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聽陳非凡這話,又見剛才他一連殺傷四人,也不猶豫,連忙緊跟他身後。無奈他們三人都有傷在身,跑也不跑不快,對方又窮追不捨,只好邊打邊跑。
跑了一會兒,他們發現追來的就八個人,有幾個人應該是回去找幫手了。四對七八個,就憑這些暗風盟的實力,陳非凡覺得沒必要再跑了,應該快速殺了他們,然後再逃,這樣才是一勞永逸的好辦法。如此一想,他便停了下來,另外三人見他一停,也都紛紛停下腳步。
那三人都沒有長兵器,不是暗器就是匕,陳非凡只好轉身手拿著長劍殺了過去。
見前面在跑的四人突然停了下來,還來一個回馬槍,那八人有些措手不及,跑在最前面那人就被陳非凡的幻影靈劍抹了一下脖子。
大開大合的威震四方劍法,在有身後三人暗器的配合,很快,其餘七人也都倒在了血泊之中。乘此時機,四人繼續往前。
「你們外面有馬嗎?」陳非凡問道,要是沒馬,他們這三人今晚基本上是逃不掉的,那他現在救也是白救。
「有,就在這城門外面不遠處。」其中一個回道。
「那好,我們走。」陳非凡將頭一點。
「敢問恩公,尊姓大名?」傅炎恭敬地問道。
陳非凡原本想摘下布,但轉念一想,覺得不妥,便道:「別叫我恩公,在下只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與暗風盟結怨並不是我意。我叫陳非凡,它ri必有相見之日。」
「陳非凡,恩公就是英傑大會上的那個陳非凡?」另外一個人道。
陳非凡點了點頭道:「這事多說無益。」
「恩公說得對。」傅炎倒也識趣,不再多問。他也知道不管誰遇上這事,能這麼做,實屬不易了。畢竟誰都明白暗風盟不是好惹的,就連那些大門大派也要避讓三分,要不然也不會有今天這慘劇發生了。
此時已是半夜,按常理來說,東南西北這四座城門都是關閉著的,但如今這南面的城門卻開了半扇。
「有詐。」四人差不多同時道。
「恩公,你看怎辦?」傅炎問道。
「其它地方還有馬嗎?」陳非凡問道。
「沒有了。」傅炎搖了搖頭,神情有些失望和痛苦。
這時,另一人道:「我知道還有一個地方有馬,就在城內,但在西面的城門那裡。」
「具體什麼地方?」陳非凡問道。
「離城門只隔了兩一條街,就是那個張家寶器旁邊有條小道,進去之後,有個馬廄,那裡還有幾匹馬,是我表叔家的馬。」那人回道。
陳非凡想了片刻道:「要不這樣,我們四人分開行動,然後就在那個張家寶器門前匯合,你們看怎麼樣?」
傅炎面有難色,猶豫了一會兒道:「恩公,我覺得不妥,我們三人都有傷在身,不方便單獨行動。」
「那好。你們三人一組,我單獨行動,我們就在張家寶器門前匯合。」陳非凡已經下定決心今夜就要離開此地,但又捨不得自己的那匹黑馬,必須要回去,所以不得不出此下策。
三人都覺得陳非凡的這個辦法有些古怪,但現在逃命要緊,也不再多問。
跟三人分開之後,陳非凡立刻飛奔往前,這時候回去確實有些危險,他已經做好了大開殺戒的準備,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用靈罡劍氣,這也算是一次鍛煉他劍法的機會。
相隔一條街,原本寧靜的半夜,此刻卻是異常的吵鬧,這裡已經來了不少人,鬧得家家戶戶都雞飛狗跳,陳非凡心繫自己的那匹黑馬,也就不管那麼多了,只能硬著頭皮闖過去。
「站住。」不遠處有幾個人發現了他。
陳非凡沒有停下腳步,繼續往前走。他發現自己的那匹黑馬正要被人牽著走,那馬兒也頗有靈性,知道面前那人不是自己的主人,死活不肯走,但韁繩被人硬拽著,只好一邊嘶叫著,一邊竭力抵抗。
見陳非凡沒有停下腳步而且又蒙著口鼻,那幾人知道來者不善,便紛紛拿出來武器準備迎戰。
這也正合陳非凡意,他將幻影靈劍拔了出來。不過,這幾人的武功差強人意,雙方交手不到幾個回合,就被陳非凡弄得傷的傷,死的死。
「放開那匹馬!」陳非凡一邊快步走著一邊朝圍著黑馬的那幾人大聲喊道。
那幾人一轉身,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剛才拽馬那人正是白天在茶館所見的那個牛頭門的大漢,而其餘圍著黑馬的那幾人也全都是牛頭門的人。
也許是這幾人只顧著拽馬了,沒看見剛才陳非凡連殺幾人的經過。見他就一人走了過來,仗著自己人多勢眾,倒也不怕,帶頭那人還不屑地回道:「知道我們是誰嗎?」
陳非凡覺得有些好笑,但又覺得有趣,便笑著回答道:「不知道。」
「難道你不是江湖上的人?」另一人問道。
「是又怎麼樣!」陳非凡一邊說著一邊腳步從來沒有聽過,雙方的距離也有十來步了。
幾人見對方不但沒有後退反而更加往前,除了心中有些覺得他不自量力外,也有那麼一點防備之心,紛紛亮出了手中的兵器。
「聽好了。我們是暗風盟的人!」帶頭的那個大漢大聲道。
此刻,只有五六步的距離了,陳非凡一臉蔑視:「無知。」
手起劍落,這四五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劍過之處,不是重傷就是死。不管是不是對方輕敵,雙方的實力就擺在面前。
那黑馬一見自己真正的主人來了,興奮地不得了,陳非凡安撫了它一下,便翻身上馬,在別人還未注意到他之前,趕緊離開這裡。但悄然離開這樣的好事,不可能發生,還是有人發現了他。
陳非凡也不慌張,騎著馬直奔東面,準備繞一個大圈然後再去西面看看傅炎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