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獨自的試驗
儘管已經擺脫了隨眠的必要，但消耗的精神卻無法憑空恢復，習慣性的休息還是需要的。
連續進行了幾個小時的試驗，取得的成果讓帝督激動難眠，可他還是堅決將依舊沉迷與研究之中的帕秋莉從地下研究所裡拖了出來。
掛在牆壁上的時鐘指針悄悄得指在3點的位置，確實是夜深人靜的時候。
「好了，要愛惜身體。研究的話，今後還有的是時間，現在需要的是休息。」
帝督不由分說得將帕秋莉的衣服扒了下來，將小白羊一樣的紫發少女丟到床上，然後壓了上去。
「可是，我想早一點讓蕾咪她們恢復自由啊。」
雙手在胸前一撐，不滿得推開帝督的胸膛，帕秋莉從帝督的身下掙扎爬出來，躺在他的身邊緩緩說道。
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隨著曾經的掙扎以失敗告終，她就放棄了抵抗。反正不管她怎麼掙扎，帝督也不會放棄這麼舒服的「抱枕」。
「有什麼關係，反正在封印中她們什麼也感覺不到，就像是睡了一覺似的。而且她們又是吸血鬼，一年和十年又有多少區別？」
帝督雙手一伸，向往常那樣把帕秋莉摟入懷裡，享受少女那如剝殼雞蛋一般光滑細膩的肌膚，美美得合上眼睛。
也許是因為被帝督摟著的關係，帕秋莉感覺不舒服得扭動起來，換了一個合適的姿勢。略顯得纖薄的嘴唇微微抿著，長長的睫毛顫抖幾下，最後靜靜得睡去。
一夜無話，兩人都在研究中花費了大量的精力，帝督連夜間一貫喜愛的運動都省去了。
幾個小時之後，天很快就亮了。
幻想鄉不比外界，習慣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而不是像外界人一樣過得顛倒黑白，晝夜不分。
不到六點，就有一些早期的人開始新的一天的生活。
作為開餐館的人，早餐的供應自然是少不了的，理論上帝督根本沒有睡懶覺的時間。但是本就是一個外界人的他根本不習慣早早得起床，於是他將開店的鑰匙交給了僱傭來到勤勞的兩位服務員。
雖然百味居之中也有不少珍貴的東西，但那是對外界來說，對於這個封閉的小城鎮，那些東西也就看著好看罷了。
即使偷走，她們又能賣給誰？或者說，除了人間之裡，她們還能逃到什麼地方。加上這兩位少女都是人間之裡長大的淳樸實在的女生，所以帝督很放心將早餐的事情委託給了她們。
甚至在招募了這兩位服務員之後，帝督幾乎一樓的業務都拋在了腦後，除了妖怪來的時候在二樓親自招待之外，其餘的時間根本就沒有放在經營百味居上面。
而妖怪都有自己的生活，一般來說不是慶典、宴會一類的事情，很少會到人間之裡來。因為辛苦的都交給了別人，所以帝督的工作非常輕鬆。
帝督認為他的決定非常得英明，這樣讓有充分的時間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就好比現在，大部份的人都在6、7點起床開始工作，哪怕是最懶散的傢伙，在8點之前也從床上爬了起來，而帝督直到9點從依依不捨得鬆開帕秋莉從被窩中出來。
帕秋莉睡得很安詳，帝督的離去也沒有驚動她。齊腰的紫發因為夜晚睡眠的動作而稍顯散亂，晶瑩的小嘴微微張開一線。她的呼吸很均勻，還沉浸在美夢之中。
新的一天，趁著帕秋莉還沒有甦醒，帝督決定進行下一步的試驗。
總是對著些血液較真有什麼用，必要的人體試驗還是不能避免的。
最好在帕秋莉睡醒之前完成實驗，帝督可不聽她在耳邊沒完沒了的嘮叨。
看了一眼熟睡的帕琪，帝督小心翼翼得輕輕推開門走了出去，並將門緩緩得關上。
由於建築的時候對隔音的設計非常好，這樣一來帕秋莉就基本上不會聽到外面的聲音了。哪怕是那位可憐的小白兔放聲慘叫，也不可能傳出去。
一般來說，帝督還是不希望自己做的這些事情暴露在太多人面前。
少數一兩個發現的話，直接將她們變成新的試驗品就可以了，但如果人多的話，這個地方帝督大概就待不下去了。
畢竟，帝督也是知道自己正在做的事情是多麼得違背人倫。
「嗚嗚嗚！」
被拘束在試驗台上的兔耳少女一見到進入地下研究所的帝督，頓時如驚弓之鳥般地嗚咽起來，拚命得縮起身子。帝督昨天給她留下的印象可是非常可怕的。
可惜，她被綁得太好了，讓她的任何打算都成為了泡影。
兔耳少女依舊保持著帝督離去前的姿勢。昨晚離開之前，帝督也僅僅是給她加上了一條毯子，並沒有鬆開她。
如果是人類，被這樣無法動彈得綁住一個晚上，大概全身都要酸痛麻木了吧，可兔耳少女卻表現得很隨意。
人類與妖怪的差異，就在這麼一點不起眼的地方一點點得展現在帝督眼前。
隨手掀開蓋在兔耳少女身上的毯子，少女那嬌媚的身軀再次**裸呈現在帝督的面前。
「啊~可憐的傢伙，你大概再也等不到明天了。不過，能為了這樣的事業獻上一份力，你也值得驕傲了吧。」
輕輕在兔耳少女的
喉間一點，禁止少女發出任何聲響。
此時，帝督的心中也不禁有些激動。
終於要開始了。
在少女驚恐的注視下，白色的液體出現在帝督的手中，並迅速拉長成一把鋒利的手術刀。
「……」
急切得搖著頭，兔耳少女說不出話來，眼中露出滿滿的哀求之色。
她在祈求自己放她一馬嗎？
帝督猜測道。
可是她應該很清楚，這是不可能的，不是嗎？
既然把她抓到這裡來，很明顯就是沒打算放她離開。原來在面臨死亡的時候，無論是人類還是妖怪都是一樣的，都抱有最後的希望。也是，如果連這最後的希望都破滅了，那麼人也就要絕望了。
但，不可能停下來的，試驗絕對不會因為心中的同情而停止。
何況，帝督又怎麼會去同情一個試驗品吧。
手起刀落，鋒利的刀刃像切奶油一樣在兔耳少女的肚皮上劃下一道痕跡。
很順利，一點阻礙的感覺也沒有。
帝督心道。
疼痛的感覺，大概也是沒有的吧，帝督在兔耳少女的臉上沒有看到因疼痛而皺起的眉頭。
「刷！刷！」
兩道寒光閃過，帝督飛快添上了兩道，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工」字。
遲疑了片刻，帝督在考慮要不要給這個妖怪打上一針麻醉之類的東西。
可很快他就不煩惱了，妖怪豈是那麼容易死亡的東西。
帝督將手插進劃開的口子輕輕一掀，兩片血淋淋的肉片被翻開，兩塊半圓形的脂肪軟趴趴得貼在試驗台上。那裡面，被嚴密保護這的器官正鮮活得蠕動著。
兔耳少女親眼目睹了這殘酷的一幕，兩眼一翻，一聲不吭得昏了過去。
「心理承受能力不行啊，居然這麼簡單就昏過去了。」
隨意得瞥了一眼，帝督滿不在乎得繼續他的試驗。
直接將內臟取出來？
不行，這一定會要了她的命的。
「反正妖怪的生命力都很強，這樣應該不會死吧。」
為了不傷害她的生命，帝督謹慎得切下了她的五臟指甲大的一個小塊，並立刻給她止血、治療。
心肝脾肺腎，人類最重要的五臟，妖怪也不例外。
稍有馬虎大意的話，手一抖，這位兔耳少女的生命也會隨之逝去吧。
不過，也許就這樣死去，反而是一種幸福。至少這樣就不用體會今後那悲慘的遭遇。
「這樣，也就足夠了。」
分別把五臟的碎片裝進培養基裡，帝督鬆了一口氣道。
沒有死，即使五臟都失去了一小塊，即使心臟被開了一個口子，兔耳少女依舊表現出驚人的生命力。
人類要是遇上這樣的事情，就算不死也要去掉半條命。
可是，當帝督合上兔耳少女那被分開的胸腔之後，短短幾分鐘的時間，那些傷口居然就開始出現癒合的跡象。
看情況，最遲兩三個小時後，這些傷口就會蕩然無存。
當然，帝督下刀極好也是癒合這麼快的原因之一，那些傷口平整光滑，截面幾乎可以貼在一起。
要不是少女的實力不強，只是一個小妖怪，或許還會更快一些呢。
換了蕾米莉亞那種等級的妖怪，恐怕一瞬間的功夫就能完全復原。
拿到實驗所需的材料，帝督並沒有直接離開，還有一些手腳需要收拾乾淨。
比方說，留下的血跡。
「這是為了試驗體的衛生。」
帝督找來一塊乾淨的布，一點點將試驗台和兔耳少女身上的血跡擦去，並噴上一些空氣清新劑。
保證帕秋莉下來的時候，除了發現兔耳少女有些虛弱之外，什麼也看不出來。
至於兔耳少女告密……
呵呵，從現在開始她就別想再發出一點聲音了。
「咕嚕！！！」
帝督轉身的一剎，明明不能發出聲音的兔耳少女卻傳出響亮的聲音。
「你要好好養傷哦。對了，兔子的話，應該是喜歡胡蘿蔔吧。你損失了那麼多體力，是該好好補補了，讓我來想想設計你的飲食。」
帝督一拍額頭，懊惱地說道。
他差點忘了，現在可不是出於封印中，這些試驗品也是需要吃飯的。尤其是帝督昨天抽了那麼多血，今天又被割掉一部份內臟的兔耳少女，就更是需要補充營養。