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週四人刀劍齊上,陳非凡也不好意思就這樣待在原地,只好硬著頭皮游了過去。
那水蛇在水中這麼一翻騰,所激起的浪花讓人睜不開眼睛,而且那水珠打在人的臉上有些生疼。
四人的刀劍依然徒勞,打在水蛇身上不痛不癢,雖然少了一個頭,但是它兇猛的性格還在,一頭一口,立馬就咬死了水面上的其中三人,只剩下一人跟陳非凡還活著。
活著的那人看著眼前的情況先是一愣,但緊接著把頭往下一扎,迅速鑽入水中,打算從水下逃脫。可他也不想想,這水蛇在水中自然是它的天下,逃跑只能被看成是臨死前的掙扎。
陳非凡歎了一口氣,弱肉強食,他也沒有辦法去救那人,因為那人早已游出一丈開外。不過,這樣的距離對於水蛇來說,只是往前把頭一伸的距離,一口咬住那人的雙腳,然後使勁一拖,那人便在一種恐慌中胡亂揮劍,接近著便被拖入更深的水中,不知道是被咬死了還是溺水了,反正不一會兒就死了。
四周沒了人,倒是給了陳非凡一個機會,在水面上,他可不想隨意用手指劍氣,只能將體內的劍氣傳到幻影靈劍上。
那條水蛇,除了其中一個頭正在撕咬著剛才想逃命的那人外,另外兩個頭,則一個水上,一個水下,朝著陳非凡衝了過來。
抬手一揮劍,那依附在靈劍上的紫紅色劍氣便飛了出去,迎向飛撲而來的蛇頭;緊接著他往下一沉,發現另一個蛇頭也到了他的面前,已經張開了血盆大口。沒有絲毫地猶豫,他將左手往前一指,一道紫色劍氣直衝那蛇頭。
劍氣和蛇頭的速度都很快,距離之近,使得兩者根本就無法避讓。頓時,血huā和浪花迅速混合在一起,然後又立刻四散開來。不要看陳非凡也已經知道結果,這個蛇頭必死無疑。
四個蛇頭都殺死了,但是那軀體還在水中扭動,陳非凡抬頭在水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再次潛入水中,左右雙手同時朝著那軀體一指,兩道紫紅色劍氣飛了出去,不一會兒,那水桶般粗壯的蛇身就被斬成了大小不一的四段,深紅色的血也迅速染紅了這一片水域。
這回看來是完全死掉了,陳非凡又多看了兩眼,在確認無誤之後,便浮出了水面。
此時,沈濤和張量已經站在了橋上,很顯然陳非凡是最後一個殺掉水蛇的。
「果然自古英雄出少年啊!」張量看著水中的陳非凡感歎道。
陳非凡只是朝他微微一笑,也沒問他們究竟看見了自己那些,身子往上一縱,便離開了水面,重新回到了橋上。
低頭看去,整個水潭近三分之二的水面都被血水給染紅了。這一戰,四條水蛇全都死了,但各幫派的弟子也死了不少,人數比剛才少了將近三分之一,加上張量和沈濤所帶的弟子,也不足百人。
既然水潭已沒了威脅,眾人便安心走過竹橋,繼續朝前進發。但是,有些幫派已經開始打起了退堂鼓,紛紛掉頭返回。這一下子又少了三十多個人,繼續前進的只剩下六十多個人了。
過了水潭,呈現在眾人面前的是一條可以三人並肩行走的路,順著這條路往前望去,要是沒錯的話,那便是通往山上的路,也就是眾人必須要走的路。
不管前方還會出現什麼,既然選擇了往前,那就沒有退步的理由,這樣的心態似乎感染了整個隊伍,以致於行走途中,沒有一個人出聲講話,頓時安靜地可怕。
沈濤和張量他們走在整個隊伍的中間,而陳非凡和蕭沐風被看成跟張量他們一起的人,所以也被安排在了隊伍的中間。
奇怪地是,過了竹橋一直往前,眾人已經小心翼翼地走了小半個時辰,卻遲遲沒有危險發生。
這時,張量喊道:「大家都停一下。」
走在最前面的雖然不知道張量是什麼意思,但還是停止了腳步。
「確實有些不對勁啊!」沈濤自言自語道。
「你們看那座山。」張量指著不遠處的山大聲道。
「都走了小半個時辰了,可那座山還是離我們那麼遠。」蕭沐風剛把這話說出口,卻不由地心中一驚。
「難道是鬼打牆了?」陳非凡抬頭看了看天空,現在是個好天氣,沒有烏雲遮天,只有晴空萬里。
「我們應該是中了其它的機關。」蕭沐風回答道。
「看來確實如此!」陳非凡點了點頭,看了看四周的情況,雖然沒有什麼事情發生,但這一切有顯得異常的詭異。
「大家都過來,先聚到一起。」張量邊說邊走到道路一旁的草地上。
「師傅!」謝豪和秦天保走到了張量的身邊。
「你們倆一個到前一個到後,都給我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
見自己的兩個徒弟各自朝一邊走去,張量再次高聲道:「各位,稍安勿躁,請注意提防四周,別各自行動。」
這話一出口,隊伍中的其他人也不傻,知道有情況發生了,但又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便開始各自議論起來。
不一會兒,謝豪和秦天保則快步走了回來。
「什麼情況?」張量問道。
「師父,前面沒有什麼,就只有一條路,似乎可以通到前面的山上。」秦天保道。
「很奇怪,我還可以看見那水潭的樹林,差不多在一里外。」謝豪皺眉道,「但是我們走了那麼長時間,應該不可能看見它了。」
聽完兩個徒弟的這些話,張量有些擔憂,沉思了片刻,然後道:「看來這裡很古怪,你們兩個去告訴其他幫主一聲,讓他們都提高警惕,別掉以輕心,注意各自的腳下。」
人領命一走,張量便快來到沈濤的身旁。
此刻的沈濤正蹲在地上,見張量走了過來,也沒馬上起身,而是開口道:「張莊主,這裡危機四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