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oss雖然很想一巴掌拍死安如雪,但他又十分肯定地覺得如果真要一巴掌把她給拍死了,自己也就虧大了。
再難找到這樣一個人了。
再沒有第二個女人會像她一樣,在悄無聲息之間彷彿理所當然一般在他明明十分理智、明明處處設防的時候還那樣勢不可擋地進駐了他的心房。
本來麼,他夜**oss二十幾年的人生當中很難得為了這麼一個女人心情起伏,患得患失。
就像他身體裡的一根肋骨,平時沒覺得有什麼,但畢竟已經成為身體的一部分,關鍵時候真要從身體裡抽離,那種痛絕對不是痛徹心扉可以形容的。
這段時間別說觸摸不到她,就連看也看不到她,只能不停的派人出去打探她的消息,然後在無止境的擔憂她安危的過程中倍受煎熬,睡不安寢。
她永遠都不知道,這些天,他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如果說他是一個自私的人,那麼,他不要她飛翔,只想她留在身旁。
他也不需要她流浪,只要她願意,他還可以像以前一樣,接納她和那個來歷不明的孩子,護她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安安穩穩地呆在老地方。
甚至,他也可以學著更加寵溺她,不要她再做什麼事,不用她再像個奴僕一樣服侍他,不再欺負她,給她一生清閒平淡無憂的好時光,看她如花一般恬淡美麗的臉龐。
———唉,只是這些,這個笨女人現在都不懂啊,他傷她至深,如今……是報應啊。
一想到安如雪現在如此討厭他,無論他對她做再多的事,她也對他有著諸多誤解,毫無一絲好感,這就不禁讓他氣悶不已。
於是,我們夜**oss多愁善感地又歎了一口氣。
於是,在他一邊默默歎氣一邊迅速給安姑娘包紮的過程中,力道就一不小心重了那麼一點點。
也於是,安姑娘淚了,可憐兮兮地嗚嗚慘呼出聲,更加苦大仇深地瞪了他一眼。
也於是,夜**oss開始顫抖兮兮、緊張不已、語無倫次地進行了對他來說比殺人放火更困難一百倍的事情———解釋:「……呃,那個,我不是故意的,就……手滑了那麼一下。」
「……」安姑娘無語了,她虛弱地朝天翻了一個白眼,心想,他如果再多這麼手滑幾下,她就小命不保,不用顧飛紅那個變態女人動手,一命嗚呼了。
唉,本來麼,她剛才還對他有那麼一絲好感的,現在……
果然是幻覺啊。她就知道她不該對他抱有希望的。
果然她和他還是八字不合啊。
她又想起顧飛紅之前說的話,居然說夜千絕喜歡她,十分寵溺她,哼,雖然她沒有真正意義上轟轟烈烈地愛過,但是,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走路吧,她至少明白,有情人之間如果其中一人受傷,另一人必定焦急萬分,溫柔凝視,細緻包紮,每一次觸碰必定輕柔至極。
而我們的夜大少主,從剛才起就一直在走神,下手也叫一個漫不經心,哪裡可以看出一絲一毫的在意來了?!
————這下子,夜大少主冤死了!他若知道安如雪此刻心中的想法,肯定一氣之下將自己剛才弄疼她的那只爪子給剁了!
好吧,天地良心啊,他剛才之所以會走神,實在是覺得自己「前途堪憂」啊,就因為太在意才不知道該如何才能讓她心甘情願留在自己身邊啊。
總不能再像以前一樣混蛋耍流、氓耍陰狠耍霸道直接再將她囚禁在身邊吧!
事已至此,夜千絕頭疼不已,終於明白人在做天在看,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因果循環,出來混,終究是要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