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張曉華不屑道:「難道還真怕我們跑了不成?讓你這堂堂凌家二小姐在樓下等我們!」
凌柔冷哼了一聲,轉身朝外走去:「跟我來!」
四個高手加一個丫環,蕭沐風和張曉華被「請」到了隊伍的中間,由凌一走在最前面帶路。
在凌一的帶領下,穿梭於大街小巷中,一行人走了將近一頓飯的功夫,終於來到了一小巷深處,這是個死胡同,最裡面剛好有一塊很大的空地,很適合比武切磋。
人來到這裡後迅速分為兩隊,蕭沐風和張曉華兩人站在了空地的最裡面,而凌柔他們六人則背對著這塊空地的入口處。
「怎麼樣?你們兩個誰先和我比試一下!」凌三率先叫囂道。
蕭沐風和張曉華不為所動,依然站在那裡,打量著四周。
看著凌三那盛氣凌人的樣子,凌柔微微一皺眉,輕聲道:「凌三,一會比試別出手太重,點到為止。」
「是,小姐。」凌三外表看上去粗魯其實心思縝密,知道凌柔原本就想教訓一下眼前這兩人,但礙於身份沒辦法做,所以這種事只好讓他們做下人的出面去解決,只是現在小姐這樣的舉動,想來是有些不忍心了。
「你也太看得起他們了!」張曉華雙手抱懷道,「幾位,你們是出兵器打呢,還是徒手比試?」
凌一朝前一步道:「在下凌一先來,既然小姐說了點到為止,那麼我們就徒手相搏。」
張曉華根本就沒看凌一一眼,而是指著凌三道:「你,跟我比。」
凌三笑道:「哈哈!小子,你先贏了凌一再說。」
張曉華也同樣笑道:「怎麼,怕了?」
凌三不為所動:「小子,拿起你的兵器,和凌一比一場。」
這話聽著讓張曉華有些不舒服,忙拿下腰間的寒暑劍交到一旁的蕭沐風手中,再一次指著凌三道:「既然他不用兵器,那我也不用,我贏了他,然後再戰你也不遲。」
凌三這次卻笑而不語,反倒是凌一伸展了一下四肢後,擺了一個戰鬥姿勢道:「好大口氣,來!」
「來就來!我還怕你不成。」張曉華也不廢話,沒做任何準備和戰鬥姿態,突然地朝前一躍。
這一躍讓兩人的距離迅速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只剩下半個身段,而且此時的張曉華還在空中,處在高位,在雙方都沒有兵器的情況下,用腿攻擊的距離是最長的。
「好輕功!」凌一嘴上讚歎道,身子也早就有了行動,矮身朝旁一個側滑就輕鬆避開了張曉華那一腿的攻擊。
乘張曉華下降還未著地之際,凌一右手斜切化為手刀,劈向他的左肩。
這一來一去不過幾個呼吸間的功夫,張曉華也連忙變招,右肩一沉,右腳加速下落著地,然後高抬左腿擋向凌一的斜劈。
雙方的手腳互相碰撞在一起,在發出一聲悶響後,又迅速分開,這也是兩人第一次碰撞,凌一向後退了半步,而張曉華則未退半步。
兩人剛分開,凌一沒有停頓,迅速發動新一輪的進攻,右腿猛的朝張曉華那剛點地的左腿踢去。
張曉華也不相讓,左腿朝地一點一拖之後,再一次踢向對方的右腿。
就在兩人的小腿互相碰撞之時,張曉華突然變招,剛才還向前踢出去的左腿,此時卻順著對方踢過來的小腿向後一撤,轉眼間就化掉了對方那勢大力沉的一腿,當然能在這麼短時間內就化掉對方的攻勢,在時間和力道上都要把握妥當,稍有不慎,可能比硬擋還要吃虧。
乘對方的攻勢落空之際,張曉華一直原地未動的右腿,在等左腿著地的一剎那,瞬間發動,橫踢向凌一的腰間。
而凌一卻做出了讓人奇怪的反應,再收回剛才踢出的那一腳後,竟然沒有做任何動作去擋下張曉華隨之而來的這一擊,而是右手握拳擊向張曉華的胸口。
腿和腰,拳和胸,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互相接觸到,從這種情況來看,雙方似乎都不準備防禦,而是都用上了全力一擊。
這一次的接觸,兩人都拼勁了全力,張曉華朝後猛退了三步後才勉強穩住身形,而凌一則被張曉華那全力一踢,側滑了一步半。
一口腥甜之味湧了上來,張曉華連忙嚥了幾口這才勉強壓住,通過剛才幾個回合的較量,讓他開始有點後悔沒用兵器,肉搏戰不是他所擅長的,他擅長的是輕功,再配合上稱手的兵器,才能發揮出他真正實力。
而對面的凌一隻是拍了拍腰間的灰塵,沖張曉華笑了笑,把手一擺道:「再來。」
這次張曉華學乖了,沒有馬上主動進攻,而是繞著凌一走了半圈。
看著張曉華遲遲未進攻,凌一突然朝前一個大跨步,揮出右拳朝著張曉華的左肋擊去。
張曉華急忙朝右側一躲,知道對方力氣大,攻勢又猛,不能硬拚,只能靠自身靈巧的身手來躲避這一擊。
然而凌一這一拳卻不是直拳而是一個勾拳,張曉華沒辦法,只好身子後仰,一彎腰,雙手一托地,右腳踢撥那一拳的攻勢。
這一刻,凌一似乎早就料到,突入而來的左拳比右拳更快,一拳擊向張曉華那前伸的右腿。
此時張曉華再想把腿縮回,已經來不及了,而且攻勢還在,根本就沒辦法停止,眼睜睜地看著小腿肚上被凌一那左拳結結實實地打了一拳。
凌一那右拳攻擊其實是個虛招,真正的目的是騙出張曉華用腿,然後順勢倚住他的右腿,好讓左拳完成這一擊。
凌一這一拳著實厲害,張曉華頓時感到小腿又酸又麻,一個托地後翻,甩開凌一大概兩步的距離後,張曉華發現右腳已經根本不能下地了,一踩地上就是鑽心的疼。
但是凌一的攻勢還未完,快步緊跟上前,雙拳直逼張曉華的胸口,張曉華只好匆忙中用雙掌抵擋。
「啪」這一擊,雙拳的巨大衝力,即使張曉華用盡全力去擋,也後退了兩三步才穩住身形,這一切蕭沐風看在眼裡,不住的歎息,張曉華要輸了,對方是個徒手搏鬥的行家,而自家的三弟他還是知道的,劍法和輕功還行,但讓他徒手比試,打一般小混混還行,今天碰上行家,那實在是不堪一擊。
凌一越戰越勇,而張曉華則是節節敗退,完全處於下風,又是連續幾個回合下來,都是凌一在進攻,張曉華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了。
蕭沐風知道凌一還是未出全力,這種情況再繼續下去的話,張曉華的臉只會越丟越大,於是連忙朝眾人道:「各位,這次比試我們輸了!不比了!」
聽見蕭沐風的話,凌一和張曉華也同時停了下來,張曉華已經沒話可講了,他也承認自己徒手搏鬥不是對方的對手。
「你三弟沒說話,我們想讓他親口認輸,只怕他現在還不服,還想接著比試呢。」凌三不依不饒道。
張曉華沉默了片刻,苦澀道:「在下技不如人,你贏了!」
「那好!」凌一爽快的回應道:「這次在下也是僥倖獲勝,承讓了!希望下次還有機會比試!」
「一定!」張曉華咬牙回答道:「不過,下次用上兵器比試。」
「好!」凌一哈哈一笑:「看來你還是有些不服,要不我們現在就用兵器較量一番?」
張曉華咬牙慢慢地朝蕭沐風那邊走去,頭也不回道:「這次我是真的服了,不過要是下次,那就不一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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