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山淫笑道:「既然我打不過你,那我也一定要把這個邪惡的女人殺死。我們已經忍了她這麼久了。每次都是因為我們夫人心軟,沒想到她竟越來越得寸進尺。這口惡氣今天終於出了。痛快,真是痛快啊!」
倉易終於被逼急了,「為什麼就不能給我們一次機會?她一片好心,要救你們家公子,你們卻如此無情地對待她。」
說著他將身體上的鬥氣燃燒道了極限。渾身通紅的倉易不顧一切地衝向了胡山。胡山從沒體會過,一個武者身上發出來的如此強大的逼迫力。喜怒哀樂,各種情緒,不知名地交織著湧上了心頭。這些情緒讓他的心靈崩潰。他的身體顫抖著,幾乎不能行走。
「這,這到底是什麼樣的力量?」
話音剛落,那劍靈子已經刺入了他的胸口。百感交集的心情,已經讓他的心臟無法承受。他的心臟急需要解脫,而唯一的解脫就是爆炸。於是他的身體從他的心臟裡引起了巨大的爆炸。整個人被炸得粉碎。
其他人都驚呆了。
倉易將手中的劍一揮,一道淡淡的青色鬥氣瀰漫開來,覆蓋了整個地宮。
青色代表著悲哀。雖然眼前發生的事情激發了倉對功法的領悟。可是畢竟級別太低。他發不出很強的情力,可是即便是這樣,也能使這些普通人感到一絲哀慟,至少可以讓他們冷靜一些。
倉易飛出了手中的劍靈子,那劍刺進了唐如棺材蓋的縫隙處。一聲爆炸,那蓋子立刻被掀飛。沉默了片刻之後,就看到棺材裡的人緩緩地坐了起來。
「如兒,真的是你嗎?難道你果真沒死。你這個不孝的孩子,為什麼要這麼折磨母親的心啊!」唐夫人已經涕不成聲,撲向了自己的兒子。
唐如仍舊是迷迷糊糊的。看到眼前的一切很是詫異,「這,這到底是哪裡?」
看到面前的母親,哭得無比痛苦,他更是莫名其妙,「母親,你這是怎麼啦?」冷靜了片刻,他又細細地思索了一番,這才稍稍有些明白,「難道是,那酒真的讓我睡了兩三年的覺?」
唐夫人已經把兒子摟在了懷中,「對不起,如兒,是母親不好。母親認為你已經死了,把你下葬了。險些真的把你悶死在這棺材裡。」
「那究竟又是誰救了我呢?」唐如問出了這個問題後,在場的除倉易以外所有的人都露出了悔恨的表情,吞吞吐吐地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也只有倉易站出來說道:「要謝,就好好謝謝你的前妻,酒艷吧。她因為你做了牢。按道理說道,她完全沒必要救你。可是她還是不顧生命危險,頂著所有人誤會的壓力來救你。」
漸漸恢復體力的唐如,推開了抱著自己的母親,從棺材裡爬出來道:「是酒艷?那她現在在哪裡?」
酒艷身上的槍已經被倉易拔出來。可是她現在已經失去了氣息,渾身冰涼,僵直地躺在了地上。
唐如立刻跑過去把酒艷抱在懷中,哭得無比傷感:「酒艷,對不起。我不該不相信你的話。我當時怎麼也不相信,你的眼淚真的能使人昏睡兩三年。是我害了你,我害了你啊!」
事情到這裡似乎是一切都真相大白了,可是倉易的心中還是有很多的疑問。這些事情實在是太蹊蹺了。怎麼也不可能是自然就會發生的。這其中一定還有什麼人在幕後操縱。
於是他走過來,踢了一腳唐如道:「起來吧。你現在哭還有什麼用?站起來回答我一個問題。」
唐如緩緩站起來。倉易這才問道:「我總覺得這件事不像是我們現在所看到的這麼簡單。如果你不希望你的前妻和胡山往死,最好把當時的情況細細地和我說說。」
其實,當時兩個人都對對方沒有什麼感情,他們之所以結婚也都是被雙方父母逼的。兩個人在一起,並沒感覺到幸福。在結婚的前一天,唐府突然來了一個賣養顏霜的凌姑娘。那養顏霜效果的確是很好。這樣便得到了唐夫人的好感,竟然讓凌姑娘住下了。
一次,凌姑娘單獨去見唐如。於是就告訴了唐如一個秘密。
雖然唐如和酒艷沒有什麼實質的感情,可是既然婚事一定,也沒有取消婚約的可能。可並不是沒有補救辦法。酒艷的眼淚就是上好的美酒。不但如此,據說,男人只要是喝下了她的眼淚,就會使兩個人真心的相愛。但是這件事情不能告訴酒艷。因為不知道酒艷心裡是什麼意思,她是不是真的願意讓唐如這麼做。
唐如聽後十分欣喜。不管凌姑娘說得是不是真的,反正也沒有什麼副作用。眼淚竟然會是美酒,他也充滿了興趣想試一試。
最後,凌姑娘還提醒道,那眼淚一定要多喝。喝少了是沒什麼作用的。越多,將來他們兩的感情就會越深。
那天新婚夜裡。入洞房後,唐如提出了要喝酒艷的眼淚。可是被酒艷拒絕了。酒艷告訴他,這眼淚雖然是很香醇的美酒,可是也是很危險的。一旦喝多了,就會讓人沉睡兩三年都不醒。
酒艷對這場婚姻充滿了痛苦,所以,她一夜都在哭泣,即便是睡著了還是在不停地留著眼淚。
唐如卻是被好奇心沖昏了頭腦。比起酒艷的勸告,他倒是更相信凌姑娘的話。無論如何,他都想試一試。
在酒艷沉睡的時候,他偷偷接了她很多的眼淚。
從那時起,他就沉睡了。就這樣一直沉睡下去。在他的身邊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那麼多的人都在因他而受折磨,可是他卻一概不知道。
聽到這些,唐夫人倒很是驚訝,「什麼?如兒,你是說那個凌姑娘曾經和你說過這樣的話。奇怪,每次酒艷的消息都是她來通報我的。她怎麼那麼想讓我殺死酒艷啊!難道是她自己和酒艷又什麼仇恨?」
直到這時,人們才把注意力集中到那那個無辜的,可憐的女孩子身上,「那姑娘現在怎麼樣啦?她太可憐了,我們得趕快救救她啊。」
倉易歎息著站在酒艷的身邊道:「不需要了。她已經死了。」
「什麼?」每一個人無比內疚地地下了頭。
就在這時,突然在酒艷的屍體上,散發出了一股藍色的光芒,同時還有很多閃爍的小光點在四周飛舞。
一個靈魂從酒艷的體內飛了出來。那靈魂飛出身體後,就立刻具象出了一個身體來。那身體隱隱約約,光潔明亮,散發著純淨的白色螢光。
「酒艷!這,難道說酒艷是一個精靈?天呢,我們到底做了什麼。我們竟然害死了一個精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