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裡熱氣蒸騰,白霧繚繞之中夜**oss走了出來,很顯然,他剛沐浴完畢,很是不悅地看著安如雪,皺眉冰冷地說道:
「有膽子這麼晚回來,在那大呼小叫做什麼?」
他的頭髮濕漉漉的,依然很有個性,毫不影響他凌厲的氣勢和美感他身上只穿了一件還沒繫上腰帶的白浴袍,那無可挑剔的胸肌和腹肌袒/露無疑。
完全最標準的身材,英俊冷酷到極致的臉頰在浴室的水蒸氣中染上了些許紅暈,不是妖孽是什麼,那模樣,簡直是人間極品!
可惜﹐此時此刻的安如雪實在沒有心情欣賞這些,或者,從相處至今,無論多麼親密,那都是被迫的,她從未認真看過一眼他的身體。
此刻,很顯然她心裡的擔憂害怕佔了上風,第一次,她幾乎是本能地朝夜千絕「撲」去,那架勢,那投奔而來的急切表情……
嘖嘖,從未見到她這個樣子的夜千絕似乎看到了一個毫無節操的花癡朝自己撲來,他近乎本能地皺了一下眉,很是嫌棄地朝旁邊一閃,於是,安如雪撲空,很是狼狽地跌落在地上……
夜千絕的嘴角邪惡地略微向上飛揚了那麼一點點,他心情突然好起來,用腳尖恩賜一般地輕輕踢了踢跌在地上安如雪的胳膊,示意她最好把這荒唐的一幕解釋清楚。
他想,若是她解釋得讓他滿意,他就勉為其難讓她主動一次,由著她撲倒算了。^^
畢竟,從小到大,無論他再怎樣冷酷,那些花癡一樣的女人還是走到哪裡遇到哪裡,前赴後繼地流著口水朝他撲來,那樣的場景他冷著表情見到過無數次,這讓素有潔癖的他簡直覺得噁心到了極點。
不過,安如雪剛才朝他撲來的時候,他雖然本能的第一反應是有些嫌棄,但那是因為這姑娘前後反差太大的緣故。現在,他倒是很愉悅她的卑微臣服。
安如雪哪知道她剛才的飛撲動作惹來夜**oss一系列的浮想聯翩啊。她來不及從地上爬起來,就抓住了夜**oss敞開的浴袍,焦急地說道:「有人潛伏進來了!客房有神秘的面具男子潛伏進來了!就是上次劫持我的那個人,他一定是又要來抓我或者殺我來了……」
她只差抱著他的腿了,如爪章魚一般拚命拽著他的浴袍,竟然讓他微微掙扎之下掙脫不開。由此可見,那位面具男子得給她的恐懼是如何之深之烈。
皺眉,他是惡魔,就算是她害怕誰,他也天經地義地認為那個人該是他夜千絕。
那個敢直接登堂入室的面具男子曾經究竟對她做過什麼,上次她被簡心下藥,他與之纏綿的時候,不是沒有看到她身上大大小小的傷。
他的人,卻被別人傷了。
這讓他剛才才有的好心情,變得大為不爽。
只是……現在是什麼情況?
「女人,沒想到你會這麼主動……!」夜千絕幾乎咬牙切齒的聲音自上方傳來,「主動到幾乎有些不知廉恥的地步……!」
呵,向來逮到機會羞辱她都是他的樂趣。他從來不會放過任何以此為樂的機會。
聽到他的聲音,安如雪才發現他的浴袍已經被她給扯的歪歪斜斜,七零落,更加袒胸露腹,春色撩/人,更要命的是拉扯摩擦之下她的靠近讓他又有了灼熱的反應,於是,乾脆這一夜,夜千絕所有的男性特徵統統展露在她的眼前……
這個混蛋加惡魔!
這個…他竟然……就這樣……起了反應?!
安如雪不安地深呼吸了一下,她偷偷抬頭查看夜千絕的臉色,還好,還是一樣的又冰又冷,只是,為麼他又冰又冷的俊臉上會有一絲紅暈?他走出浴室已經很久了啊……
「看夠了麼?對你所看到的一切還滿意麼?」他幽深如墨的雙眸充滿不明火焰地瞪著她。
眼見他揚起一隻修長完美的手朝她伸來,那意味不明的一切突然讓安如雪慢半拍地幡然醒悟,是啊,她怎麼會跑來向他求救呢?這人也是個十足十的大惡魔啊!
他伸手幹什麼?他要打她麼?還是這個變態又想做了什麼什麼事?
安如雪渾身急出一陣冷汗,她從地上爬起來想要再次奪門而出,她想,既然神秘面具男子沒有跟過來,那必然是這邊的動靜驚動了他,他已經逃走了,所以,她出去暫時是安全的,可是,惡魔哪裡還給她機會……
於是,這一個晚上,夜千絕的房門因為安如雪當初急匆匆的躲進來並沒有來得及關上,再加上夜**oss後來很狂野,害得她在他身,下羞憤掙扎。
房間裡不時有東西被安如雪抓到之後扔出來,夜千絕也不介意,他只是強迫她雙/腿抱住他的腰腹夾緊,然後不斷輾轉地變換著「作戰」基地,不僅在床/上無休無止,還把她從床/上抱起來,在梳妝台上,地毯上,浴室裡,客廳裡,都……
等到一切終於沉靜過去,安如雪累得昏睡過去,夜千絕幽深如海的眼眸裡閃過一道冰冷至極的寒光,他給簡心丫頭打了一個電話:「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那邊的簡心姑娘認真地回答:「少主,一切都跟你料想的一樣,你故意為二少爺安排的這場盛大生日宴會,如此熱鬧喧嘩,大家都在忙碌,這對潛伏進夜家的奸/細來說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對方果然沒有放過。
我就在你的門外,剛才已經抓到了一個內賊,是幾年前就潛伏進夜家的一個暗衛,沒想到奸/細臥底竟然潛藏如此之深,幾年前就進來了。
我想,這次能趁亂把這個潛伏了這麼久的爪牙都給抓住,夜家應該除了隱藏在黑暗中的頭目,已經暫時沒有任何混水摸魚的內賊了,畢竟夜家的防備系統是外界任何人都不容小視的……」
「繼續查!」夜千絕的聲音陰冷如冰,嗜血如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