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夜**oss這樣抱著,安姑娘表示有很大的壓力。
她還沒有愚蠢到如此快就忘記他之前帶給她的羞辱和傷害。
他說要帶她回家?
呵,回家這個詞是一個多麼溫暖的字眼。
她一直覺得能讓自己內心安定的地方就是家了,可惜,在安家的十多年裡她未曾感覺到家的溫暖,心一直懸著,動盪不安著,隨時警惕著,連睡也睡不安穩。
而夜**oss冰冷的別墅更不可能,那裡是一座囚牢。
她在他懷裡掙扎,皺著眉頭,態更加堅決:「抱歉,請你先放我下來。」
小痕寶寶還在阿k手裡,阿k又受了傷,孩子的狀況也不太好,她終究不太放心。
她深深地看了夜千絕一眼,又看了看自己手裡的槍,直接俯下身去,對著他抱她的那隻手臂……狠狠咬了一口!
然後,就見他的手臂流出血來,她不動聲色地在他的瞪視之下將一滴鮮血用槍械的上樘倉給儲存了起來。**
整個過程,自始至終,夜大惡魔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直接將她摔到地上,而是任由她咬,任由她將一滴血儲存起來。
儲存他的血液,在24小時之內對寶寶還是有用的。
安如雪不知道他是否明白自己咬他的含義,在做這一切的時候,她不是不緊張的,因為這一行為至少表明她沒打算今天跟他回夜家。
她必須先與阿k會合,看看孩子的情況之後再做決定是否繼續回夜家做一隻沒有尊嚴的囚鳥。
以他往常的脾氣,估計下一秒他就會對她怒吼,對她冷言相向,甚至再變態的懲罰?
可是,沒有,他居然真的什麼也沒做。
安如雪不得不抬起頭錯愕地看著他,卻見他一手摟著她,籐出另一隻手來,伸出受傷的那隻手腕,故意在她身上擦了擦,挑眉說道:「髒死了,見面就咬,果然是只野貓!」
「……」這樣的一句話,看似嫌棄和挑剔,實則是一種不追究不計較的寬容與寵溺。
安如雪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心裡納悶,這是夜大少主沒錯?怎麼這次見面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連說話都這麼的……親暱。可是她和他何來親暱一說?從來都是他高高在上主宰一切,如今真是活見鬼了。
不會是想哄她回去的新把戲?這樣一想,安如雪又立刻搖了搖頭,夜千覺的性格她實在太清楚了,堂堂夜大少主,即便真要她回去,也斷然不用這麼做。
實在解釋不清楚他此刻的行為,安如雪一心繫在孩子身上,反而懶得再多想了。
總之,像夜大惡魔這樣一個善變的大人物絕對不是一個簡單好相處的人,她隨時防備著他下一步的動作,身體在他懷裡都有一點僵硬。
似乎知道她內心的想法,在安如雪以為他不會再開口說話的時候,他似乎很不經意的說了一句:「放心,以後不會再讓你想要逃,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留在我身邊。」
這是心機深沉的夜**oss那一晚在書房與簡心丫頭談話之後經過深思熟慮的思考,決定改變的策略和相處方式。雖然,現在所做的一切都讓他覺得很陌生,很不習慣,但是,這又有什麼難呢?這天下間只有他想不想做的事情,沒有他做不來的事情。
「什麼?你剛才說什麼?」前院那邊又有打鬥聲傳來,加上後院的風聲,將他低沉的話語吹散,安如雪沒有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