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易掏出了自己身上所有的神行石,琢磨了一陣子,總算是把這些石頭都鑲上了。他穿在腳上試了試。果真是身輕如燕。想跳多高,就跳多高,走起路來,一點都不吃力。他本來又打起了逃跑的念頭,可是再一想,這樣確實太不厚道了。打一架就打一架吧。倒是看看這個自稱木子公的傢伙,到底有多厲害。
兩人對視而立,身上充滿了鬥氣,手裡舉著劍。
木子公道:「小子,畢竟你習武不久,我作為前輩得讓著你點。這樣吧,我不會用分身術,就一對一的和你打,你看怎麼樣?」
倉易不屑道:「沒必要前輩。你不是說要痛痛快快地打嗎?有什麼本事就使出來吧。」
木子公開始發起了攻擊,一劍向著倉易的胸口刺去。倉易側身便躲,緊接著,他也揮起了劍,從木子公的身後,橫掃過去。
木子公一低頭,躲過了這一劍。等他再次把頭抬起來的時候,倉易不知不覺中感覺到了自己的脖子上一陣熱。一看才發現,木子公的劍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木子公笑道:「怎麼樣小子,看起來你的身法還是不夠靈活啊。」
倉易看著斗篷下的陰影,也笑道:「前輩。看來你年紀大了,反應也有些遲鈍啊。您最好看看您的腋下。」
木子公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倉易的劍尖也同時指在了他的腋窩處。
現在如果倉易要是想先動手,他拿著劍的胳膊馬上就會失去戰鬥力,根本不可能威脅到倉易絲毫。
木子公笑了,「小子,行啊,這次算你勝了。不過以後我可不可能再給你機會了。說著,他迅速地向後倒退了幾步,然後一聲大喊,手裡幻化出的劍氣就向著倉易衝了過來。
倉易趕快閃身,剛一閃過,木子公自己就帶著殺氣,向著他衝了過來。這一劍直抵倉易的咽喉處。
倉易左手持劍,把木子公的劍擋開,然後,那把劍,又突然幻化到右手上,向著木子公的小腹處刺去。
由於木子公沖得太猛,竟然沒有做好防範倉易這第二劍攻擊的準備。他情急之下,只好用處自己的幻行意動。那一劍刺向了他的幻化出的黃色氣身上,真正的身體從旁邊劃了過去。
兩個人背身而立。木子公深深出了一口氣道:「好小子。看來我還真不能輕敵。對不起我爽約了。本來答應你不用幻行意動的,可是這次被你小子逼得還是用了。」
倉易道:「前輩早就該用。就算是用上,你也不一定真的能打得過我。」
木子公笑了笑,竟然讚許道:「小子,你還真是勇氣可嘉啊!看來和你師傅比起來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師傅,你知道我師傅是誰?」倉易驚奇道。
木子公平和地說道:「我當然知道。你以為我徒弟雷火會隨隨便便向我推薦什麼人的嗎?不然,你以為誰都可以和我隨隨便便動手的嗎?」
什麼,這麼說難道這人竟然是自己的師公?
倉易可不是個輕易就會被人忽悠的人,剛才的表現,他也體會到了。他怎麼可能相信,這個兩次被自己點到要害的人是自己的師公呢?
他不屑道:「你這傢伙太能吹牛了。就你還自稱是我的師公?別臭美了。」
木子公無奈地搖搖頭道:「唉,你這小子還真是冥頑不靈,見到師公,居然還敢這種態度。那好,這次就讓你相信相信。我給你你十次機會,你只要能把我身上的斗篷挑下來,就算你贏好不好。我這次也不會佔你一點的便宜。你只能用一階的幻行流彩,那我也只用一階的。」
倉易點點頭。這樣當然好。他到要看看這吹牛的傢伙到底有多厲害,另外,他也真想看看這一直蒙在斗篷下面的人到底長得什麼樣。
兩個人又開始了戰鬥。
木子公的進攻速度並不快,可是劍氣的幻化間,卻充滿著玄妙,真是神出鬼沒。倉易對待這次戰鬥非常的認真,可是依舊只能被木子公的第一把劍吸引住所有的注意力,另一把幻化出來的劍身,他卻怎麼也察覺不到。
每一次,倉易都是在自己的劍馬上深入斗篷裡的前兩秒鐘,卻被對手直指要害。
就這樣,一次一次的進攻,倉易卻一直沒有得逞。他逐漸的明白,這劍法的玄妙。看來,一個武者的實力的高低,並不完全在於他究竟能幻化出多少把劍來。還是要看自身的修為和經驗。
時間過得很快,馬上第九輪的進攻就結束了。這一次,倉易手中的劍竟然被木子公給打飛。
「怎麼樣,說你太沒經驗了吧?九個回合了,你竟然還是沒把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欲速則不達,你越是急切地想獲勝,反倒更容易失敗。一直以來,長笑門的弟子都認為七情之力是一個一個地遞進式的修煉。可實際上,這樣的練法是很笨拙的。長笑門的真諦其實是要達到心中情緒的平衡。只有這七種情力同時修煉才會快速的悟到真諦。」木子公說話的語氣非常和藹,好像真的是自己的師公在教導自己的徒弟。
現在倉易倒是開始有些認可自己的這位師公了,他的語氣也開始變得謙虛了一些,道:「師公。那為什麼會這樣呢?為什麼大部分的長笑門的人,都不這樣認為。還是在一種一種的練習呢?」
聽到這話,木子公欣慰地笑了兩聲,「呵呵,你總算願意叫我一聲師公了。好,就沖這個,我今天就把這長笑門的真諦都傳授給你吧。你的問題很尖銳。你要知道,一個人煉體容易,可練情可就太難了。就算是你這一階的喜之力,就有很多人練不下去。誰能在面對敵人的時候都開開心心的從不發怒呢?所以大家為了不這麼麻煩,就開始各自選擇自己的情力來練習了。這樣做雖然可以在很短的時間裡達到較高的境界,可是想突破大俠以上的境界可就難之又難了。」
「那這麼說,凌河縣武館的人,就是只是想在一種情力上突破到極限的人。照您這麼說,他們也不過如此,再怎麼練也不可能超過師公您了,對不對?」
木子公點頭讚許道:「嗯,看來你很有悟性。可是也不完全是你說得那樣。我說練不高,只是說那些習武的人。還沒提到研武的人。研究武藝的人可就大不一樣了。他們無論如何都有辦法繼續往上突破。可是這種突破也是危險的。因為任何人不學會控制自己的情緒,而是任意放縱自己單個情緒的膨脹,結果都會入魔。就會變成邪惡的力量。
聽到這些話,倉易馬上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一陣陣的冒涼氣,「天哪,這麼可怕!那不是要成為我們長笑門的災難了嗎?」
木子公點點頭道:「不錯。所以我們這些門內的高手才開始不惜代價地尋找真正有潛力的弟子,希望,他有一天能制止這種可怕勢頭的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