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急匆匆趕到書房時,唐玄宗李隆基已經坐在書房中等他了。寧王忙告了罪,直言自己已將蘇顏三人接入府中,此時正在詢問蘇顏等人。
唐玄宗笑了笑,說道「皇兄,朕已知此事!皇兄為何如此行事,落人口實?」唐玄宗語帶關切的問,並無一絲的不悅,他素來知道這位兄長的,若不是有充分的理由,他斷不會如此行事。見皇帝並沒有怪自己的意思,寧王鬆了口氣。雖說皇帝已命自己全權處置此事,但把人犯從天牢中帶走,還是犯了律條的。
「皇上!」
「皇兄,還是叫三郎吧,今夜我們說的是家事!」李隆基打斷寧王的話。
「是!」寧王眼中露出一絲喜意。皇上如此說,必是一心要護著蘇顏她們了。「三郎,為兄剛才到天牢時,看到有人給顏兒她們下毒,幸而她們沒吃,才倖免於難!為兄是怕有人再加害於她們,才帶她們回來的。」寧王把自己在天牢中看到的一一告訴李隆基。
李隆基眉頭緊鎖,看著寧王說「皇兄,那顏兒真的是重潤皇兄的孫兒麼?」
「三郎,巧得很!霄兒今天下午到了京城,現在就在後面!」
「什麼,真的是霄兒?」李隆基驚喜的問。他還記得當年那個小小的他曾抱過的嬰兒。當年,在宗室的小孩子們中,他最喜歡的就是李霄了。小李霄也最愛粘著他。
「是霄兒!三郎,你要不要見見他?他長得和重潤皇弟一模一樣,你見了便明白了!」寧王心念一動,問道。「這……」李隆基猶豫了一下。說道「也好,皇兄讓他來吧,還有他的一對兒女。也都叫過來吧!朕對那個顏兒很是好奇呢!」
寧王答應一聲,走出書房。讓自己的貼身侍衛到後院去請李霄蘇野蘇顏前來。那侍衛應了一聲,飛快地向後院跑去。寧王回到房中,繼續陪著李隆基說話。
不大工夫,李霄帶著蘇顏和蘇顏來到書房,書房門口站著一個身量高大。面白無鬚之人,蘇顏偷偷瞄了一眼,心中猜測著「莫非他就是大名鼎鼎的高力士?」
領李霄三人前來的侍衛上前施禮道「高將軍,陛下傳召之人帶到!」高力士看了三人一眼,走入書房內,片刻之後便出來說道「陛下宣你們入內回話!」
李霄帶著蘇野蘇顏低頭走入書房,在地上跪下後口稱「草民李霄率子李野,女李顏磕見皇上!磕見寧王千歲!」
李隆基淡淡地說道「平身!起來回話!」
李霄站起來,抬頭一看——,wap,.當今天子正微笑地看著他,李隆基細細看了李霄地相貌,與當年的重潤皇兄確有八分相似。「若是重潤皇兄能活到現在,怕也是這樣子吧!」李隆基心中想著。口中不由說了出來。再看看站在李霄身旁地蘇野和蘇顏。李隆基便信了十成十,原因無他。蘇野長得幾乎和當年的李重潤一模一樣,一樣的眉眼,一樣的丰姿,就連舉手投足,都如同李重潤再生一般。
「霄兒,為何不早些來找我們?」李隆基語帶憐惜的說。他這一說,便等於正式承認了李霄地皇室血脈。
「回皇上!草民……」李霄剛想說下去,就被李隆基打斷了,「叫朕皇叔便可!你不是什麼草民,是我大唐最尊貴的李家兒郎!」
「是,侄兒失言!皇叔治國有方,如今天下太平,侄兒在民間粗茶淡飯,布衣素食卻也過得自在!只是侄兒的一雙孩兒探聽到有人要加害皇叔,侄兒一家擔心皇叔,故而特來相告!」李霄斟酌著說道。
李隆基聽了,把目光投向蘇野和蘇顏,蘇野依禮垂下眼睛不與皇帝對視,可蘇顏不管這些,好奇的直視著皇帝,仔細打量著這位家喻戶曉盡人皆知的風流天子唐明皇。
李隆基頭戴帕頭,身穿一襲玄色直裾袍衫,腰束玉帶鉤、足蹬長靴,看上去簡樸大方卻不失尊貴,那種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不是簡單衣飾能遮得住的。
見蘇顏毫不迴避的直視自己,李隆基絲毫不生氣,反而心中一樂,笑著問道「你是顏兒?到朕身邊來!」
「是,皇帝爺爺!」蘇顏應了一聲走上前去,心中嘀咕著「唐玄宗看上去如此年輕,叫他爺爺還真是把他叫老了!」
李隆基聽到「皇帝爺爺」這個稱呼,不禁一愣,從沒有人這樣稱呼過他,這卻讓他多了幾份從沒感受到的親近。
蘇顏走到唐玄宗面前,抬頭看著他,心道「這唐明皇個子還真高,怕得有一米八多!」
李隆基見蘇顏絲毫不怕他,心中十分高興,久居上位,他身邊地人對他都是恭敬有加唯唯諾諾的,這卻越發顯出了蘇顏的與眾不同。李隆基定睛一看蘇顏,長得極似故懿德太子,又多出幾份女兒家地天真嫵媚。細細一看,蘇顏眉似遠山目如春水,不算高挺的小鼻子尖尖翹著,一張小嘴不點而朱,只是那面色蒼白了些,想來是今天受了驚嚇所至,但卻別有一番嬌娜地風情。沒由來地,李隆基立刻喜歡上這個看上去靈秀可人的姑娘。
「你便是廚藝非凡地蘇顏?」李隆基笑著問,語氣極為和藹,神情極為可親。聽得寧王心中大喜。李隆基還鮮有這樣對人說話的時候,那怕是對他的龍子鳳女們,也都是板著面孔的。
「是啊,我就是蘇顏,廚藝非凡卻不敢說,不過做上幾道好吃的小菜還是沒有問題的。」來自二十一世紀的蘇顏根本沒有什麼君君臣臣的觀念,只把眼前之人當作一個可以親近地鄰家叔叔。而且根據史書記載,李隆基是個極重親情之人,她以尋常人家的親情來待他。必能收到不錯的效果。
可她地話卻嚇了李霄和蘇野一大跳,兩人的心臟狂跳起來,生怕皇帝一個不高興就把蘇顏給卡嚓了。寧王卻是老神安在地含笑看著兩人對話。李霄看了看寧王。寧王給他一個「無妨」的眼神,李霄才稍稍安下心來。
李隆基聽到蘇顏的回話。哈哈大笑,笑聲傳到在外面守候的高力士耳中,他不禁也微微笑了。追隨玄宗幾十年,還不曾見他這樣高興過,高力士對李家父子三人頓時生出許多好感。
「小丫頭嘴皮子還挺溜!」李隆基開玩笑的說了一聲。又正色問道「孩子,今天惠妃中毒一事,你做何解釋?」
蘇顏一聽,正題來了!便收起玩笑地心思,正色答道「皇帝爺爺,顏兒絕沒有下毒毒害貴妃娘娘!若是顏兒下毒,那麼中毒的必不止貴妃娘娘一人,為何獨有娘娘一人中毒?何況顏兒沒有毒害娘娘的理由。論親,顏兒還得叫她一聲姑奶奶呢!必是有人在驗過毒之後。在貴妃娘娘的碗中投毒才讓娘娘中毒的!這人是誰顏兒不敢說,但這人必在驗過毒之後接觸娘娘湯碗的人之中。」蘇顏有條不紊的分析著。玄宗聽了心中暗驚,這孩子好細的心思。不由高看蘇顏一眼,心中越發的喜歡了。
這時蘇野走出來跪在皇帝面前說道「皇叔祖。野兒有一言。請皇叔祖一聽!」李隆基看到這長得與重潤皇兄一模一樣地少年,心中淒然。當年皇兄與他極為要好,如今看到他的後人有祖父遺風,難免讓他思念起冤死的堂兄。「孩子,起來說話!」李隆基柔聲說道。
蘇野站起來說道「寧王千歲已將今日殿上發生之事詳細說與侄孫聽,侄孫認為,必是有人臨時起意要陷害顏兒,才匆忙下毒!」
李隆基挑了挑眉毛,看著蘇野,鼓勵他繼續說下去。
「我們先假定顏兒想害貴妃娘娘!那顏兒絕不會選擇這樣地一個場合來下毒,這豈不是自尋死路!且不說呈菜之前試毒何等嚴密,只要殿上有人因顏兒的菜中毒,顏兒便逃不過一個死字,顏兒正是青春年少,那裡有自尋死路地道理;再者說,顏兒若下毒,也會下那種入口既可置人死地地劇毒,又何必下那種只令人昏倒害不死人的慢性毒藥,這不是平白地送死麼?顏兒為何要如此行事?以顏兒的實力,她絕對可以入選御廚,就算是有心害人,為何不等入選後慢慢尋時機下毒,還可保自己平安?何況顏兒並沒有害娘娘的理由啊!我們已與皇伯祖相認,想必御廚大賽後,皇上也會讓我們認祖歸宗,有這大好的前程,顏兒為何自尋死路?」
蘇野一口氣說出自己的看法,抬頭看看皇帝的神色。見皇帝並無不悅之色,眼中反而有欣慰讚賞之情。李隆基看著蘇野,如同看到堂兄再生一般,心中頓覺安慰。堂兄雖冤死,可他的後人這樣的出色,堂兄泉下有知,也當含笑瞑目了。
「孩子,還有什麼想說的,儘管說吧,此時你面前的不是皇帝,只是你的祖父的兄弟!」李隆基見蘇野欲言又止,眼中有猶豫之色,便開口說道。
「皇叔祖,野兒以為,那下毒之人其實並不難查出。其實只要想想顏兒下獄後誰得益最大就行了!」蘇野大著膽子說出自己的推測。
「哦?」李隆基面色一暗,想起殿上惠妃選廚之事。在蘇顏等人被押走之後,眾人皆覺掃興,可惠妃卻依然興致不減,她力主點宗武為頭名,並親點他為自己的專用御廚,對於其他兩個名額,她不過隨便指了兩人做御廚罷了。看惠妃的樣子,她早就中意宗武作她的御廚。可是寧王在賽前就曾經奏報過,那宗武是崇武堂之人。崇武……崇武……李隆基面色一變,莫非惠妃便是崇武堂之主?可是她從自己做皇子時便跟了自己,從沒出過宮,自己又對她百般寵愛,夫妻之間一向和諧,難道真的會是她麼?李隆基陷入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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