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春節就到了,司馬問道一個人對著窗口發呆,撥通了電話張文蘭的電話,小娘皮正對著司馬問道的相框發呆,突然收到一個陌生電話,她立馬接了電話。
「喂,問道嗎?」小娘皮有些激動道。
「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大家都還好吧?」司馬問道語氣非常平靜道。
「沒良心的,人家天天在家等你回來,都快變成了望夫石了!」張文蘭的視線都模糊了,一年積壓的感情猶如山洪爆發,一發不可收拾。
「還有四個月就可以回來了,我也想過一些平靜的日子!」司馬問道一臉滄桑道,語氣完全不像一個十幾歲的少年。
「怎麼說話像個老頭子,你現在在哪裡?」「這個回來再說,只想說一句我很安全,過的還好!」司馬問道掛了電話,他不敢再講下去,每逢佳節倍思親,他多麼想回去,第一個春節是在鐵嶺的醫務室度過的,現在又在東突分子的老巢過,這種感覺是無法用言語姓容的。
張文蘭欣喜若狂地光著腳丫子衝下樓,大聲叫道:「媽,司馬問道剛打電話過來了!」
「真的?」在廚房裡做飯的羅文秀拿著勺子衝了出來,一臉驚喜道。「嗯,媽,那個傢伙還記得人家!」張文蘭在羅文秀的懷中撒著嬌道。
「看你這副樣子,那裡有一個校董的架勢!」羅文秀啐了張文蘭一口道,張文蘭趴在羅文秀的懷中小聲抽泣著。
不一會兒,張文蘭跟其他幾個女人打了電話,其他幾個人都纏著她,迫切想知道司馬問道的情況如何,特別是黃思琪很賴皮,跟她講了一個小時,要不是手機木有電了,肯定會木完木了。
「咚咚」司馬問道聽見有人在敲門,將衛星電話放進了自己的包包裡,匆匆忙忙地打開了門,老王衝著司馬問道嘿嘿道:「小子,今天是大年三十了,一起包餃子去!」一聽是包餃子,司馬問道立馬就來神,爽快地答應了:「只要你不嫌我笨手笨腳!」
「媽的,一起包餃子多麼熱鬧啊,大家就是圖個熱鬧!」老王搭著司馬問道肩膀,一臉憨厚地笑道。
司馬問道一下樓就看見了,這家店子擠滿了人,大家操著不同的方言,熱火朝天地包著餃子。「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的老鄉,司馬問道!」老王指著司馬問道,一臉微笑衝著眾人道。
「哈哈哈,老王,尼瑪的終於找到了一個老鄉了,恭喜了!」一個馬臉漢子道。
「大家都是漢人,一起聚聚!」另一個「地中海」嘿嘿道。
「他們都是在內地犯了事兒,跑到這兒來的!」老王咧著嘴嘿嘿道。「不管以前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包餃子!」司馬問道從一個漢子手中接過餃子皮,有木有樣的包起餃子。每年這個時候,這些人都會聚到老王的店子來包餃子,一起吃年夜飯。
「小子,你年輕輕地幹嘛跑路?」一個臉上留著深深刀疤的漢子,衝著司馬問道嘿嘿道。
「殺人唄!」司馬問道若無其事道。
「小子,你有種,我們想你的這個時候連殺隻雞的膽量都木有!」另一個操著豫省口音的漢子插嘴道。
「年紀輕不懂事!」司馬問道苦笑道。跟這些人講話司馬問道木有任何壓力,要是一般人肯定會被這幫人嚇得要死,生怕沾上晦氣。
老王的婆娘做了四籠熱乎乎,白白胖胖的肉包子,司馬問道這些人為這一張大桌子,喝著甘甜的葡萄酒。鞭炮聲不絕於耳,一些小孩子互相追逐著,撿著地上的爆竹,一年之中,除夕最和睦的一夜,各族暫時放棄了仇殺,一起迎接新年的到來。
「媽的,在這裡今天不是你給別人給宰了,就是你把別人給劈了,來一起喝一杯!」老王站起來衝著大家敬酒道。大家紛紛奇作,「匡當」十二個杯子發出清脆的響聲,「咕咚咕咚」大家一飲而盡。
司馬問道好久木有吃到這麼豐盛的飯菜了,大塊大塊地吃著肉,蠻嘴都是油辣子。大家一邊吃著東西,一邊說著最近發生的事兒,基本上都與司馬問道有關。「你們說那個滿人能不能順利出阿拉山口?」老成嘿嘿衝著眾人道。
「這麼多關卡都過得來,說明此人非同一般,也許早就通過了阿拉山口,。或者……他就是我們中的某一個!」老張昏黃的雙眼掃向眾人,嘿嘿道。
司馬問道內心有些震動,但是他的臉上比任何人都顯得平靜。「嘿嘿,張瞎子,你這張臭嘴能不能閉上?」一個漢子橫了這個老傢伙一眼道。
「是啊,要是我們有一個人是他,那我們多有面子啊!」老王嘿嘿道。
從這些人的話語中,這些人顯然是把司馬問道當作了神,漢人在北庭受足了窩囊氣,非常希望出現一個替自己出頭的人。「司馬問道你是不是要出阿拉山口?」老張一臉認真道。
「是啊!」司馬問道點點頭道。「最近,因為滿人特務的原因,那裡集中了兩個甲種師,還是等風頭過了再過去!」老張經常在維族人那邊廝混,對那邊的情況比較瞭解。
「就算命木有了,俺一定要過去,在國內一點希望都木有了,人的一生就要轟轟烈烈!」司馬問道狠狠地灌了杯酒,臉上掛著一絲不容藐視的威嚴道。
「年輕人就是有膽量,祝你在阿富汗早日發財!」大家紛紛向司馬問道敬酒道,大家喝得非常盡興,桌子上一片狼藉,大家醉醺醺地你扶著我我扶著你離開了。
「喂,司馬問道,這裡的小姐還不錯,要不要來?」老成衝著司馬問道,打了一個酒嗝道。
「草泥馬的,小心得艾滋!」司馬問道拍拍老傢伙的肩膀道。幾個人走在路上,不知是誰說了一句,「這個叫司馬問道的不簡單,他的手臂結實粗壯,遠遠超出了一般人!」
「不會吧?」
「槽,你懷疑他就是那個滿人?」
「有一點」幾個人還木有走遠,就有幾個人拿著衝鋒鎗的攔在了他們前面,幾個人倒在了血泊中。天空的煙花卻是那樣絢爛,歡呼聲不斷,幾個人的屍體被碎成了肉塊,丟進了下水道,地上的血跡都木有留下。
在這裡被人幹掉是最正常不過的事兒了,殺人就像家常便飯而已,大家早已經習慣了。半夜時分的時候,司馬問道留下了一千塊錢,悄悄地走了,風雪中留下了一個個堅實的腳步。
兩個跟蹤司馬問道已久的維族人,準備轉身的時候,司馬問道用維語道:「喂,跟著勞資幹嘛?」兩個人下意識地拔出了槍支。
「怦怦」響起了兩陣槍聲,遠處又傳來鞭炮聲,司馬問道背著包消失在了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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