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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如雪的一番話直接將夜千絕給貶低出賣了,不過,也確實很誘惑人心。
鳥拉屎眼波一轉,看了看她,說道:「安姑娘你的話確實很讓我們動心,難怪我們冷少……」
「咳咳!咳!」豬一個在關鍵時候咳了一聲以示警告。他畢竟跟在冷墨寒身邊更久一些,行事作風更為嚴謹,比鳥拉屎要慎重多了。
於是,鳥拉屎立刻話鋒一轉地又說道:「……啊,哈哈,只可惜,我和豬一個必須將你帶走,你今天再多說什麼也是沒有用的。」
「……」安如雪暗中皺眉,很顯然,豬一個根本不像鳥拉屎那樣好說服,安如雪微微有些氣餒,談判的可能性降到了零。
不過,好在她原本也沒抱太大希望,只是故意這樣胡亂說話好用來拖延時間罷了。
現在,經過剛才一輪的猛烈攻擊和躲避,她爭取來的時間應該足夠夜千絕這兩名暗衛休息了吧?畢竟那可真的是夜千絕那個變態的傢伙親自訓練出來的暗衛啊,而夜千絕,也絕不是她之前口中說的那麼無用,相反,那傢伙變態得太恐怖了,簡直不是人。
這樣略一思考,安如雪便不再多說廢話來周旋了。
雖然她的身手不好,可她也不想成為別人的累贅。
她的左手偷偷從口袋裡滑出一把匕首來,右手握住一把槍,這都是她從凌邪風那裡逃出來時,換上黑手黨的衣服發現的武器,正好給她拿來救急。
可是,還沒等她將槍的子彈悄悄上橖,就已經被豬一個給發現了!只聽他粗礦的聲音說道:「安小姐,以你的身手還是不要反抗了,你若亂來,接下來我可不敢保證你不會多受很多皮肉之苦。」
「呵,這是威脅嗎?」安如雪淡定自若地問道。
「當然,你要這麼理解也行。畢竟,我們答應冷少將你帶回去的時候並沒有承諾要毫髮無傷地將你帶回去。
這次任務本來就危險,只要將你活著帶回去就算我們圓滿完成任務了,過程中你缺胳膊少腿不在我們的控制範圍之內。
嘖嘖,姑娘,你長得這麼絕色,真是我見猶憐,乖乖聽話順從我們,否則,可別怪我們不懂得憐香惜玉啊。」
「放肆!安姑娘是你們這幫人能隨便恐嚇的嗎?!」夜家兩名暗衛不服氣了,他們家老大讓救回去的女人,自然不是普通人,說不定是未來的少主夫人呢,這幫人懂個屁,居然敢這樣對安姑娘說話!
於是,戰鬥再度開始!
夜家兩名暗衛眼中的殺氣和自信越來越多了,豬一個的面容嚴峻,目光向他們這裡一閃。
鳥拉屎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他個子本來又壯又高,十足一個莽漢的大鬍子模樣,當初帶著小痕寶寶去最昂貴的酒樓裡吃飯時就可以看出來他並沒有什麼智慧,但終究不是什麼太十惡不赦的大壞人,只想多賺點錢,不至於再付不起飯錢而丟人而已。
所以,在豬一個的眼神示意之下,他略一沉吟,本就離安如雪最近,在安如雪出手之前,閃電般地襲向了她的頸項!
……這混蛋居然在背後玩偷襲!
被襲擊中的安如雪悶哼一聲,痛死了。好在這鳥拉屎並不過分,也知道自己是個大老粗的莽漢,怕一旦下手重了會要了安如雪這個表面上嬌嬌弱弱白白嫩嫩的絕色美人的命,所以只用了一點點的力。
可就是因為他只用了一點點的力,沒有砸暈安如雪,安如雪才感覺到疼痛!去他的,一個大男人,隨便一拳也夠女人受的了,他怎麼不乾脆將她打暈得了,這樣她至少感覺不到疼痛,也暫時不用再管這亂七八糟的戰鬥。
緊接著,安如雪料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她手中的槍械和刀趁亂被奪之後,鳥拉屎那個粗礦高大的莽漢居然直接將她攔腰扛了起來!
然後,豬一個負責掩護,鳥拉屎開始突圍狂奔,夜家兩位暗衛又不敢亂來,怕誤傷了她,處處受到了限制,這樣一來豬一個這邊就進攻勇猛,佔盡便宜了。
安如雪被倒立著僵硬地扛在肩上,一陣顛簸,差點沒吐了,天旋地轉難受極了,加上脖子痛,現在又沒有武器在手,眼睛都是花的,腳也懸空離了地,真是毫無用處成了累贅啊,她心中焦急萬分,隱約看到夜家兩名暗衛因為她連額頭上的汗水都冒了出來……
不行!再這樣下去形勢對夜家兩名暗衛很不利!她不能再拖累無辜的人為她而死了,不管這些人是聽從了誰的命令前來救她,都不應該為她而死。
可是還沒等安如雪想出對策,她最不希望發生的事情還是很快發生了!
其中一名夜家暗衛的身體連中了好幾槍,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跌落在安如雪的眼前,然後悶哼一聲,被豬一個踩在了腳下。
安如雪看到這一幕,整個人又是倒立著的,雙手被鳥拉屎歐用皮帶束縛住,差點沒憤怒地暈過去。
而豬一個卻沒有絲毫的愧疚,說道:「夜千絕培養出來的暗衛果然厲害,連一個年紀還這麼小的少年都能與老子對抗這麼久。」
鳥拉屎拍拍手,正要開口,一陣古怪的音樂之聲從遠處斷斷續續的飄來,聲音很小,大概是因為距離還比較遠的關係。
這音樂聲顯得突兀而古怪,鳥拉屎臉色一變:「tmd,怎麼這麼倒霉,這不是我在黑道上曾經聽說過的,道上傳得很神奇的樹葉之聲麼?」
說完這句話,他的臉色似乎因為害怕而一下子變得霎白:「媽的,夜千絕受傷的消息一傳出來,連道上那些詭異的旁門左道都溜出來撒野了。」
豬一個冷冷地說道:「大概都是為了夜家那什麼從未曝光過的珍貴寶石吧,但也不應該出現在這裡啊,鳥拉屎,來的這個老東西可不好對付,為了避免節外生枝,我們還是快走吧。」
緊接著,鳥拉屎對地上另一個已經被制服的夜家暗衛說道:「年輕人,今天就看在安小姐的面子上,先放過你……」
話未說完,豬一個早已經不耐煩地皺眉說道:「要想從我們冷少手中奪回安姑娘,叫你們家夜大少主做好不要命的準備!」
說完,把槍全部收拾乾淨了,也不再看那被打斷手的夜家暗衛一眼,攔腰扛起安如雪隨著豬一個繼續趕路去了。
安如雪難受地看著地面的景物一點一點的倒過去,血液漸漸聚集在她的頭頂上,她感到頭暈目眩起來,依稀能聽聽到鳥拉屎對豬一個不太高興地說道:「哼,別每次都搶我風頭,剛才,我可不喜歡你搶我要的話……」
……這都什麼時候了,這鳥拉屎真讓人無語啊,安如雪暗暗想,她那麼小的寶貝兒子都比鳥拉屎沉得住氣,聰明穩重多了。
嗚,說實在的,她可真想念她家寶寶啊。
這時,鳥拉屎之前說過的據說是奇怪的樹葉之聲已經越來越近了,而且,聲音越來越大!
鳥拉屎剛開始扛著她趕路的速度很快,可是,現在卻似乎受到這奇怪聲音的影響,與豬一個兩人,心裡越來越煩躁,也被迫走得越來越慢。
最後,鳥拉屎開始喘粗氣了,不得不把她暫時放了下來,想靠著一棵樹休息休息。
安如雪剛一被放下來,立刻眼冒金星吐了鳥拉屎一身。
哼,就當時給他的回禮好了,讓他倒立著扛她!讓他再敢讓她那麼難受!
然而,鳥拉屎和豬一個兩人誰都沒有對她這十分不禮貌的行為表示憤怒,準確來說應該是沒時間也沒心思對她發脾氣吧。
安如雪也隱隱感覺到傳來的越來越近的古怪聲音吵得她很頭疼。
她喘著氣,定了定神,這才發現鳥拉屎和豬一個都面色沉重得很,手裡的槍握得僅僅的,青筋都暴露了出來,似乎很緊張,隨時都注意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很快,前面閃出來好幾個人影,站在最前面的居然是……居然是!安如雪愣了一下,居然是以前見過一面的,將她囚禁過的神秘面具男子身邊最信任的那位叫木頭的老人!
此刻,只見那木頭老人白髮垂笤,嘴裡叼著一片暗黑色的樹葉,笑迷迷地站在他們面前,明明是十分蒼老的模樣,明明笑得那樣「慈祥」,可是為什麼那笑容笑得讓人覺得有點恐怖?
鳥拉屎和豬一個連開數槍都被那個叫木頭的老人所帶來的手下給擋住了。
只聽木頭老人說道:「唉,不好意思啊,我家主人說要這個女人,我可是從大老遠的地方趕過來的,一大把年紀了,你們也該尊老愛幼一點不是?如果你們現在立刻跪地求饒,把人交給我,我就留你們一個全屍吧。」
老人依然笑著,語氣甚至可以說是和藹可親,但,鳥拉屎和豬一個包括安如雪在內都忍不住顫抖了一下,打了一個寒戰。
這個叫木頭的老人當初在那個奇怪的囚牢裡用各種變態的刑具折磨過她的一切還那麼記憶猶新,這蒼老的傢伙就是一隻笑面虎啊笑面虎!
很顯然他口中所說的主人就是那神秘的面具男子了!
混蛋啊,那個王八蛋又找她幹什麼?!總之,一定沒好事!上次那混蛋王八蛋的禽獸把她折磨夠了之後還差點將她強bao,這次不知道又想把她抓過去玩什麼花樣!她寧可跟著鳥拉屎和豬一個這兩個非人類「動物」,也絕不跟這個木頭老人家走!
只是,木頭老人的話卻令鳥拉屎的面色劇變,豬一個則膽子大一些,冷笑了一下,強撐著說道:「呵,笑話!放眼整個東南亞,整個挪威,敢跟我們冷少直接為敵叫板的屈指可數,無知老頭兒,你敢……」
忽然,豬一個滿口鮮血地住了口!
安如雪甚至沒有看清木頭老人怎麼出的手,就見豬一個的嘴巴中了消聲手槍的暗算,牙齒都被擊碎了數顆。
好快的身手啊,完全跟他的年齡成反比。也對,安如雪第一次就領教過了,這位木頭老人雖然年紀大了,在囚牢裡對著她擺弄那些巨重無比的刑具時卻十分輕鬆,看樣子年輕時候經常鍛煉,是個練家子啊。
能被神秘面具男子那麼器重,自然不是普通人了。
就不知道他剛才的消聲手槍裡裝的是什麼,應該不是子彈,否則豬一個早就沒命了。
安如雪覺得自己真是倒霉加命苦啊,寶貝兒子不知去向,她擔憂不已不說,現在還莫名其妙成了幾方黑道份子爭奪的目標。
想不通啊,這是要逆天麼?她多麼無辜啊!為什麼這些人都要抓她啊!是不是搞錯對象了啊!
還有,夜千絕那個混蛋究竟是怎麼回事啊?不是他才是挪威首屈一指的黑道少主嗎?不是只有他說一句話挪威才會抖三抖嗎?為什麼自從她來到挪威之後就一片混亂?而且,更離譜的是自從夜千絕受傷以後就出現了這麼多奇奇怪怪的黑道組織啊!
正在安如雪胡思亂想之間,木頭老人帶來的那幾個人迅速展開了攻擊,幾個人圍住了豬一個,另外幾個開始進攻鳥拉屎,而木頭老人則一手拿著消聲手槍,一手握著之前那枚古怪的黑色樹葉閃電般地靠近了安如雪!
近看之下安如雪才發現木頭老人的臉色比第一次看的時候還要蒼白,但依然笑嘻嘻的,那笑容讓人有些發毛,安如雪也不得不強笑道:「呵呵,真巧啊,老人家,我們又見面啦。」
老人歪頭一笑:「是啊,安姑娘,我們又見面了,不過,不是巧合,我可是一大把年紀不遲辛苦特意來找你的啊,我家主人讓我來接你回家。」
……回家?
去他的回家!那哪裡是她的家!分明就是殘酷恐怖的囚牢!
安如雪本能地想跑,可是木頭老人卻對著她伸出了一隻蒼老的手,不容拒絕地說道:「那,我手裡有槍哦,我把槍收起來,你跟我乖乖回去吧,你看,我都親自來接你了,我們走吧,我家主人還在很遠的地方等著你過去呢。」
安如雪愁眉苦臉地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裝出有氣無力的樣子說道:「唉,唉唉唉,看樣了,我是沒得選擇了……」
說話的瞬間,她已一反頹廢的樣子,飛快地朝後跑去,哼,她想要的就是這讓木頭老人疏於防範的一點點時間,因為不遠處就有一棵大樹,跑過去,找到暫時的躲避子彈的遮擋物就有希望了!
……可是,她實在太倒霉了,或者說木頭老人太厲害了,她還沒跑多遠呢,已經被木頭老人開槍襲擊到了一條腿上,然後,重重地跌倒在地上!
還沒等她懊惱的從地上爬起來,木頭老人已面帶笑容地閃現在她的面前,笑著說道:「安姑娘不乖,要受罰哦。」
真是變態老人的變態聲音啊。真讓人討厭。
安如雪感覺一條腿已經麻了,低頭一看,發現木頭老人用無聲手槍射擊出來的果然不是子彈,而是很細很小的麻醉針!
「安姑娘要是再亂動,我這老人家一高興,用刑用慣了說不定就會把你這隻腳給切斷了哦。」木頭老人繼續笑著,卻俯身握住了安如雪受了麻醉針的那條腿,微微一用力,安如雪立刻痛叫出聲,腿流血了……
她一定也不懷疑木頭老人的話,因為這個老人真的什麼恐怖的事情都做得出來,他應該就在神秘面具男子的囚牢裡呆了很多年,專門負責嚴刑折磨拷問那些犯人。
像這樣的老人,估計早就已經不太正常了吧,他說會切掉她的腿,就一定會切了她的腿。
嗚,在沒想到更好的逃生手段之前,她還是不要亂動好了。惹怒了這個老人她傷不起。
「嗯,這才乖。來,安姑娘,我們回家。」木頭老人拍了拍手,有兩個人立刻過來扶安如雪,其中一人的手一不小心碰到了安如雪的臉頰,好冷,好冰涼的手啊。
這時,那邊奮戰的豬一個雖然殺了一兩個人,卻明顯處於落敗的一方,而鳥拉屎也倚仗著身材粗礦的優勢將圍困住他的兩個人給撞飛了出去,然後又狼狽地以狗趴式躲過了一兩槍。
豬一個開始朝安如雪的方向殺過來,他身上洋溢著比之前更濃烈的可怕生氣,估計木頭老人的那一槍將他的牙齒打掉了,打了他一口血,他沒了臉面不說,還被打出了一身怒氣。
安如雪又回頭看了看跟在她身後的木頭老人,只見那老人依然「慈祥」地笑著,似乎對豬一個憤怒的視線視而不見,只是又開始拿著那片古怪的樹葉吹起來。
古怪詭異的樹葉聲一旦響起,豬一個和鳥拉屎的面部表情又駭然害怕起來!
安如雪離得近,卻也實在看不出來拿是什麼奇怪的樹葉,黑黑的,腐朽一樣透著奇怪的味道,讓她的頭也好疼。
這種時候,不管是誰,哪怕是夜千絕也好啊,她真的好希望有人突然出現來救她啊,她實在不想再落到神秘面具男子手裡了!
可是,如今,有誰會來救她呢?安如雪絕望地想。
「放開她!」可就在這時,有一抹冷厲清絕的男子聲音,人未到聲先到,魄力逼人地傳了過來!
安如雪細細聽著,心中不由地激動了起來,她認得這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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