
梁子琪故意裝作自己已經被打昏過去,明明聽到蘭陵的詢問,卻不回答。
蘭陵被嚇得心撲通撲通地跳,顧不上別的,立刻跑下樓去,想趕快把梁子琪扶進屋子裡。怎麼著那也是個知名人士啊。這要是被太多人看到,豈不是會惹上大大的麻煩嗎?
「公子,你到底怎麼樣了?說句話啊。可別嚇唬我。」
梁子琪聽到姑娘急切問候的聲音的時候,蘭陵已經蹲在他的身邊了。他這才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故作迷惑地問道:「咦,這是哪裡,我這是怎麼啦?」
眼下,蘭陵最擔心的是,這事千萬不要讓太多人看到,特別是認識梁子琪的那些女孩子們,「公子,是我不好剛才傷到了你。你現在感覺好點嗎?能不能走路,趕快到我屋子裡來吧。我幫你敷一下傷口。」
梁子琪聽到這話,心下立刻一陣欣喜。呵呵,太妙了,看來計策得逞,終於可以到她屋子裡去了。有了第一步,這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說了。憑著他梁子琪自認為的這魅力,他還是信心滿滿的,不就是一個小鎮上的女孩子嗎?只要他稍用些手腕,相信一定能輕鬆搞定。
「姑娘不必擔心,我還是能站得起來的。」說著他便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在蘭陵的攙扶下走進了蘭陵的家中。
梁子琪被直接帶到了樓上,蘭陵的閨房中,被安置在了桌子旁邊的凳子上坐下。他還一直裝出一副,頭腦不清的表情來。
不管怎麼說,可也是眾多女孩子中的偶像啊。現在居然因為被自己砸傷進了自己的家。一點緊張,在加上一點愧疚,搞得蘭陵還真有點,手忙腳亂,不知所措。
「梁公子,實在是不好意思,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知道你傷得嚴重嗎?要不然我現在就去給你叫醫生吧。」說著她轉身便要走。
要說這梁子琪遇到這種事情還真是手疾,在蘭陵轉身之際,他便立刻一把抓住了蘭陵的玉手道:「唉,姑娘,這就不必了。我只是稍稍有點頭暈,歇一會就沒事了。你也用不著這麼緊張。聽姑娘剛才叫我梁公子,想必姑娘也是知道我是誰的。我梁子琪從來都是視保衛女士為己任的。怎麼會有記恨姑娘的可能呢?所以姑娘也不用這麼緊張。來來,不如姑娘先陪我坐一會吧。還沒問姑娘芳名呢?我倒是覺得,姑娘的這支窗戶棍子,不偏不正的,沒打到別人,偏偏達到了我的頭說,說明我們還真是有些緣分呢。你說是不是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