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門最近的陳非凡開了門,門前站著的就是剛才在路上遇到的那個姓王的高大青年。
「蕭師弟」那個姓王的也不理開門的陳非凡,笑呵呵朝蕭沐風地說道,「剛才在路上多有得罪,我還以為你們是來找我師妹麻煩的,如果對你有不敬的地方,還請你見諒。」
雖然蕭沐風心中厭惡,但畢竟以後還要與他共居一地的,也勉強推起笑容說道:「沒事,剛才因為大家都不認識,師兄您會猜疑是很正常的,不知師兄貴姓?」
那個姓王的一聽沐風如此好說話,於是挺了挺胸膛說:「我是你們的三師兄——王仁貴。」
「見過王師兄。」沐風和非凡趕忙施禮。
王仁貴也回了個禮,忙朝沐風問道:「不知師弟以前有沒有學過武功?」
「師弟以前在家時,曾和家父學過一段時間。」沐風說道。
王仁貴聽完,點了點頭,又向非凡冷冷道:「你呢?」
「回師兄,我沒學過任何武功。」
「你們既然來學習武功,那有沒有想好要學哪種兵器呢?」王貴仁一邊問道一邊心裡可是想著:「爹剛才跟我說蕭沐風那小子,家裡應該很有錢。媽的,穿得那麼破,原來是偽裝的,一聽他談吐,應該是富家公子沒錯了。一會兒他要是說沒有兵器,我就狠狠的敲他一筆。嘿嘿!」
「劍!」非凡和沐風異口同聲道。
「那你們有沒有呀?」王貴仁心裡開始高興起來了,「沒有的話,師兄我去給你們每人選一把好的,保證價格公道。」
「我們有了!」兩人又是異口同聲。
「哦,那就算了。」王仁貴一臉的失望樣,但還不死心「能不能讓我看看你們的劍?」
蕭沐風拿出了子更劍,就算不懂劍的人也知道那是把好劍,這讓王仁貴更加堅信沐風是個富家公子。而陳非凡拿出來的劍,差點把他笑個半死,但也讓他更加堅信非凡是個窮鬼。
王仁貴見沒油水可撈,又和沐風客套了幾句,也就立馬走人了。
「大哥,看來他們父子倆都是勢利眼。」沐風躺在床上笑著朝非凡說道:「如果要是讓他們知道,我現在什麼都不是了,不知道他們會怎麼對我?呵呵!」
「怎麼對你?」非凡也躺在床上看著沐風笑呵呵地回答道:「我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兩三天的路程,把他們已經耗得精疲力盡,兄弟倆現在終於可以在這裡舒舒服服的睡一覺了。
一大早,天才剛亮。張師兄就來叫非凡和沐風起床,他先帶他們兩人參觀了整個鏢局,然後又把他們帶到了練武場上。因為這個鏢局本來就是在原有的武館基礎上建起來的,所以練武場還是有的。
來到練武場,只見沈濤一身勁裝,看來已經在那裡等候多時了。張楚明向沈濤微微欠了個身,就丟下非凡和沐風走了。
沈濤也不多說廢話,互相行禮後,就開始教他們基本功,雖然這個練武場已經有一段時間沒用了,但裡面的器材還是齊全的。下午沈濤又教他們練習打坐。
從那天開始,非凡和沐風每天早上練功,下午打坐,有時也和張師兄或者沈菲去外面街上逛。
也許說他們兩人天賦高,或者說他們兩人刻苦,反正才半個月不到,他們的基本功都已經很熟練了。沈濤心裡很高興,想不到破例收的兩個徒弟都有極高的天賦。於是又讓他們挑一種兵器來練招式,非凡和沐風當然都選擇的是劍。沈濤又很高興,要說其它的兵器使用,有些方面他還可能無法教他們。但對於用劍來說,他可是個行家,可以幫助他們解決修煉中的一切問題。
但當正式練習劍的時候,非凡就不能拿自己的幻影靈劍了。沈濤把自己的劍借他用,非凡想推辭,但沈濤卻說「剛開始練劍,你應該有把好劍,這樣就會事半功倍,你的那個鐵片只是小孩子玩玩的。以後,沈大叔給你去買一把好一點的劍。」非凡可不會把劍訣的事說出來,所以也只好點頭接受。
話說那把沈濤借給陳非凡的劍,全身銀白色,劍身還刻有一條若隱若現的龍。非凡雖不知道它叫什麼名字,但他知道這是一把好劍。
日子過得飛快,眼看已經就要到春天了。此時的陳非凡和蕭沐風在沈濤的指導下,已經有了長足的進步。
由於非凡日夜勤奮修煉,不但丹田中的真氣已有一定規模,而且心臟部位的靈罡劍氣已經恢復到原來一樣了。非凡已經開始修煉第二步「人劍合一」了,只是現在他無論怎麼用劍刺,都不會有劍氣朝外洩漏的時候了。不管他有意還是無意,劍氣每次在快出體外的時候,總是停下來。劍氣外放是第二步的最後階段,反正才剛剛開始練,非凡也不著急。
再說蕭沐風,他本來就學過一點武功,所以現在丹田中有兩股真氣在,不過好在這兩股真氣也不排斥,互相融合了。其實沐風最擅長的兵器是槍,但槍不方便隨身攜帶。他來這裡學習就只學劍招,不學槍法,因為他家有一套很祖傳的槍法,他把這個秘密只告訴了非凡一個人。不過,沐風現在的劍術也很了得。
冬天一過,春天一來。來往的商人又開始多了起來,緊跟著押鏢的事物也開始多了,鏢局裡開始出現人手緊缺的現象。
非凡和沐風這幾天也跟著大師兄或者王師叔押了幾趟近鏢,來積累一些押鏢經驗。不過跑遠鏢,他們的歷練還是不行,而且危險重重。這幾年朝廷的**現象是越來越嚴重,官兵都吃軟飯了,那些官道上到處都是劫匪。所以讓他們押路程近的還可以,押遠的鏢那就人財兩空了。
但是有時,事情往往不會隨你的心願發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